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位那座陈旧且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办公楼里,宫儒实宛如一只贪婪成性的蜘蛛,牢牢地盘踞在权力编织的错综复杂的大网中央,肆意操纵着一切。这座办公楼历经岁月的洗礼,墙壁斑驳,油漆剥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衰败。而宫儒实的存在,更让这地方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氛围。
他不光在节假日明目张胆地借收受贿赂来填满自己的私囊,平日里更是在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绞尽脑汁地搜刮私利。就拿办公用品采购来说,他指定特定的供应商,从中收取高额回扣。还有单位的项目招标,他暗箱操作,让自己的亲信中标,从中谋取暴利。尤其是在关乎员工前途命运的晋级晋职这类关键事务上,他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将其视作敛财的绝佳途径。
好的领导通常都会真心实意地爱惜自己的下属,积极主动地为他们争取晋级晋职的宝贵机会,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的成长和发展铺平道路。然而,在宫儒实那狭隘自私的视野中,下属是否优秀、是否努力工作根本无关紧要,唯一关键的是能否给他呈上丰厚诱人的财物。若不“提钱”来孝敬他,就休想跨越晋升这道看似高不可攀的坎。毕竟他宫儒实是单位里说一不二、大权独揽的一把手,只要他不肯点头推荐,上边即便有心提拔某位员工,也难以顺利实现。
按照上级明确严格的规定,晋级晋职有着清晰且详尽的标准,涵盖工作年限、工作业绩、群众评价等各项具体而细致的要求。李正峰,一个在工作岗位上默默耕耘多年的老实本分之人,回首自己这些年的辛勤付出,兢兢业业,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与疏忽。他每天总是第一个到单位,打扫办公室,为同事们准备好一天工作所需的资料。对待每一项工作任务,他都全力以赴,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他看到与自己能力水平相当的同事,甚至一些资历尚浅的年轻人都相继解决了职级晋升的问题,内心不禁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于是毅然决然地决定找宫儒实谈谈自己的想法。
那是一个阳光被厚重如铅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显得格外阴沉压抑的上午,天空中飘着丝丝细雨,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李正峰怀着如同揣了一只狂躁小兔子般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铅,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缓缓走进宫儒实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刺鼻的、令人有些窒息的烟草味,宫儒实悠然自得地坐在宽大却冰冷的办公桌后面,头也不抬,依旧全神贯注地翻看着手中不知所谓的文件,仿佛李正峰的到来连一丝微风都算不上,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
李正峰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宫主任,我想跟您谈谈我晋级的事。我在单位也埋头苦干了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各项工作也都完成得有模有样,您看这次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宫儒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说:“你这种情况不行。”
这冰冷无情的回答好似一盆带着尖锐冰碴的冷水,瞬间将李正峰心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希望之火浇得透心凉。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急切又带着几分委屈地说道:“宫主任,我工作的成绩您应该是看在眼里的,我符合晋级的年限要求,工作上也没出过任何差错,为什么就不行呢?”
宫儒实不耐烦地摆摆手,像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般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出去吧。”
李正峰无奈地退出了办公室,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他感到失落,自己多年的努力仿佛在宫儒实眼中一文不值;他感到不解,明明自己符合所有的条件,为何得不到公正的对待;同时,他也感到愤怒,宫儒实的专横和不公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但骨子里的那份执着和对未来的期待让他并没有轻言放弃。
过了一段时间,李正峰再次鼓起勇气找到宫儒实。这一次,宫儒实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慢悠悠地说:“原则上行。”
李正峰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瞬间明白这是在暗示他要有所表示。他的内心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一方面觉得自己多年的努力和出色的成绩应该得到公正公平的对待,这是他应得的回报;另一方面又担忧如果不迎合宫儒实的暗示,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会再次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语气诚恳而带着一丝卑微地说道:“宫主任,我一直以来都是本本分分工作,从未有过半点逾矩,希望您能看在我多年的勤恳工作上,公正地对待我。”
宫儒实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过李正峰的心头,说道:“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正峰满心失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办公室。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多年的努力不付诸东流,他咬咬牙,在心里暗暗发誓,还是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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