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钊思索片刻,点点头,给二娘行礼,说道:“夫人我懂了,我走后还请夫人照顾楚燕同学。”
乐二娘浅笑道:“盛少侠那孩子我看和你一样,都是侠肝义胆,忠厚老实的人,他对楚姑娘至死不渝,由他来照顾定不会有差池。只是最近寺内出了太多的事情,我还有众多教内事务要处理,这次就不与你同行了。云国寺的远凡大师武艺高强,有他坐镇,你必不会吃亏,陈彪这人奸诈无比,少侠切莫与他周旋。”
文钊又给二娘鞠了一躬,说道:“少庄主还是夫人带回去吧,我怕他跟着我们遇到危险,我岂不成了宫庄的罪人?”
二娘道:“毕儿虽然年幼,但是从小就混迹在江湖之中,还结交了一些江湖义士,为人肝胆相照,他用假名骗你只是怕你不接受她,我听说以前你和毕儿拜了把兄弟,而因为这事你便不再理她,这几日她总是独自哭泣,文少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原谅她吧!”
文钊叹了口气,辞别二娘,便携着乐墨走出寺中。
张毕乐见江喜梅也跟着,就靠在她身边,轻道:“你怎么跟来了?上次我给你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记住?”
江喜梅托着腮,想了一会儿,说道:“是什么来着?是不是要把这秘籍口诀当着这些粗人背出来?”
张毕乐脸色一变,抓着江喜梅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呢喃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喜梅捂着嘴一笑,说道:“你要让我一直跟着你,否则我就把这口诀当着众人的面背出来。”
张毕乐瞪了江喜梅一眼,既而举起一只手就要劈砍过去,江喜梅眉头一皱,叉着腰,嗔道:“你要杀人灭口么?来来来,往我这里打,我看你敢打女孩子么?”
张毕乐左右环顾,渐渐把手放了下来,说道:“好好,我服你,你跟着我便好,只是如果我见你举止招摇,马上就把你赶走。”
江喜梅把头转向一侧,哼了一声。
几人来到寺外,远凡住持已经相候多时。听说五仙教的陈彪要和少年比试,不少江湖人士便纷至沓来,这葵花大会还未开始,峨眉山下已然门庭若市。
远凡主持带着一队人向后山破庙走去,只见随行人等鱼贯而出,大多数都是去看热闹的。文钊他们行至破庙前,见有十几人已在那里候着,恐这陈彪不好惹,故无人敢前去叩门。
日已当头,午时已过却仍不见陈彪出来,文钊向远凡说道:“老师傅,这陈彪向来目中无人,他昨日迫切想和我比试,按理说今日应早早出来相迎,而现在已过约定的时辰,不知这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远凡道:“阿弥陀佛,万事一切随缘。”
这时一个小和尚上来给远凡行礼,说道:“师傅,叫徒儿前去看看吧。”
远凡怕这小徒受陈彪暗算就跟上前去,小和尚叩门数下却无回应。远凡推了一下庙门,这门滋溜一声开了,原来门一直未锁,小和尚大胆走了进去,不过一会便捂着嘴,跌跌撞撞得跑了出来。
远凡平素里对小和尚多有慈诲,他常常授示无色无相,万事不惧,故才敢上前叩门,只是不知适才他见到什么而不顾一切闯出门来,扶在一棵大树下不停呕吐。
不过一会,远凡走出来,向众人鞠了一躬,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陈施主已遽赴西方极乐。”
众人大惊,文钊心头一凛,走进破庙,乐墨见周围尽是江湖壮汉,不敢独自在外待着,就跟在文钊后面。只见陈彪光着身子侧躺在草垛上,乐墨见他死状极惨,就尖叫一声,转身抱住文钊。
张毕乐见乐墨手不规矩,醋意大盛,上前揽过她,说道:“姨姨,跟我出来,咱不看这个。”
这时又有些僧众进了破庙,看到陈彪的尸体无一不扶腹欲吐,纷纷退去。远凡住持见陈彪死于非命,便双手合十,默默为陈彪诵经超度。
外面忽然间熙攘起来,不少人咒骂陈彪死的好,今日是老天长了眼。
文钊上前看到尸体,只觉得头目眩晕,一手捂住嘴巴,已而暖气上溢。片晌之后,他对其他看客说道:“陈彪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但朗朗乾坤之下有命案发生,岂能容忍?不知在这里有哪位英雄豪杰做过仵作,可进庙来为陈彪验尸,好叫我们早日擒住凶手。”
庙外众人面面相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就在这时,江喜梅进了破庙,对文钊说:“这事还是叫我来吧。”跟着就上前查看陈彪尸体。
一炷香过后,江喜梅起身道:“这人眼睛被剜去,双手筋被挑断,阳根被割去,全身有多处刀伤,但是...这人致命伤是心脏处,像是被重物所压,心脉尽碎。”
待远凡住持诵经甫毕,他慢慢睁开眼睛,说道:“阿弥陀佛,青城派绝学摧心掌。”
这话刚落,外面骚乱不断,有人嚷起来:“你这老和尚什么意思,我们青城派和这人毫无瓜葛,为何要害他?”
远凡微鞠一躬,说道:“这摧心掌掌力深厚,非青城派教众所为,亦不是司徒施主功力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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