贾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就是苏察阿敏!”
然而,苏察阿敏此时根本就没有理会贾玌。他趴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嘴里发出沮丧的呢喃和哀嚎。
飞驰中的战马突然摔倒,哪怕是在柔软的泥土上,这一摔也足以致命。
只见他像一条濒死的虫,在地上艰难地扭动着身躯。
贾玌用手中的长槊给苏察阿敏翻了个身确认他的身份,此刻他的面容肮脏而又扭曲。
原本刚毅的面庞沾满了泥土和鲜血,混合着汗水,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他的眼睛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紧闭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
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原本挺直的鼻梁此刻也歪向一边,颧骨处高高肿起,青紫一片。
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尽管如此狼狈不堪,贾玌还是辨认出了他就是此次镶蓝旗的领袖 —— 后金的贝勒爷苏察阿敏。
贾玌翻身下马,将长槊插倒地上,蹲下身子,并不嫌弃苏察阿敏那一脸的污浊,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低声狞笑道:
“我的宝贝,别怕,你不会死的,我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哈哈哈!”
苏察阿敏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虽然眼中满是愤怒,却十分硬气的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宁死不降!”
贾玌双手在他身上擦了擦,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轻蔑地看着苏察阿敏,说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可是我大庆的战利品。”
战后
西平堡内,一片欢腾。百姓们听闻大败后金军队,斩杀敌将,纷纷走上街头,欢呼雀跃。
“大庆军神勇!”
“贾千户威武!”
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西平堡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贾玌带着胜利的荣耀,步入府中。熊文龙将军早已在府中等候,见贾玌归来,连忙迎上前去。
“贾千户,此役你功勋卓着,若非凭借你之神勇无畏,麾下将士断无法突破那后金军阵!” 熊文龙满面笑容地说道。
贾玌赶忙拱手,神色间稍露谦逊之态,微微低垂着头,言辞恳切地说道:“将军过奖,此胜并非一人之功,全赖将士们英勇无畏地奋战,其中亦多亏将军的英明谋略。”
熊文龙哈哈大笑,点了点头,说道:“我会速将捷报传往朝廷,让朝廷知晓我等功绩。”
...
三日后,天色刚微微亮起,天京城大门尚未开启,百姓们已然排起长蛇般的队伍,准备入城。约半个时辰后,城门处远远地传来马蹄疾奔之声以及清脆的铃铛声。
只见一传令使手中摇着驿铃,背上插着传令旗,口中高声大喊:“速速让开,八百里加急,辽东大捷!”
门口执勤的士兵当即快步上前,将正门口处的百姓迅速驱散,腾出位置。看着传令使高声呼喊,也跟着周围的同僚聊了起来:“辽东大捷啊,看来是打败建奴了。”
“是啊,自从上次沈阳之战大败后,就没听说......”
话未说完,便被其中一人猛地一巴掌打断,而后压低声音怒喝道:
“你不要命啦!?”
被打士兵脸色一变,脸上露出悻悻之色,不敢再言语。
“唉,不聊那个,据我所知,镇守山海关的似乎是保龄侯史鼐史侯爷吧!”
“唉,对,就是......”
...
奉天殿
庆武帝还在主持着早朝
传令使一路飞奔至皇宫外,便被早已等候的宫廷侍卫拦下。侍卫们引领着传令使,一路小跑着直奔皇宫。
早朝之上,大臣们正为政事争论不休。
“报 —— 辽东大捷!” 传令使的声音在宫殿外响起。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庆武帝精神一振,道:“快传!”
传令使匆匆进殿,跪地呈上捷报。太监接过,呈给庆武帝。
庆武帝徐徐展开捷报,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转头对身旁的大内总管夏守忠说道:“夏守忠,你来将这捷报念与诸位大臣听听。”
夏守忠接过捷报,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
臣山海关总兵史鼐稽首顿首,谨奏为边捷事。
至治九年五月十七日,后金贝勒苏察阿敏率镶蓝旗三千精锐、一千五百辎重营士兵及五百骑先锋南下,来犯我西平堡边境。
臣令熊文龙将军率部五千将士奋勇迎敌,与之激战于西平堡。
幸赖陛下洪福齐天,将士用命,终将其大败。生擒后金贝勒苏察阿敏,阵斩镶蓝旗勇将金突兀,共计斩杀后金贼众三千一百三十一人,俘获五百余人,夺镶蓝旗大纛、缴获战马千匹、粮草无数。
然此役我军亦有损伤,阵亡将士一千一百余人,伤者五百余人。此皆仰仗圣上天威,臣等方得保境安民。臣等不胜惶恐,伏惟圣鉴。谨奏。
大臣们听闻,纷纷跪地祝贺:“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此次的惊喜来得太过突兀,以至于庆武帝看完战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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