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通起身出拳,环身一周,配合身法,打出了一招‘空地坐佛’;又一跃而起,伸出直臂,虚晃一下,躬身下摆,这招叫‘空山见人’;接着双手连续侧摆,转身出拳,使出‘妙手空空’。秦大通连续打了几十招,每招都是以空而明,较前三十六式,变化更为复杂。
秦大通说道:“文兄弟,我昨日教你的你是否还记得?”
文钊把昨日打的又打了一遍,果然丝毫不差,记得当初楚燕教文钊太极拳的时候,他打的也是丝毫不差,但秦大通却说道:“这拳路要记,但不能记得过死板,实以空朦洞松、风通容梦、冲穷中弄、童庸弓虫而演化出来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其本身都包含在这十六字诀里面。”
秦大通又道:“空为虚洞为明,松就是出拳劲道要虚;虫是身子柔软如虫;朦是拳招糊里糊涂,不可太过清楚。”
乌必乐图一直沉默不语,忽然间说道:“梦就是随心所欲,梦由心生,心由外变,要见招拆招,因招而变。”
“对对,乐图兄弟见解独到。”秦大通笑道:“你们两个何不用这拳法练练。”
乌必乐图道:“我对拳术只是略懂,岂能和文哥哥过招?”
秦大通知道乌必乐图聪慧,这比试也吃不了亏,说道:“刚才我教的拳,你能理解多少就打多少。”
乌必乐图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双手抱拳对文钊道:“文哥哥,那得罪了。”跟着就欺身向前,出拳挥向文钊。
文钊本觉得自己的兄弟不善拳术,和她对练的时候就想着处处相让,但十招之后,文钊觉得她悟性极高,虽然没学过前三十六式,但却对十六字诀理解颇深,这三十六式对阵七十二式居然不落下风。乌必乐图左手探于文钊身侧,使出‘空前绝后’,文钊不慎中了一招,只是这招无力,倘若是别人使出这拳,此时自己已经败北。
文钊见势不妙,几下躲闪欺到乌必乐图身后,使出‘空穴来风’,抓住她的肩井穴,又变拳向前打去,这一拳文钊没有使力,也是手下留情,但乌必乐图不自觉运了真气,文钊觉得一股寒气从她身上涌出,手刚触到她的身背就缩了回来。乌必乐图说道:“好啊,文哥哥你欺负我。”
文钊见她体内有股寒气御体,惊道:“弟弟,你这是什么功夫?”
乌必乐图来了兴致,喊道:“少说废话,再来。”接着,飞身跃起,文钊见她跃的极高,便猜到定是秦大通教了她飞跃的本领。
文钊也跃起和乌必乐图空中相迎,短兵相接,两人同时用这拳法,乌必乐图虽然悟性高,但缺少拳脚基础,而文钊学全了七十二路空明拳,又有小擒拿手相助,连抓代打,使出‘空山不见人’,唰唰两拳直袭乌必乐图的右半边,趁她回拳抵抗之际,又出右拳袭她左侧。不出五招,文钊一记‘空手套白狼’,推拳接变掌推,连续两下击中乌必乐图的肩膀,她就从空中摔了下去,文钊斜身向下,伸手就去抓她,还未等她落地就伸手揽住她的腰线,把她搂在怀里。
文钊只是害怕乌必乐图受伤,但这一抱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愫,但这不清不楚的感情来的突然,她必然是没有准备。而这份体贴撼动了乌必乐图做男子的信念,使她大怒。随后她便伸出一掌打向文钊的左胸,这掌并非有意,故未用全力,但文钊未做防范,掌近其身的时候虽已收了半成功力,但仍然将文钊击倒在地。只听哎呦的一声,文钊捂着胸口,面露欺侧,乌必乐图急张拘诸,赶紧跑了过来,哭道:“文哥哥,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文钊揉了揉胸口,咳嗽了几声,说道:“你这阴掌确实厉害。”
这摧心掌乃是《九阴真经》中阴毒的杀招,当初秦大通教乌必乐图这功夫是为了调和她的阴寒体质,使她不至于去学《葵花秘籍》中毒辣的武功而有损身体,但没想到她时有任性蛮横,出招不假思索,故秦大通就后悔传授她这掌法,尔后就再没有指点乌必乐图任何功夫了。
秦大通跑了过来,抚在文钊的胸口上,又摸了摸他的脉象,说道:“我这兄弟暂且没事,只是不能动气,需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乌必乐图搀扶在侧,只是刚才那掌叫文钊眼冒金星,左右摇晃。秦大通说道:“乐图兄弟,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和文兄弟说。”
文钊回头对乌必乐图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再陪秦大哥一会。”
见乌必乐图满脸委屈,文钊就把手搭在她肩上,说道:“弟弟你进步很大,要是再练上几天,恐怕我就打不过你了。”文钊说这话是因为他觉得秦大通和自己私聊,却不带上她,她心中不悦,故低头不语,而其实与这事无关,只是乌必乐图对刚才打他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心有愧疚。
待乌必乐图离开了庙院,秦大通说道:“兄弟,我以前教你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你可还记得这分心二用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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