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都低下了头。
老黄厉声喝道:“面包车的事,到底是谁干的?给老子说。”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也不抬头。
老黄也不着急,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
骂了起来:“两个小畜生,老子已经金盆洗手了,还逼得老子再度出山,说不说?”
旁边一个黑衣大汉,拿来半截锹把,举了起来,对着二强就要打。
二强急忙说道:“我没干。”
半截锹把,又对准大强,大强有些恼火:“老子不知道。”
老黄飞起一脚,把大强踹倒在地,骂道:“不知道?老子在里面呆了三年多,有办法让你说。”
傅磊这才知道,这老黄也还真不简单。
大强、二强,这一对双胞胎,真不是什么好鸟。
那天开面包车的,应该是这个二强更像。但他为什么要撞他们三个人?很想知道。
老黄一把夺过那半截锹把,举了起来,对着大强的后背,就来了一下。
疼的大强龇牙咧嘴的嚎叫,二强没有一点反应,并不惧怕。
大强嚎叫过后,吸了几口气,嘟囔着:“疼死老子了,有种的把老子杀了。”
老黄又举起了锹把,对准了大强的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在老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黄听完,把锹把扔到了一边。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在一张破桌子前,停了下来。
桌子上堆放着杂物,老黄翻腾着,翻到一个给牛灌药的胶皮管子,和一个很大的漏斗,还有几根塑料注射器。
塑料注射器,很大,应该这是给动物注射用的。
老黄看着这些东西,阴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拿着这些东西,走到了这兄弟俩面前,扔在了地上。
坐在破椅子上,说了声:“拿一桶水来。”
傅磊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老黄要做什么。
更不知道老黄怎么才能问出来,到底是谁开的面包车?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很快就拿来一桶水,水桶上面还漂浮着灰尘和杂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老黄发话了:“灌吧,每人先灌一桶,灌满了,肚子里藏的事,就吐出来了。”
几个手下,一下子就明白了。
拿起地上给牛灌药用的管子、漏斗,拉过二强,摁倒在地,把管子插进嘴里,开始往漏斗里倒水。
傅磊太见过这事了,不过,都是给牛、马灌,给人这样灌,还是第一次见。
水桶里的水,没倒进去多少,漏斗里的水就不下了。
一个人在二强的肚子上,给了一拳,还是没灌进去多少,就再也下不去了。
鼻孔开始往外冒水,人也开始拼命的挣扎。
老黄摆了一下手,灌水的人停了下来,把管子从二强嘴里抽了出来,放开了二强。
二强跪在地上,嘴里顿时如同喷泉一样,喷出一股水柱,喷完就开始咳嗽,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傅磊一直看着,有点惊心动魄,但脸上,还是风轻云淡。
老黄很是轻蔑的问道:“说不说?”
二强深吸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大强:“我没干,是他干的。”
大强的眼睛,睁的老大,吼道:“你胡说,是你干的。”
老黄从破椅子上站起来,饶有兴趣的看着。
傅磊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就是亲兄弟啊?还是双胞胎?
这还没到生死关头,就开始互相推诿了,这还是混社会的人?
兄弟情谊呢?江湖义气呢?
就这样的人,恐怕连普通人都不如。
老黄走到大强面前:“你也来一桶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拿着漏斗、管子走到了大强的身后,准备灌水了。
大强急了,开始祈求老黄,也不叫‘断指黄’了,一口一个黄哥,黄前辈、黄大爷。
老黄目光凛冽的盯着大强:“你说,那天到底是谁开的面包车?”
大强连忙说道:“最初是找的我,答应给的钱也不少,本来是一笔好买卖,结果被二强给撬了。二强把钱拿了,我就不管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老黄转向二强:“是这样吗?”
二强的嘴很硬:“我没干,也没收钱。”
老黄返回大强的面前问道:“是谁找的你?”
大强咬了咬牙,说了出来:“古玩城的费光头。”
老黄精神一振:“费光头是谁?”
大强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费光头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一直留着一个光头,人们背后都叫他费光头,或者费老板。
以前在古玩城那一带,是靠拿着新仿古董碰瓷;现在是从古玩店里,拿些不值钱的古董,卖给那些不识货的。
费光头也是替别人办事,话里话外,好像是背后的老板,很有实力,具体是谁,没说。
老黄继续深究:“还有呢?”
大强直摇头:“没了,就这些。”
傅磊很着急,马上就知道是谁了,结果是一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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