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挥起棍子向下打去,张金花大叫道:“你们好大胆子,敢打杨家将,还不快把你们主子叫出来。”
士兵没有停手,而那为首觉得奇怪,心想,刚才学男子说话的原来是个女人。他赶紧折回西岐州府,向王兰英禀报。
王兰英大惊,立时拿起大刀,夺门而去。见到躺在地上的张金花,她大喊道:“住手。”
士兵停手,纷纷跪在王兰英两侧。
王兰英道:“快...快把金花妹妹抬到府上,快叫郎中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张金花从昏迷中醒来,见王兰英坐在身旁,她用手撑榻,‘哎呦’张金花喊了起来,这时才想起适才在城外被士兵按在地上打。
王兰英上前扶着张金花,慢慢把她平侧在床上,说道:“我以为杨延昭来到西岐,没想到是妹妹你,我命手下错打了你,在这里给你赔礼。”
王兰英说道:“朱说弟弟呢?”
王兰英道:“他来多有不便,我叫他回去休息了。郎中已经看过你的伤,给你上了药,你休息几天就应无大碍了。”
张金花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在播州的时候我打了杨昭,今天遭此劫数,算是报应吧。”
王兰英大吃一惊,问道:“你...你打了播州土司?”
张金花接连叹了几口气。
王兰英问道:“金花妹妹,你们在播州打听到什么了么?”
张金花道:“播州之事已了,我不但借到了军粮,还发现了一种石头,可以用来克敌。兰英姐姐,你和杨三伯在西岐可有什么发现?”
王兰英摇摇头,道:“这几日杨三哥到处打听龙的事情,但是西岐百姓都未见过龙,亦未人听说过,就连史官也不清楚。既然妹妹能解那诗前半句,想是后半句也定难不倒你。”
张金花用手扶榻,嘴里不时发出哎呦的低吟声,王兰英见她不愿意躺着,就轻轻把他搀扶起来。
张金花道:“姐姐,若真是我君舅爷来找你,你难道真要打他么?”
王兰英站起来默默躲到一旁,她脸色微变,一直盯着窗外,似有不豫之色。
张金花不能下床,只得侧坐在床上,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君舅爷也是以大局为重,希望兰英姐姐就别再记恨他啦。”
许久之后王兰英转身走到榻旁,嗔道:“除非他娶我,否则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见她怨气极重,张金花道:“若是君舅爷能娶兰英姐姐,你可否答应我件事情?”
王兰英急忙说道:“妹妹真的么?你真的能叫杨延昭娶我?”
张金花吃吃着笑了起来,继而向王兰英拜拳,微微侧脸,说道:“金花见过干娘。”跟着就把所求之事告诉了王兰英。
王兰英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不过我是镇守一方的小将,不敢做北汉杨家女将的长辈,你我在战场相逢,早已姐妹相称,今后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两人攀谈许久,又互相把这几日在播州和西岐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屋内时而嘻嘻笑声,时而簌簌悲声,直至深夜。
张金花和朱说两人在西岐住下,从冬入春。
不知过了多少日,有一天朱说向张金花说道:“姐姐,我在外已有半载,再过几日是我爹的忌辰,明日我要回去给我爹拜扫。”
张金花说道:“兄弟,我知道你自幼不喜欢母亲改嫁他人,但我这段时间托人打听,你母亲谢氏贫困,又无依无靠,她无力养活你,投靠朱氏乃是万不得已。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待你回到长山,就好好照顾母亲,别叫她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
朱说给张金花微微一鞠,说道:“前段时间在播州,高氏改嫁播州土司,所托之人是个良人,亦可光宗耀祖,我父亲病故,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娘孤苦一生,姐姐,你说得对,我明日就回长山。”
见朱说已经想通,张金花会意一笑,问道:“好弟弟,不知道你生父姓何名何,葬在何处,等过段时日我去给你爹上柱香。”
朱说道:“家父范墉,一生在朝为官,死后葬在苏州楞伽寺旁。”
当晚酉末,张金花心想:“我这个弟弟不但颇有文采,亦是一个明理的孝子”。过了片刻,她又想:“太公为何要在李陵碑上留下那首诗呢?清泓如玉浆...”
忽然之间,张金花灵光一现,立时坐了起来,赶紧跑到州府去见王兰英。
此时王兰英正和杨延光交谈,见张金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张金花给二人行礼,急忙说道:“兰英姐姐,西岐有没有大的墓穴?”
杨延光道:“不知侄媳问这事做什么?”
张金花回道:“我突然想到,太公在李陵碑上刻字,而这首诗的前半句亦与墓穴有关,想是下半句也是如此。”
王兰英道:“西岐确实有墓,乃是唐高宗李治与武后之墓。不过墓内机关重重,外人不得擅入。”
杨延光拿起了枪,说道:“就算是鬼门关,若是能解出家父留下的诗,我也要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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