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把楚燕搀扶到厢房里,急忙给她端了杯水,问道:“楚燕,你感觉如何?”
楚燕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此毒不解,我感觉心火如焚,一日比一日难熬,盛林大哥,我看我这次凶多吉少,你还是不要再管我了。”盛林见楚燕又说些丧气的话来,就在一旁安慰。
到了申时,文钊和张毕乐几人来到楚燕房间。见楚燕如此虚弱,乐墨上前抱住她,哭泣道:“姐,你咋变成这样啦?”
张毕乐打开一个包裹,说道:“楚姐姐,这是我娘拿来的一些药材,一会把这药熬了,也许能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
文钊皱着眉头,问道:“不知这马步庸是何方人士,能召集军队,还藏有奇毒,功夫亦是高强,看来此人确实不好对付。”
“什么马步庸。”楚燕咳了两声,说道:“这人是马步英,是马步芳的堂弟。”
众人大惊,文钊说道:“不可能,我曾听我爹说过,马步英在抗日前夕被盛世才逼到了苏联,最后被处决,怎么可能还活着?”
楚燕道:“他被苏联军官救了,秘密潜逃回国,在北边隐姓埋名了十几年,就是为了东山再起,当第二个马步芳做西北王。”
盛林说道:“如今解放,政府军有几百万,这马步英有何能耐与政府军对抗?”
文钊大惊,说道:“不好,这人怕是趁政府军援朝之际,在西北做大,这马步英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盘。”
盛林想了一会,叹道:“我们还是先顾眼前吧,马步英要和楚燕比试,却只给我们三日的时间,楚燕身子每况愈下,三日后如何才能应战呢?”
“嘻嘻”只听见张毕乐在一旁捂嘴直笑。众人不明,文钊微嗔道:“乐图兄弟,你笑什么?”
张毕乐说道:“要想解毒还不容易,只要把盛哥哥和楚姐姐关到这屋子里喂他们酒吃,楚姐姐的毒自然能解。”
文钊挠了挠头,问道:“难道酒可以解这毒么?”
张毕乐摇着头吟道:“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
“阿弥陀佛”在张毕乐吟诗之际,静月师太走了进来。
见师太前来看望,众人都起身做礼,盛林上前拜拳,说道:“承蒙师太收留,我们感激不尽。我和楚燕断不会在金顶之上做男女苟且之事,请师太放心。”
静月师太说道:“今日马步庸入寺的时候,见我峨眉拒他于门外就怀恨在心,想用这种方法败坏我佛门清誉,而若楚施主解不了毒,又无法赢他,这马步庸左右都不吃亏,实属奸诈狡猾之徒。”
楚燕起身给师太行礼,说道:“这人极为好色,那日我潜入马派,才知道他府上女子众多,全为他淫乐而用,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来。师太,你怎么会邀请这种人来峨眉山?”
张毕乐心中一惊,随口说道:“这人和陈彪一样坏。”
师太叹道:“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我佛门中人四大皆空,虽然身在江湖,但是心在佛祖,亦不争不辩,不骄不躁,不嗔不痴,孰是孰非岂能一言尽断呢?”
楚燕道:“师太,我能不能求你件事情,这里有没有药房,我想趁这几日去煎几服药。”
静月一笑,说道:“金顶东侧的‘泰和斋’楚施主尽管使用,之前盛世主和楚施主帮峨眉解围,贫尼不胜感激,如今大敌当前,如几位还有贫尼需要帮忙的,我自当尽力而为。”跟着师太走出厢房。
见师太离去,文钊问道:“为何刚才师太在此,你们不把实情告诉她呢?”
盛林说道:“文弟,上次我怎么给你说的?在外要多长个心眼,静月师太这人我们并不尽了解,感觉她对我们隐瞒颇多,我们也不能对她推心置腹。”
“难道这尼姑是个坏人?”张毕德问道。
盛林微微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确定,但是上次我和楚燕一起送龙碧霞上山找药,静月师太谎称龙姐姐已经离开峨眉山,还留下一封信,但前几日我才知道,师太一直把龙姐姐关在后山的山洞中,还逼她钻研一套剑法,不知道为何师太伪造信件欺骗我们。”
楚燕道:“此人有何目的确实不知,我前几日询问山下的远凡住持,才知道碧霞姐中的毒只用一般药石就可解除,不知为师太隐瞒,还谎称黑膏可解,这黑膏明明就是毒药,静月师太难道不知晓么?好在刚才师太同意借给我药房使用,我想这几日把解毒的药熬好,给碧霞姐送去。”说着楚燕咳嗽了两声。
文钊想了想,说道:“确实如此,远凡师傅说过,静月师太的医术高明,较他毫不逊色,既然远凡知道解毒的办法,静月没理由不知道才对。”
过了片晌,盛林说道:“天色不早,你们去斋堂吃饭吧,我再和楚燕想想办法。”
文钊拍拍盛林的肩膀,说道:“既然我是你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断不会叫嫂子白白丢了性命,乐图兄弟家学渊源,他定能找到解毒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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