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教授历史课的孙老师因为生病住院,短时间内可能都无法回来授课了,学校考虑到大家的情况,特意从外地聘请来了一位新的历史老师,接下来,他将在学校礼堂里为同学们上完这个学期的历史课。”
台下顿时传来了一阵欢呼声,可见大家对于历史课的期待。
陆子阳又开始讲述一些在礼堂上课应该的注意事项,祁牧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压低了声音对许浅说:“这就是你说的大事?”
许浅同样低声回应:“这还不是大事?到礼堂上课,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可以坐在一起了,笨!”许浅白他一眼。
就是这样而已?祁牧哭笑不得。由于只有名老师却要教一整个年级的学生,就算分到每一节课都不够,再考虑到老师的个人情况,历史课一向都是整个年级一起去能容纳所有人都礼堂中教授,真到了那里时,座位也就随便坐了。
只能说有的时候,许浅并不像她自夸的那样成熟,还有着不少小女生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让祁牧颇伤脑筋。
陆子阳交代完以后,距离上课就只剩下十多分钟了,于是大家一窝蜂地起身跑向礼堂,祁牧和许浅也不例外,好在他们班宣布的比较快,两人总算赶在上课前抢到了礼堂中央一个不错的位置。
上课铃准时响起,原本喧闹的礼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不管是平日里安分的学生还是比较调皮爱说闲话的学生,此时都控制自己尽量闭上嘴——这是每个人对历史应有的尊敬,从今天起,他们将正式揭开历史这一神秘学科的面纱。
尽管如此,一些窃窃私语还是不可避免:“姓孙的听说就是因为年纪太大,高血压犯了,结果躺医院里出不来,新来的这个不会又是个老头吧!”
“不然还能有谁呢?我才看到一个消息,说我们北方所有城市历史研究所研究员的平均年龄跟我爷爷都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年轻人喜欢研究这个。”
“大家对上历史课不还是挺积极的嘛!”
“历史课上讲的都是一些稗官野史还有奇闻异事之类的东西,你当然感兴趣,但历史研究所干的事情可就无趣多了,也只有那些年纪大的老古董才愿意做……”
伴随着上课铃声,新任历史老师快步从场外走到了前台之上,与众人猜想的“老古董”不同,那居然是一个年轻人。这不免引来了台下一阵低声的议论,由于所有人都忍不住在跟同伴低声说话,叠加在一起,像极了蚊子般“嗡嗡”的嘈杂。
新任老师照例鞠躬,而当他直起身来面向大家时,祁牧和许浅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差点跳了起来:
所谓的新任历史老师,赫然就是他们几天前在祁牧家小区花坛里救下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环视四周,微微鞠躬:“同学们好,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将是历史代课老师,我的名字是——”他操作投影仪,在上面同时显示出了自己的名字:
“江丰正。”
与祁牧印象里那个打扮阴暗却又不羁洒脱的年轻人不同,江丰正穿上正装站在台上,竟有些人如其名的感觉,不苟言笑,一身正气,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与睿智,好似一名真正的资深学者一般。
台下响起来了热烈的掌声,祁牧和许浅也鼓着掌,但对视一眼,眼底的震惊根本无法隐藏:他们在那天以后也聊过几次关于那个年轻人的事,曾一致认为年轻人应该是某个秘密组织里的人,不说别说,光凭那三楼头朝下随意跳下去的身手就肯定不一般人。这样的人怎么却转身一变成了他们的新任历史老师?
“传说秘密组织的成员在明面上都有什么别的身份用来掩护,我看历史研究员不过是一个虚职罢了。”祁牧还是没有改变观点,毕竟身上受到的伤和那从三楼窗口跃下随意消失不见的实力,怎么看也跟历史研究员这种文职挂不上钩。
许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一种不安的揣测,这个叫江丰正的人在几天里连续两次出现在了祁牧和她的面前,第一次是受伤在祁牧家小区的花坛里,第二次则是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学校当中,成为了他们的历史老师。这真的是巧合吗?
当时江丰正身上的伤不可能是假的,若不是许浅见他腹部有血迹溢出,执意解开他自己包扎的绷带,为其换了一套,他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丰正看向了二人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他们,只是冲着这里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来自中立城市,嘉宁,毕业于嘉宁大学历史专业,我的研究方向是‘人类的起源’,这是我在北方和南方各大知名期刊上发表过的论文……”
投影屏幕上一一划过江丰正生平所取得的成就,从表面上看,他似乎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青年历史研究学者,从中立城市嘉宁远道而来,应聘为学校的历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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