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道上,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那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那道两边的雪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巍峨耸立,高得令人心生畏惧。在马斌眼中,它们就像是两道白色的巨大屏障,无情地把他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让他有一种置身于冰雪牢笼之感。
雪底下的树枝子在重压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连绵不断,在这死一般寂静又寒冷刺骨的环境里,那声音显得格外凄惨,仿佛是雪在发出痛苦的叫唤,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这冰天雪地的残酷无情。狂风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嗷嗷地从树林子里穿过,那呼啸声犹如鬼哭狼嚎般阴森恐怖,所到之处,雪雾被卷得腾腾而起,遮天蔽日。马斌感觉眼睛都快被这扑面而来的雪雾糊住了,他赶紧缩了缩脖子,把那已经破旧不堪的棉袄裹得更紧巴了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天儿可真要命,但愿能卖个好价钱,还指望多攒点钱换枪呢!要是能换把好枪,以后打猎就更有底气了,也不用这么冒险了。”他每走一步,脚底下的雪就咯吱咯吱响,那声音仿佛是大地在跟他说话:“你这一路可不容易啊,为了这点生计,真是拼了命。”马斌听着这声音,心中一阵苦涩,想起前世的艰辛,那些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日子历历在目。他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多赚点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得如此狼狈。
再往前望去,镇子旁的树林子在那弥漫的雪雾中影影绰绰,像是一个神秘兮兮的地方,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那地方乱糟糟的,有几间破房子歪歪斜斜地杵在那儿,墙壁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积雪厚得好似随时都会把房子压垮,就像这些房子在这寒冷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周围还有一些用木板子搭的棚子,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四周,这些简陋的建筑构成了他们交易的黑市。马斌看着这地方,眉头紧锁,心里忐忑不安:“这黑市,向来是鱼龙混杂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可得小心点。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血本无归,甚至惹上大麻烦,到时候可就没法收拾了。”
在离树林还有二百多米的时候,马斌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此时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块,可在这寒冷的空气中,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满心满脑都是紧张。他背对着树林,从那个神秘的空间里面,动作极为谨慎地拿出了狼。那狼沉重无比,马斌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它扛在了肩膀上,边扛边在心里想着:“这狼可真是个大家伙,打它的时候可真不容易啊,那家伙凶猛得很,差点就把命搭进去了。今天一定要卖个好价钱,不然可就太亏了。”他顺便把獾子皮以及野鸡和灰狗子都拿了出来,盘算着一次性处理掉这些猎物,多赚点钱。“多卖点钱,省得后面自己再来。这黑市,来一次就像过一次鬼门关,能少来就少来。”
眼瞅着离黑市越来越近了,马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就像一只闻到危险味儿的狼狗。他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像探照灯一样把周围的环境扫了个遍,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黑市中,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有和他一样穿得破破烂烂、满脸沧桑的猎户,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生活的苦难和对挣钱的渴望。马斌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还有些人,眼神鬼鬼祟祟的,穿着大黑袄,帽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就像黑暗中的老鼠,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呢。
马斌看着这些人,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一阵厌恶:“这些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可得离他们远点,别被算计了。万一被他们盯上,说不定会惹上什么麻烦呢。”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压抑的气息,有贪心、有害怕、有不安,这些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跟这寒冷的天气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马斌心里直犯嘀咕:“这地方可真特么邪乎,可没办法啊,我可得稳住了。但愿能顺顺利利地把狼卖个好价钱,好让家里的日子能好过些。”
走进树林十几米的时候,突然,一个大汉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那大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他粗声粗气地问:“干哈的?”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把马斌吓了一跳。
马斌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獾子皮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他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野鸡和灰狗子,又示意性地显示了一下肩膀上的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对方不耐烦地伸出了手,马斌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钱,极不情愿地交了上去,心里一阵肉疼:“这钱交得真不甘心啊,可没办法,这就是规矩。在这黑市,想要交易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不然连门儿都别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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