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稍作沉思,在那些个法宝之上一一看过。
这六件法宝,有四件可在斗法之时用到,至于余下两件,却是用来营造洞府,炼化玄气的,虽也不差,但却不是他首选。
这里他最为属意是那“三宝化相珠”,这件宝物在平日只需有精血注入,再加以炼化,就可用对战之时演化出自家形神气息,若是不惜代价,更可在短时之内使动神通道术,如此一来,斗战之时,就可围绕其做出许多变化手段来。
而那第二件,他看中了那盏兽足灯烛,这宝物名唤“貔兽仙灯”,可定拿天地灵机。
休看此宝与晏长生斗法时一照面就被他收了,可那是因为他曾修得五行遁法,不惧困锁,又恰好有五行玄光这类神通可以制它。要是换得一人来,绝难如此轻易对付,故此宝可拿过来一用。
至于那第三件,因同时有两件真宝入了他眼,一时间却是有些难以择选。
其中有一名唤“祈安宝卷”的,称得上是守御至宝,可化万里图卷,遮天掩地,挡住外气侵袭,此前斗法时,也是唯一一个主动出来替晏长生遮挡的真宝。
至于另外一个,就是那“渡月飞筏”,这件宝物可去九天之外遨游,还不许如何耗损精气。
他一番权衡下来,还是决定选那“渡月飞筏”。
非是那守御真器不好,而是相对而言,与敌激斗之时,飞筏进退余地更大,比较合他心意。
且虚空之中,亦有不少世间难觅的宝材。甚至还有一些大能修士所留遗泽。
而他与别人不同,天地即灵穴,不必如其他洞天真人一般坐守家门。有了此物,大可去了虚空之中遨游。顺便还能借那天外毒火烈风磨练己身,淬炼功行。
再一个,此战之后,短时之内他也不会出外斗法,以免被外人看出底细来。
故而下来他将会着手参研力道五转之法,要是得以功成,守御法宝也就可有可无了。
选定之后,他目光在那三个真灵面上一扫而过。言道:“你等可愿随我同去?”
中年儒生最是知机,尤其懂得看人脸色,马上跪下来叩头,大表忠心,道:“小人愿意跟随老爷,愿意跟随老爷,老爷说什么,小人便做什么,若是诚心违抗,叫老天也不容我。”
另两个真灵见状。对视一眼,亦是默默下拜。
张衍起指连叩三次,弹出三道禁制法符。中年儒生毫不迟疑,当即将之吞了下去。
余下二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是依样施为。
张衍再起法力炼化,过去大约一刻,三人浑身一抖,只觉灵躯之中好似多了一物,知晓自今日开始,自家可谓真正生死操诸他人之手了,要是关键之时敢有不从。对方一个念头就可定了他们生死。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是认命。拜伏下来,俱道:“拜见老爷。”
张衍微微一笑。抬袖而起,轻轻一挥,洒下一丛灵光,如水而来,须臾铺满大殿,待收去后,这三件宝物及其真灵已是不见。随后站起一礼,道:“多谢掌门赐宝。”
秦掌门笑了笑,起手虚虚按了按,道:“渡真殿主且坐。”
张衍稍稍一揖,又坐了下来,道:“还有一事还需禀明掌门,晏真人去时,给门中留下一门功法,言我辈修士若习得,可如感神经一般感应灵机,弟子以为,大劫即起,此法可供门中同辈参详,或可增添几分实力。”
秦掌门抚须道:“若纯以天质而论,我等几个都比不过晏师兄,不过师兄不在意是否能长生了道,只在乎快意恩仇,逍遥世间,也是这等脾性,最后却是害了他。”
他微微沉吟,才道:“晏师兄毕竟杀了门中不少弟子,此事就此摆了出去,有些不妥,便如此吧,渡真殿主可先行参祥,待熟稔之后,暂假托渡真殿主之名传了下去。他日破界飞升之后,再为晏师兄正名吧。”
张衍转念一思,点头应下,“弟子谨遵掌门之命。”
他知下来秦掌门与吕钧阳二人必有话说,再言语往来几句,就起得身来,告辞出来。
此刻外间,吕钧阳盘膝于地,一派镇定之色,而焦缘亮却是走来走去,眉头紧皱,神色很是不安。
吕钧阳看了看他,道:“师弟,稍安勿躁。”
焦缘亮叹道:“本以为此番回得山门,自此可得一处安身之所,我那个几个徒儿,未来总也可有个去处了,不必随我一般在外餐风饮露,未想这溟沧派内,亦是有这么一个大仇家在,师兄,你叫小弟如何敢把他们唤来。”
吕钧阳道:“彭真人是洞天真人,为难你我,还说得过去,却不会舍下身段,去为难几个小辈的。”
焦缘亮苦笑道:“即便她不作此想,她门下弟子怕到时是会主动为师出头的。”
吕钧阳抬起头,平静看来,道:“那师弟就好生修行,你我道行越深,他人便越是不敢轻动,就是有了万一,待你我有了本事,有什么恩怨,也可自家上前了断,不必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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