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昌招呼着众人入席,都入座后对荣齐聪笑道,“贤侄请讲。”
荣齐聪低头想想,抬头看着任国昌,“任伯父,您看我们荣家如今只剩我和于荣了,也不讲那么多繁文缛礼。我想请于荣和任剑寒去我们荣府住着。如今荣府除了下人,就只我一人,孤单冷静得很。我也很是喜欢任剑寒这个妹夫。我平时都唤他弟弟的。我特准他们一起住进荣府,同吃同住。任伯父可允了贤侄?”
“这个不可以。”张小莲突然接话,“民间相传出嫁姑娘带夫君卧榻母家,对母家不好。会祸事连连。”又看向荣齐聪,“荣贤侄不要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真是想让他们陪你,可以让于荣,寒儿他们去那像婚前一样,各住各的。”
“我不讲究,也不信这些,任伯母不用担心。我荣家近年来什么祸事都担了,还怕这些戊戌有的?”
任国昌沉思后,重重点头,“依了贤侄。”
荣齐聪抬眼不悦的看向妹妹于荣,低声冰冷,“于荣,你都听到了,还不快去整理你和夫君的随身衣物?!”
于荣直感觉哥哥哪里不对劲,就像不喜欢她,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既然哥哥让她和剑寒回荣府住,她也就只当外出游玩了。便起身去收拾衣物了。
“当初我跟着家父外出做生意,遇一女子,很是喜欢。正准备纳妾,却不曾想遭遇荣贤弟的妻妾之祸。便打消了即将临期的纳妾举动。家里女人多祸事也可能多”任国昌述说着。
张小莲温柔接话,“所以我感念于荣,幸得有她。我才能和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异常宠她。”
任剑寒震惊了,抬眼看向爹娘,眼中含泪,“你们只顾自己,一个为了成全自己的兄弟情谊,一个为了周全自身情爱。从不顾及儿子的人格自由和一生所愿。儿子生来便是你们满足私欲的牺牲品。”这就原来爹爹口口声声的信守承诺?
荣齐聪起身,绕过中间隔着的两个下人,用自身衣袖为任剑寒抚着满脸的泪,温声劝着,“弟弟不要伤心,哥哥定会为你做主。管教不好自家妹妹,定会还弟弟自由。”
饭后,便带着于荣,任剑寒回往荣府。
路上,马车里,于荣突然想起一个人,拍拍脑门,惊问,“我嫂,不,那个女人!她会欺负我和剑寒的。我要下车回家!怎么现在才想到?!”
荣齐聪冷看她,“她近来都不在家,不用担心。”
任剑寒看向他问,“她去哪里了?”
荣齐聪摇头,没有说话。
雪停了,却是到处都是积雪,天寒雪不化,还好没有结冰。不然路更滑!
回到荣府,天已黑透。近来白天是越来越短了。感觉一天都没怎么过,就黑了。
时间好不经用!
一进荣府大门,荣齐聪就安排下人快为于荣他们备接风晚宴。
带着于荣,任剑寒他们去选房间。
于荣就认定她上次来这住的那间房。任剑寒没有任何意见。
荣齐聪对他们说着,“真是委屈了你们。住的是下人房间。”
任剑寒浅笑,“委屈什么?哥哥自己住的不也是吗?”
荣齐聪一懵,笑道,“好吧。弟弟就是懂事。”
“我觉得我选的挺好。”于荣推门而入,放下衣物。
荣齐聪扯着任剑寒进了书房。
任剑寒任由他扯着入座。看着哥哥的书房,好生雅致大气!
“哥哥,是有事相告?”任剑寒看着拿着香盒勺子,向书桌左侧熏炉里添着熏香的荣齐聪问。
荣齐聪忙着点头,“闲谈而已。”
点燃香,合上熏炉盖子。丝丝缕缕青烟自莲花编织红铜镂空盖子升起淡化,满室栈香。
让人瞬间心平气和,看他在自身左侧边的书桌主位入座,任剑寒忍不住又问,“嫂嫂她去了哪里?”
荣齐聪抬手捻起一长方型墨条,任剑寒有眼色的把自己右手边的方型砚台搬起递向他。
荣齐聪接过放在面前,“她被人带走。怕是不能活着回来。随她去吧。”
任剑寒呆愣了一瞬,“那哥哥快把紫翠姑娘寻回来吧?”
荣齐聪半起身端起书桌左上角落的一个装着清水的小茶碗,“已经让怀君他们去寻了。”
任剑寒点头,抬起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哥哥,紫翠真的很好。以前不得已,那么以后,希望哥哥待她好点。”
拿着墨条在方型砚台里的一滴水珠上按着慢慢研磨,平静低声说着,“我知道。”
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任剑寒,“弟弟,以后只打算从商吗?”
任剑寒摇头,“爹爹想让我考取功名,我也有这想法,也已经在读书。但是有时却想放弃。经商呢,我也不行。跟着学了几天,感觉甚是吃力。”
“弟弟是不爱寒窗苦读吗?看着也不太像啊?”荣齐聪又低头砚墨。
“不是不爱,是因为于荣。”
见荣齐聪忙着不回话,又接着说,“于荣她,让我不愿意面对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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