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霖渊看着比自己还激动的酆镐,都不知到该同情自己,还是太子。
不对,太子与夭夭的女儿,不就是她侄女。
心中怒吼'啊'!妹妹被猪拱,侄女被猪拱,万一自己有了女儿,还要被猪拱。
瞬间觉得他比太子惨,妹妹出嫁,女儿出嫁,侄女出嫁,哭三次,割三次肉。
酆镐心想养女儿好亏,有了,入赘不就得了,亲自养的女婿才放心。
酆镐郑重道“大哥放心,让她难过的事,我不会做;她不愿意的事,我不强求。”
“如果有日,她因我伤心伤身,我听凭大哥打骂。”
月霖渊不客气道“这可是殿下说的。”
私事说完了,该谈谈公事了。
话语一转道“殿下的案子,查的不顺利。”
酆镐满面愁容“毫无头绪。”
月霖渊按夭夭的意思,把烫手山芋扔给太子。
“夭夭送了一个犯人回来,名擎天,是给殿下放暗箭之人。”
“我与夭夭试探过,刺杀殿下的主谋明面上是殇岳王,背地里是受了谋士赤血哀的的挑唆。”
“赤血哀可能与擎天有过正面接触,甚至刺杀殿子的杀手,就是赤血哀找的。”
“我与夭夭的想法是,殇岳王被人作了筏子,而赤血哀入殇岳王的阵营,就是看中了殇岳王蠢。”
“借此,来酆国搅浑水,好浑水摸鱼。”
酆镐闻言,脸上难看,他与二哥的夺位之争,无论是谁上位,酆国都姓酆。
第三者意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因私心,把酆国百年基业葬送,他们不配为皇子。
月霖渊见他陷入沉思,又缓缓说道“各国间,隐藏着一个名为“白骨引”的组织。”
“组织不详。”
推出一幅画,摊开在酆镐面前道“这是他们的标志。”
酆镐一看,这秃鹫有点熟悉,等等,上次刺杀他的杀手,身上就有。
月霖渊继续说道。
“传言得白骨引者,得天下。”
“间谍遍布,潜伏各国,只等主人一声令下,搅动内乱,摧毁国体。”
“我翻遍藏书,才得到这些信息。”
“筥州诱拐的少女,可能与它有关。”
“夭夭猜测白骨引已经认主,他们的暗手伸进了酆国皇室。”
月霖渊把最难的问题抛给酆镐。
“或许该上禀陛下,但证据有限,陛下会觉得我与夭夭小题大做。”
“夭夭说过,万事都该做最坏的打算,如此才能规避风险,大祸临头时,才能接得住。”
此事借太子的口,可以让皇帝不猜忌月氏。
如果事实发展,如夭夭所料,太子便会在朝廷上立住脚。
预料有误,太子也不会有事,他只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储君,有功无过,有'过'无错。
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酆镐一紧张,不确定,就会下意识的抚摸拇指上的扳指,提醒身份的同时,让扳指赋予自身力量。
“孤知晓了,孤会认真对待,找个合理的理由禀告父皇。”
不喜欢'孤'这个字,却要用它来警示自己,震慑群臣。
孤家不孤,寡人不寡,他与阿夭会一世相守,长安万里。
明白月霖渊的顾忌,皇帝再能容人,也不能容忍威望直逼自己的权臣。
为了阿夭,他愿意当那张口。
月霖渊把为数不多的证据推给酆镐。
“如有需要,殿下可以随时来找臣。”
酆镐心想再紧密的谋划,也会有所遗漏,没有就创造一个。
“孤想把擎天带回去审问。”
月霖渊心想放在月府还占位置。
“可以!”
太子府。
酆镐指着赤血哀的画像,冷声问擎天。
“指使你刺杀太子的是不是此人。”
擎天多日来不见天日,用刑鞭打,心理防线被击垮,虚弱的看了一眼,瞳孔紧缩。
酆镐见他的反应,又问了一遍。
“回答孤,是,或不是。”
如果不是擎天还有用,酆镐想把他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不是罪魁祸首,也是帮凶,他的箭差点杀死阿夭,他就该在痛苦中死去。
一如在阿夭榻前,日夜苦守的七日。
阿夭发烧,烫的跟火炉似的,四肢抽搐,细碎的呻吟声,不附上耳朵都听不清。
阿夭那么能忍,迷糊间喊的一字一字都是疼。
他只能用帕子的给她降温,原本凉的水,最后成了热水。
药都喂不进,微弱的呼吸,他都不敢相信阿夭是活的。
他自责、痛苦,只能干等着。
擎天见眼睛凶神恶煞的男人,与不久前的鞭打自己的红衣男子有得一拼。
他的四肢经脉全断,仅剩眼珠会转动。
嘶哑道“好似是!衣服、面具一样,他的颈后有刺青,但我不认识。”
酆镐闻言,抽出一张画问道。
“是不是这个!”
擎天轻抬下巴点点头道“是!”
酆镐得到想要的答案,冷酷道“将人拖走,别放死了。”
回到书房,他又把扳指摘了下来,指腹来回按过'镐'字,感受着上面凹凸刻痕。
眼神一凝,抓住赤血哀,那样赤血哀就是面呈父皇的最好证据。
酆镐大喊道“冲轭,进来。”
冲轭道“殿下有何吩咐?”
酆镐把赤血哀的画递给冲轭道“找人盯死此人,他出殇岳王府后,常去什么地方?”
“此人甚是狡猾,离远点。”
冲轭眉头皱的像七扭八歪的黑线,他不会盯人,离远点有难度。
酆镐听冲轭半天不说话。
抬头想起,冲轭只是个侍卫,不会盯梢,他去不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要他有何用,这都不会,挥挥手,无奈道“下去吧!”
冲轭“哦!”了一声,如呆瓜似的走出门,他好像被主子嫌弃了。
酆镐想起月霖渊说过'如有需要,殿下可以随时来找臣'。
阿夭的人好像挺厉害的样子,他能不能借来用用。
半个时辰之后。
月霖渊把令牌暗号写给他,交代,只能他自己来。
酆镐背手抬头,'后庭婲'三字让他脑壳痛,他能把脸遮住吗?
揽客的小倌,见金主来了,甩着帕子,扭着胯,贱里贱气招呼道。
“大爷,您来了,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你,保准把你伺候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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