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德道:“七子去六子回,当年金沙滩一战我亲眼见到我父杨继业被辽军所俘,而并非撞死在李陵碑上,但为何江湖中流传此等谣言,实属怪异。我如今已经遁入空门,不问江湖世事,虽然大宋有难,我理当挺身而出,但我父之死,却无力调查,还请侄媳代我寻出真相,我杨家感激不尽。”说着又向张金花鞠了一躬。
张金花扶着杨延德的手臂,说道:“如今我也是杨家的媳妇儿,太公之死我必查出真相,请杨五伯放心。”
杨延德拱手给张金花行了一礼,手持降龙木,转身离去了。
翌日,白虎堂外有一队人马前来,堂内杨延昭等人以为穆柯寨的穆羽带女将前来投营,没想到有军探前来报告,说柴美蓉柴郡主已到山口。杨延昭和杨宗保即刻带穆桂英前去迎接。
柴美蓉身后有马赛英、姜翠苹及董月娥几位杨家女将,杨延昭上前把柴美蓉搀扶下马,而杨宗保在后面向她鞠躬,说道:“儿子杨宗保拜见母亲。”
见杨宗保行礼,张金花同样作礼,柴美蓉道:“听闻宗宝寻了一个媳妇儿,过来叫我看看。”
张金花上前扶住柴美蓉的双手,如同当时她见佘太君一样,杨延昭瞪了她一眼,怒道:“柴美蓉是当今宋太祖赵官家敕封皇御妹柴郡主,又是你的婆婆,岂能如此无礼?”
柴美蓉道:“不打紧,我们同为杨家女将,都是杨家的媳妇儿,将来你我在战场上一同杀敌,互为照应,哪还分什么主仆?”说着就把其他杨家娣姒请到前面,给张金花一一介绍。
张金花给众嫂作礼,董月娥道:“听说你就是穆柯寨的穆桂英,却给自己许了一个张姓,可有此事?”
张金花道:“不瞒姐姐们,我虽未随父家姓,但甚讨太婆婆喜欢,如果姐姐们不介意,可在外人面前唤我穆姓,私下里唤我张姓。”
几人听闻笑了起来,姜翠苹道:“既然老母亲唤你张姓,我们也随老母亲唤你张姓吧。”
柴美蓉道:“金花这名字好听,不知你从何处得来?若是我早你许这名字就好了。”
这时佘太君带领一众武将赶来,见到老太君,众杨家女将跪地拜礼,佘太君道:“今辽国犯我大宋,在瓦桥三关摆下天门阵,请杨元帅下令。”
这时流星马飞报,辽军铁骑直迫关前讨战,杨延昭道:“请众将随我前去飞虎峪迎战。”说着杨家众女将连同宋军五千人马赶到前线,女将攀上城楼,见辽军天门阵已向前移动,形势迫在眉睫。
见天门阵,女将无不惊叹,但无一人说出个所以然来。佘太君道:“这天门阵以金木水火土五形排列,共有百十个小阵组成,这些小阵互为内应,又相互支援,十分难破。”
张金花道:“南离为火,是八卦的方位,既是心眼,最为脆弱,但他们用五行五脏的顺序排列,南在上,可惜与我军相背,如果要攻破,需要绕道北方。”
佘太君见张金花一语道破这阵法的奥秘,内心十分惊叹。这时候,一员辽将飞马奔到阵前,这辽将是辽军左护卫使耶律辉,只见他身披金甲,手持巨斧,胸前一面护心镜,耀武扬威得指着关上,大叫道:“你们宋国不战不和,不进不退,胆小怕事,犹如一个带花抹粉的女子,真是可笑。”他边叫嚣边驱马从远处奔来。
此话一说,他身后的辽军都大笑起来,声音在空谷回荡许久。
张金花一听,心中大怒,口中大叫道:“你这奴才,让你尝尝戴花抹粉女子的厉害。”说着就满弓紧弦,嗖的一声,射向马上的耶律辉。
此时他正大笑,对射来的箭丝毫没有戒备,只见这箭射在马前,马抬前蹄,耶律辉一摆马身,差点从上面摔了下来。霎时间,辽军一片寂静,张金花把弓丢在一旁,拿起长枪,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在旁的宋将皆为一惊。
周云镜道:“这城墙高过五丈,金花妹妹的轻功着实了得。”
张金花大步往前迈去,不一会就驻在耶律辉马前,耶律辉笑道:“果然是个抹粉的女子,你不回去给你丈夫温榻,难道想来伺候我们辽国男人么?”
张金花把长枪一舞,插入地中,怒道:“你满嘴污言秽语,辽国军将如此,军士必然效法,我看你们辽国男人定不如宋国的女人,若你不信,可下马与我一战,倘若你输了,就滚回你的老家,莫再来犯。”
耶律辉见这小女子伶牙俐齿,就下马来,怒道:“我乃辽国第一猛将,今日岂能被一小女子挑衅。”说着他持斧砍来。
张金花叫道:“让你尝尝我的杨家枪法。”即刻举枪,只听‘嗙磅’几声,枪斧碰撞在一起,张金花双手持枪,一跃而上,向耶律辉劈去,虽然她为女子,但内功不弱,红缨枪在她手中可力拨千斤,但耶律辉也非等闲之辈,他挥舞双斧,把枪招尽数挡下,随后屈身一砍,张金花斜身从空中翻了一圈,继而一枪戳向他的头顶,将耶律辉的军冠刺了下来。他头发瞬间披散下来,心中大怒,连续挥砍大斧,张金花不断避让,见他中盘有空隙,张金花一掌打去,正中他胸口的护心镜,立时这镜子凹了进去。周围辽军大惊,谁都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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