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泊在筥州的码头 ,月霓旌与酆镐下船,应酆镐的要求,月霓旌戴上了面纱。
迎面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手拿折扇,上面题写上林赋。
莫摧残在后面听到“太子”二字一惊,只知道是贵人,却不知是如此贵的贵人。
躬身道“臣乃筥州刺史云杪之子云旓,奉家父之命特来此迎接殿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酆镐虚扶道“孤乃微服私访,不宜让太多人知晓身份,不用拘谨。”
云旓起身道“请随臣来,臣父已经备好宴席就待太子入席。”
月霓旌笑看着云旓的折扇,酆镐顺着她的目光落在折扇上问道“阿夭在看什么?”
“在看《上林赋》。
月霓旌看着云旓称赞道“云公子是个有恒心毅力的人。”
云旓恭敬道“月小姐谬赞。”
月霓旌笑着说道“《上林赋》有两千六百九十一个字,篇幅巨长,生僻难写,要完整无错的誊写在折扇上不容易。”
云旓恭敬道“那云某便接受月小姐的称赞。”
云旓转移话题道“月小姐最喜欢《上林赋》中的那一句。”
月霓旌若有所思道“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云旓开心道“那挺巧的,云某最喜欢的也是这句。”
酆镐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心中已经冒起了酸水,但还要保持一国太子的威严。拉住月霓旌的手扯了扯道“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好不好?”
月霓旌听后看向酆镐,下船前不是才吃过,看他的耳垂有点泛红,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饿,而是有吃醋了,低头一笑,把酆镐的手拉过十指相扣。
“既然如此,走吧!请云公子带路。”
云旓听后一愣表情有点别有深意,忍住不笑,太子对一介小女子撒娇,真是活久见。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太子殿下,月小姐这边请!”
月霓旌恭维道“有劳云公子!”
云旓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太子殿下竟然允许一介女子在他的面前发号施令。
“这是下官的本职工作,不劳烦。”说完就在前面带起了路。
月霓旌拉着酆镐走在后面小声交谈“你怎么又吃醋了,嗯!”
酆镐一脸醋意道“你欺负我不懂《上林赋》,还与别的男子交谈甚欢。”
“《上林赋》不过是一篇普通的文章,没有交谈甚欢只是普通的客套罢了!”
酆镐一脸不信道“那句“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听着一点都不普通。”
月霓旌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美色诱人,心驰神移,令人难以自持。”
酆镐凑到耳边道“这说的不就是阿夭吗?阿夭的美色诱人,心驰神移,令人难以自持。”
月霓旌笑着解释道“《上林赋》并不是爱情故事。是以宫殿、园囿、田猎为题材,以维护国家统一、反对帝王奢侈为主旨,既歌颂了统一大帝国无可比拟的声威,又对最高统治者有所讽谏。”
月霓旌一顿道““而“色授魂与,心愉一侧”是形容帝王对舞女的一时情感,是对帝王的讽谏。”
月霓旌看着酆镐道““”现在你还觉得“色授魂与,心愉一侧”这句话好吗?而且这里面还隐藏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酆镐笑道“写此赋的人,真敢。”
月霓旌复杂道“敢写是真,被帝王冷待也是真。殿下记住了“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酆镐笑道“我记住了,阿夭此乃贤内助是矣!”
月霓旌心中不屑道“我可不喜欢贤内助这个词,无论怎样贤惠能干,也只是一个男人的附庸罢了。”
酆镐停在笑道“那阿夭喜欢怎样的称赞。”
月霓旌看着酆镐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给自己打上类似“贤惠能干”的任意词汇,因为任意词汇的背后都是以男子为前提,以男子为中心,嫁为人妻就意味着要毁掉女子前面的十到二十年的光阴,然后用一个贤妻良母去评判,给丈夫纳妾就是贤妻,不给丈夫纳妾就是妒妇。”
酆镐一笑道“那我来做贤夫良父,你呢就“巾帼不让须眉”好了。
月霓旌笑道“我怕你做不来,算了,看你这么给面子的份上,贤夫良父与贤妻良母咱们换着来,你敢纳妾,我就敢用你的钱养面首。”
酆镐虚瞪着眼睛道“用我的钱养面首,你这算盘打的真不错,但是你是不会有机会的。”
月霓旌笑道““那咱们拭目以待。”
酆镐道“行!”
冲轭,南星,鱼丽,莫摧残,还有云旓,都巴之不得自割双耳,这是他们能听的,算了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久,云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太子殿下,月小姐请!诸位都请进!”
酆镐道“云公子不宜搞大阵仗,我们要做的事需要隐蔽。”
云旓道“臣明白,除了家父与臣,云府没有人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只知道今日有贵客到访。”
酆镐道“既然如此,称呼我为郝公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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