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梅一阵脸红,大叫道:“什...什么东西?”
文钊听见江喜梅大叫,以为她又看见贼人,便走到她身边,用手轻扶在她的侧肩上,说道:“江姐姐,这些歹人狡猾,大多从后面偷袭,你们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能看到你们也安心。”
江喜梅瞥了张毕乐一眼,轻道:“哼,还是文钊会体贴人。”接着就牵着乐墨的手跑到前面去了。
张毕乐抓住文钊,嗔道:“文哥哥,你怎么什么女子都碰?难不成你真的和陈彪一样?”张毕乐说这话是因为适才文钊轻碰江喜梅的侧肩,实属无意之举,就遭到张毕乐心嫉。
江喜梅向后一瞟,见张毕乐吃醋,心下大喜,便一跑一跳得上了石阶,欢快得像个小女孩。
几人来到破庙前,见远凡仍在坐在庙前,手里捻着佛珠,嘴里轻诵佛经,文钊不敢打搅,就在一旁候着。片许之后,远凡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文钊面前,做出一个佛印,说道:“文施主久候了,老衲本想叫寺中小和尚带几位施主前去妙音阁,只是今日山中刚发生命案,而此时已入申时,还是由老衲亲自为几位施主引路吧。”
文钊道:“我们上山的时候确实遇到一个黑衣人抢行李,不过老师父德高望重,听师太说您在峨眉山四周多行无畏布施,广结善缘,度己度人,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怎么能耽误您的时间,麻烦您做引路人呢?”
“呵呵”远凡住持笑道:“引路人乃助人免灾,抚慰人心,远离堕落轮回,免落阿鼻地狱,所谓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世上哪有无名小卒,度人又岂又限度人灵魂呢?”
张毕乐用手腕碰了碰文钊,轻轻说道:“文哥哥,这人有疯病,他执意带路就叫他带呗,赶快去那个什么阁吃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远凡浅笑道:“各位施主,天色渐晚,我见各位已有倦态,还随老衲尽快赶到妙音阁。”
文钊几人跟着远凡爬上了山,远凡住持步履轻盈,每走一步踏间无声,脚下无痕,文钊心道此人是轻功绝顶的高手,而其他人爬了一个时辰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到了妙音阁前门,张毕乐已随在远凡身后,远凡顾及文钊他们脚慢,故此一走一停,而江喜梅却落下甚远,足有半里之遥。文钊和乐墨护在她左右。待一众都跟了上来,远凡说道:“少庄主已饥饿难耐,妙音阁的僧尼会带各位前去斋堂用饭,老衲把各位带至此处,后有静月师太的尼僧接管。云国寺还有差事待老衲处理,老衲不能随各位继续前行,就此与各位施主别过。”接着远凡一跃,下山去了。
文钊说道:“这老师父在山下就听见你说饿,定是也听到你骂他疯,老师父能做到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实在是得道高僧啊!”
张毕乐抿了抿嘴,说道:“得道高僧难道就不吃饭了?”说着就独自一人跑进妙音阁,此间已有妙音阁十位僧尼相候,云去来看见眼前这‘少年’正是前几日试图闯寺的那人,就不敢抬头看他。而张毕乐却视而不见这些跪地的尼姑,只顾着跑去斋堂用饭去了。
江喜梅挽着乐墨的手臂,慢慢路过妙音阁的廊道,乐墨回首对文钊说道:“文钊哥哥,快点。”说着也走进斋堂。
文钊跟在后面,忽然间听见有人唱歌,这歌声微妙无比,似在极远的地方传来,只听得那歌声唱的是:“月下花前影成双那呦,情深似海意绵长来哦。星光点点映君眸那呀,夜色温柔醉心房哦...”
这歌声清脆悦耳,在幽幽月光下十分应景,文钊心道,谁家的女儿唱歌如此好听,便随着歌声寻找。文钊穿过一座月洞门,走过一道长廊,又听到:“风起啦,思绪扬啊,千言万语难言章呦...”
只见一个少女坐在凉亭中,眼前一桌素席。文钊见这少女正是五仙教蛇堂堂主韩小艳,便欲转身离去。阿艳即刻站起来,叫道:“来都来了,为何要走?”
文钊驻足在那里,思虑片晌之后转身走向阿艳,鞠躬说道:“不知姑娘晚上在等谁呀?”
见文钊说话甚是客气,阿艳一气之下走到文钊身旁,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凉亭中,嗔道:“你是在和我装蒜么?”
文钊左右环顾一周,对阿艳说道:“哎呦,大小姐,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你门人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喝?”
阿艳说道:“谁添乱了?难道我帮你拿行李,减你的负担还叫添乱么?要不然就算你力气再大,扛着那几人的包裹,也断然走不了那么远的山路。”
文钊大为一震,心道这抢行李的黑衣人居然是五仙教的人。过午的那黑衣人着实叫文钊担心了一把,虽然阿艳初衷是善意,但他心中并不领情。文钊不愿意伤她的心,就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素酒,敬向阿艳,说道:“多谢堂主帮忙,今日还有要事,我先行一步。”跟着就把这酒干了。
阿艳嗔道:“什么要事?还不是周旋在那两个女人之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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