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月霓旌的耳力,云旓的话她听的明明白白。
世间所有债,情债最难还。
“云公子,许久不见,可否上座。”
云旓与方颡看着款款而来的绝美女子,比起初见多了几分狠厉之美。
云旓恭敬道“云某求之不得。”
她一直在忍,动用内力,气血逆行,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咳”了一声,在她的控制下,只有一丝血流到下巴了,多余的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酆馏扶着她的肩膀,她再次咳血,吓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小月。”
“处置一个杂碎,我来就好,何必妄动内力,加重内伤。”
她看着手上的手套,上面有肮脏之人的血,她顿时有点恶心。
“帮我擦擦血,太磕碜了。”
“我的手脏了。”
酆馏停止他的喋喋不休,看着她的手,无奈的掏出帕子把嘴角的血擦掉。
她总是有法,让自己有气无处发。
收回帕子,帮她把手套脱了下来。
这双手默默承受了一切,见证了一个男人如何变成太监。
云旓看着二人的动作,眉头一皱,关系不像一般的上下级。
关心道“月小姐,受伤了。”
她唇角上扬道“小伤罢了!”
后面传来急促的步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
“小伤,差点让我名誉不保的小伤。”
酆馏看着她有点心虚的表情,想笑不敢笑。
大夫的三千银针,让闷声做大事的月霓旌都难以忍受。
她活到十五岁,从来都没有一天吃过三顿饭。
现在为了疏通经脉,一天扎她三遍。
她有点接受不了,那针老长了。
七星海端着药,递到她面前,略带威胁。
“把药喝了,要不我把七七四十九,改为九九八十一。”
她听后咽了咽口水,心中默默算到。
一百四十七涨至二百四十三。
她会被扎成筛子的,想起她浑身都是针眼,会不会漏气。
一脸拒绝的摇摇头。
端起药一口闷了,舌头都没有吐一下。
七星海看到她唇边淡淡的红色,扯过她的手把起了脉。
她看着七星海的动作,心动都加快了,看向酆馏挤眉弄眼。
酆馏摸了摸面具,把头掉在一边。
他舍不得吼她,拿她没办法。
七星海一出手她只能乖乖听话。
这就是来自医者的压制。
她委屈的嘟了嘟嘴,心想等她好了,抽他一百鞭。
七星海放开她的手,抬起头看着她笑了起来。
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听医嘱的病人
“你动用内力,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月霓旌为了以后得日子过得去。
举起三指发誓道。
“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乖乖听话,乖乖吃药,让扎针就扎针。”
“药在苦也喝,一天喝三遍我也认。”
七星海心中乐开了花,她还有如此怕的时候。
倒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可可爱爱的。
掏出做好的药,塞了一颗在她的口中。
“喏!给你,七氏独家秘方配制。”
“恭喜你啊!以后不用苦兮兮的喝药了。”
她咽下去,有点甜。
伸出手向七星海讨要。
“这是什么?特好吃的,还有没有。”
七星海拍了她的手心一下,笑着解释,他还是喜欢看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
“这是药,不是糖。”
“一颗可值百金。”
“专门为你配的。”
“只此一家,不外传。”
她可惜道“这么贵啊!”
拉个七星海的手道“那我们去吃肉吧!我让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可好吃了。”
七星海看着拉着自己手的背影,心绪不宁。
默默暗示自己,他只是一个医者,无论是谁他都可以做到公平公正,不夹带私心。
别人他开个药方,扎几针,就会青史留名。
而她只是说了一句“药难喝”。
他就日夜颠倒的研制药丸,不是私心是什么?
怕她苦,还加了糖。
他知道她没有心,也没有爱,但他有心也有爱。
怎么办!他好像在开始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
她不是虞美人,她是太子妃。
他不是霸王,他只是一个毒医,医人不自医,毒人不自毒的毒医。
酆馏作为过来人,看着背影萧条的七星海,又看了看弥漫着开心的小月。
心想小月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偏偏还有人甘之如饴。
恭敬道“云公子及云公子的朋友这边请。”
“小姐在顶楼等二位。”
云旓看着刚刚发生的闹剧,百感交集。
问酆馏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公子唤我无名便好。”
这时刚刚执行命令的两名暗卫回来了。
做着玥卫特有的手势道“首领,任务已经完成。”
酆馏摸着腰间的软剑道“嗯!你们去换班吧!”
二人闪身离开,好像从未出现在这一样。
酆馏道“小姐还在等二位走吧!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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