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沧派上极殿内,张衍见吕钧阳已是斗败了李福,沉吟一下,忖道:“南海此刻仍在相斗,既然此间结束,当可知会陶真人他们三人一声。”
他神意一起,就以法力凝化一张符箓,起指一弹,虹光一道就往南飞去不见。
过不许久,龙渊大泽上空,一道清虹飞入浮游天宫,有童子入殿来报:“吕真人已至殿外。”
齐云天道:“请吕真人上殿。”
吕钧阳自外而来,他身后跟随着两道闪烁不停的宝光,正是那两件自门中借来的真器,他才一步踏入入殿中,其便一闪,往浮游天宫上方飞去了。
他稳步到了三人阶前,稽首道:“见过三位殿主。”
齐云天手一抬,和颜悦色道:“吕真人不必多礼,你败得妖候猿部李福,对山门乃是大功一件,自今日起,真人便是我上极殿护法长老。”
随他话语一落,就有一名童子上来,其身前端着有一盏玉盘,到他面前,双手托着,弯腰送过头顶。
吕钧阳目光下望,见里间却是摆放着素袍冠带,法剑玉符,俱是光华溢动,宝气氤氲。他起袖一扫,俱是收入囊中,而后一礼,道:“钧阳谨受命。”
齐云天笑道:“吕长老与相战一场,想必损折不小,既是我殿长老,殿中药丹可任你取用,好助你早些恢复法力。”
张衍笑道:“昔年我与晏真人一场斗法,其临去之时曾将他所辟洞天托于我手,我言真人哪日若得自保之力,可以还了回去,今便兑现前言。”
说着,抖手一掷。将一枚玉符送了下来。
吕钧阳伸手接过,默默看了两眼,小心收好。道:“敢问一句渡真殿主,昔年恩师恩元灵可的保全?”
张衍笑道:“我当年请了晏真人元灵在封灵玉中。现寄存与洞天之中,时日过去虽久,但得灵机补续,当是无碍。”
吕钧阳默然半刻,对他行一个道揖,郑重道:“钧阳谢过张真人这多年回护。”
他这些年中虽在修道,却并未忘了师恩,几次怕晏长生元灵难保。只是自身孱弱之时,无能为力,他曾门中还有传闻,说是晏长生神魂早已魂飞魄散,现在才知,这当是张衍有意放出的风声。
张衍道:“吕长老不必谢我,此也是掌门真人之意。”
正说话之时,外间传来一声钟磬响,而后进来一名手持金符的童子,他先是对齐云天、张衍、霍轩三人一礼。而后道:“三位殿主,掌门有传,请吕真人入殿相见。”
齐云天道:“既然掌门真人有唤。那吕长老自便就是。”
吕钧阳打个稽首,就随那童子退出大殿。
齐云天言道:“李福一败,四部妖候不会再插手北冥洲中之事,门中弟子占下沧河之后,便无需北进,可就地搜罗宝材,妖修诸部如能听命于我,也不必斩尽杀绝。”
霍轩道:“几日前颜伯潇进书上言,要助十余妖部封疆立国。日后可由其上缴供奉,不必再使门下弟子奔波劳苦。只是需求我山门册封,我私下以为可行。却不知两位殿主是何意思?”
齐云天问考虑一会儿,道:“张师弟以为呢?”
张衍点头道:“可行。”
一口气立十余个妖国,很有可能改换北冥洲眼下格局,是好是坏也要试过才知。要是放在千年前,或还需多做思量,但眼下至多数百载便起大劫,底下无论如何做也无关大局,若能以此收得更多供奉,那自然也是好事。
齐云天道:“霍师弟,你可以三殿之名着颜伯潇自行处置此事,但若日后生乱,门中拿他是问。”
霍轩道当即应下。
此刻南海之上,陶真宏等人仍在攻打风陵海,距离最初动手,已是过去整整一日。
三人靠着蜃虫喷吐出来的幻雾相助,硬是牢牢把持住了主动之势。
不过虽是看去声威浩大,却始终未曾真正破了风陵海上阵盘,这里缘故,也是由于三人旨在牵制玉霄一方注意力,并未曾真正发力。
周如英手腕一翻,发出数十道罡雷,击中天中,震响声中,将一条千丈龙蛇炸裂,然而却无半点鲜血流淌出来,只化作雾气飘去,她见了之后,脸色一沉,咬牙道:“又是幻景!”
整个风陵海已被浓浓幻气所笼罩,自里有无数蛇蟒灵禽时不时扑击下来。
然而她明明其中大部分乃是灵机幻化而出的,但偏偏还不能不抵挡。
谁知这其中是否藏有真正杀招,而最为可恨的是,斗到现在,前来攻阵之人至今仍是躲在雾烟背后,不肯真正露面,以至于她们只好见招拆招。
吴云壁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破解之法,玉霄派中虽有破除幻景的法宝,但方才送来之后,发现作用却是不大,那幻景笼罩整个风陵海,方才破去一角,过得片刻,就又重新生出,还平白耗得不少法力。
而此刻对面,陶真人站在法坛之上,远远看着风陵海方向,直到此刻,他还未曾动手,一来他另有事需做布置,二来此战之后,米、李两人还得修持打坐,回复精气,若是不巧,很可能下来一段时日,只有他一人维持大阵,故需保得几分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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