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这般郑重,张衍也是意识到此番问题恐怕不小,他缓声问道:“司马真人,角华界中出了何事?”
司马权道:“司马前次曾禀告界中,角华上界昀殊界有邪怪入掠,前番故意泄露这等消息出来,哦啊就是想要找到友盟,好语气一道,共抗大敌。”
张衍点点头,道:“此事我已是知晓,看来如今这事是这些邪怪有些关系了?”
司马权道:“的是确邪怪入掠,昀殊界号称有数十下界,但不过数载之间,就有十多个界域沦陷,角华界就在其中,且昀殊界那些上真此前一直隐瞒消息,若不是我来时角华界内还留有一具分身,怕还难知此事,”说到这里,他语声略沉,“那些邪怪比想象之中更难对付,并且司马还从中窥见了魔头。”
张衍眼神微凝,果然事情不小,既然有魔头,那么很可能就会有天魔及玄阴天魔这等存在。
九洲各派之中,以他与天魔接触的次数最多,似司马权这等,是保持了自身性情的,而且其首先是冥泉宗长老,再然后才是天魔,从本质上来讲,他仍是一名修道士,只是所选功法与同辈有所区别罢了。
但是那些自浊气之上诞出的魔头则是不同,就是附身在修道人身上,得了其等经验智慧,也绝不会变成得和人一般,反而变得更具危害,一切善恶道德,伦理纲常对他们所言毫无意义,反而是可以利用的器物。
司马权行事还是有所收敛的,而且他人的智慧经验对其自身来说乃是毒药,除了必要的一部分,他甚少主动去索取,而纯粹天魔没有这等顾忌,这等魔头只要愿意,可以极端时间颠覆一个有洞天真人坐镇的大派,更别说在其上还有玄阴天魔这等存在。
张衍转过念头,又问道:“如今局势是何模样?”
司马权道:“面对那些邪怪,昀殊界修士节节败退,几乎是难以做出有效对抗,甚至传闻有一名凡蜕修为的上真战亡。”
张衍一挑眉,道:“这事是司马真人自己打听到的,还是从他处听到的。”
司马权道:“是从他处听到的,然而经我四面打探,觉得此事极可能为真。”
张衍目光微闪,道:“若不是谣传,亦不是昀殊修士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那么就是这些邪怪作祟,他们也算是深谙人心了。不过要通过这等手段来动摇昀殊界,说明局势并不似看起来那般危急。”
司马权一思,沉声道:“真人是言,昀殊界这一回虽然是一副岌岌可危之态,但也很可能也有部分是做出来给我等看的?”
张衍淡笑道:“有极大可能,以司马真人先前送来的消息看,昀殊界之人与邪怪之争当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当是有一定的应对手段,先前其等故意漏底,当是探到有外界之人到此,也许是探得真人行迹,也或许除是我九洲之外还有他人到得那处,当是想找寻友盟合力对敌,此番局势更危,此念恐更是迫切。”
司马权道:“只是若真有一名凡蜕修士被杀,那恐怕也是损折不轻了。”
张衍道:“你可知具体详情么?”
司马权道:“细节难以知晓,仅凭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推测,这一位似是窥着空隙去捕杀一头大邪怪,却不察那是一个陷阱,后陷入了围攻之中,才力竭而亡。”
张衍思忖了一会儿,道:凡蜕修士甚是难杀,不是短时可破,看这模样,他应是在自己地界之上与敌相斗,如此其同道不会坐视不帮,以我之见,那损去的当只是一具较为重要的分身,可如是这般,却也称得上是较大损折了,只不过尚不足以致命。”
顿了顿,他又问:“关于那些邪怪,司马真人可有什么知道的么?”
司马权回道:“在下那分身乃是一个魔头吞去,不过匆忙一瞥,却是见得一形似蝤蛑之物,且听得只言片语,这些邪怪样以吞食灵机为生,甚至修道人血肉也是其偏好,且有些不惧神通法术,极是难惹,只到底是否与传言一致,却还有待查证。”
张衍道:“此事我会与各位上真言明,司马真人且继续在界内留意查探,待我这处有了结果之后再与你联络。”
司马权稽首一礼,道:“司马知道了。”
张衍撤了法力回来,两界仪晷之上灵光又再隐去,他身体渐渐消失,却是这具法力分身又回到了正身之上。
待得正身从定中出来,就出了小界,往浮游天宫大殿而来,到门前通禀一声,等童子来唤,就入至殿中,见秦掌门已是坐于殿上,上前稽首为礼,寒暄两句,便在席上坐定,随后他便把司马权所传消息道出。
两人稍作商议,秦掌门便道:“此事当请诸位上真一同商议。”当下起得神意,相唤其余几位凡蜕真人。
张衍也是神意放出,须臾到得那莫名界空之内,秦掌门与孟真人俱是一齐到了,再过一会儿,岳轩霄、婴春秋及薛定缘三人也是相继现身。
待众真互相见礼过之后,张衍便将方才告知秦掌门之事复述了一遍,并道:“此中主要有两件事,一是昀殊界所占据的界空极多,其中便有我欲取了回来的角华界,如今此界已尽在那些邪怪之手,二是前回有言,昀殊界之人似有找寻友盟,共抗邪怪之意,先前与我辈并不相干,如今却是有所牵连了,究竟是否要插手其间,还需在此议上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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