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玄和顾倾辞选了一个相当远的的小路。
这里没什么人,景色也还行,顾玄和顾倾辞坐下,左看右看愣是找不到一点能取的景。
不是景不好,是顾玄和顾倾辞实在没什么艺术审美。
可以这么说:
如果顾玄和顾倾辞没学过艺术,不知道梵高的那幅星月夜,把那张星月夜给两人摆在面前,两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顾玄:这是谁家小孩画的画,还挺丰富的嘛。
顾倾辞:这画这么扭曲,小孩画的吧?
这俩是真的没什么艺术细胞。
但你要跟两人说,这幅画画的是“时间”,那两人就懂了。
在艺术上两人一塌糊涂,但在哲学上倒是有几分说得过去的天赋。
其实顾玄和顾倾辞在聊到自己现在的专业的时候,总会说这么一句话。
“真想转专业去哲学专业。”
他们是真的喜欢思考。
别的啥也不干,就纯思考。
不用对着一大堆材料发愁怎么糊弄一个看的过去的作品。
不用面对抄袭成为业界风尚的产品行业的就业压力。
哲学专业多好啊,能系统学习哲学,提升自己认识世界的维度和角度……
学艺术,生活所迫。
全新的速写本被顾倾辞从包里掏出来,拆去上面的塑料包装,又将垃圾塞进顾玄的背包里,顾倾辞就开始抬头选景了。
选了那么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的笔还没掏出来。
笔盒早早被顾玄拿出来摆在地上,此时的他正拿着一根铅笔在速写本的封皮上试笔。
试了试,感觉铅笔没有断,他便将那根铅笔递给顾倾辞。
“这笔是我高三留下来的,没想到大二了还能用得上。”
他笑着,弯腰又从笔盒里随便取了一支铅笔。
两人就不再说话,抬起头来选景。
他们选的这个坡很偏僻,但视野很好,能看见下面的民房,以及那些在路上坐着写生的同学们。
其实就是一个小崖。
路旁长着一棵食指粗细的树,叫不上名字,干瘦干瘦。
连叶子都只有两三片,半死不活地挂在上面。
“就画这个?”
顾倾辞瞥了一眼顾玄道。
“就这个了吧,画完赶紧睡一会儿。”
顾玄肯定道。
两人就开始在速写本上草草打型。
过了那么一个小时。
“这就是你画的树?”
看着手里的速写本,顾玄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看看你画的儿童画,我感觉我在审阅幼儿园的美术作业。”
“放你……屁,老子这是艺术,懂不懂行。”
“糊弄就是艺术,问就是艺术,质疑就是不懂艺术,我老公有大师之姿。”
“那我老婆就是女大师。”
“逛逛走。”
“走。”
两人将对方的速写本合上,起身扔到折叠椅上,伸了个懒腰就向来的方向走去。
虽然自己画的不尽如人意,但绝对是最快的,何不趁此机会去看看同学们画的怎么样。
是的,虽然自己画的不好看,但艺术批判还是会的。
嗯。
下了山,同学们果然还在忙碌,顾玄和顾倾辞看了一阵,只觉同学们都好厉害。
你们才是真的艺术生吧。
“你俩画完了?”
黄超抬起头,看向顾玄和顾倾辞这俩小情侣,见这俩点头,叹了口气,举起自己的速写本:“看我画的咋样?”
两人看了一阵,连连赞叹。
这黄超不愧是联考分比他俩高许多的大佬,虽然才画一半,但画出来的却很好看。
线条干净,走线利落。
他画的是房檐一角。
“可以可以。”
“大佬大佬。”
“嗐,你俩就别捧我了,你俩在哪儿画呢?”
顾玄就给黄超指。
“你俩上山了都?”黄超一脸惊讶:“上面还有路?”
“有啊,还有好远一截呢。”
顾倾辞叉着腰,环视周边的景况:“四班在哪儿画画呢?”
“那边,二百米左右,四班在另一条小路上,韩立琪在一棵桑树底下。”
黄超立马答道。
闻言,顾玄和顾倾辞一脸暧昧的笑。
我们问的是四班在哪儿,又没问你韩立琪在哪儿,你给我们说这个干什么?
可以啊你黄超,打听得这么详细。
黄超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讪笑起来,任顾玄和顾倾辞怎么问都不回话了,只是一味傻笑。
“算了,你赶紧画吧,赶紧画完下午还能在旁边多玩一玩。”
顾玄拍了拍黄超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朝黄超抛了个媚眼,旋即和顾倾辞牵着手离开。
原地只留下一脸尴尬的黄超。
他和韩立琪真的没什么。
真的。
……
最后两人还是没转多远。
他们本来就疲倦,还没走一百米就觉得全身没劲,自然也就提不起兴趣去散步。
于是就坐回椅子美美地靠在一起睡了一觉。
最后还是贝贝姐发现人数不对,专门往上走了几步路才叫醒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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