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追着那一缕气机游走,意念穿渡万空,瞬时找到了那金炉真正所在。
祖师秘法先前用那妖魔身上时,此辈没有半分感应,如今这金炉正身被摄,其亦是一般,仍是安然待在那里,似无丁点察觉。
此时此刻,这宝炉已可能再从他手中溜走。
就算有莫名其妙的物事阻挠,只要他有些提防,那就没有半分作用。
他心念一转,顿便出现在一个半山洞窟之前,外间小溪流淌,到处是碎石杂草,灵机也是贫弱无比,只看表面,绝然想不到这一件至宝竟然躲藏在这里。
其虽有挪转之能,只是此刻他气机笼罩之下,几乎不可能逃了出去了。
不过他却没有踏入进去,而是负手立在外间,朗声言道:“象龙,何不出来一叙。”
这金炉并非是人,但却有自己意识,就是强行了擒拿去了,其若不肯出力,那也没有什么用处,故是他打算先以慑服为主,若是说不通,那么再作其他计较。
他发声之后,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他也不急,仍是静静等在那里。
过去好一会儿,自里游走出来一头驼背小蛟,身下腾起气雾,身长只是寻常蛇蟒相仿。
张衍看了过去,知道这便是那象龙所化,这至宝是没有真灵存在的,这不过是其意识攀附在这一头异兽身上。
象龙到了洞口便就停下,身躯大半藏身在里,似不敢再出来,其眼神闪烁,道:“上尊是如何寻到我的?”
张衍道:“贫道自有神通。”
那小驼蛟目中露出一丝狡猾,把头连连晃动,道:“我却不信,上尊若真有本事,可否容我脱去,若能再是能寻我,我方才服气。”
张衍笑了笑,道:“你气机已是被我拿定,再试几次也是这般,休说是你,就算是同辈被贫道摄住,也一样无法摆脱。不过此处的确不是说话之地。”
说着,只是一挥袖,霎时天地轻轻一震,看着似无什么太大变化,可实际方圆百里之地都被他转挪入了自己随手开辟的一方界天之内。
放在一年之前,要想做得此事,那多半会弄得山摇地动,说不定此间地陆都会因此崩灭,然而到了如今,因驾驭元气之能有所长进,却并没有引发出太大动静。
象龙目中现出一丝慌张,它方才不是真的要一试张衍本事,而就是想诓得后者放他离开此间,然后再找寻机会脱身,可此刻见到了这里,知道逃走无望,顿时无精打采道:“那上尊此来,是为何事?”
张衍淡声道:“你且听我一言,说完之后,何去何从,由你自家分辨。”
驼蛟把身伏低了一些,道:“在下洗耳恭听。”
张衍看得出来,其貌似恭顺,实则内藏心计,不过他不在乎这些,淡笑一一下,道:“布须天生变之后,此地就被那些先天妖魔夺去,如今贫道欲与先天妖魔一战,你本是布须天诸宝之一,身具奇能,故我欲邀你相助,共伐妖魔。”顿了一下,他看着似乎心惊不已的驼蛟,“我非是要驾驭你,你若愿意随我同去,且当真出力,那么此战之后,无论胜败,都可放你离开,以后我门人弟子也不会再来扰你,你若不愿,因你已明我计议,未不使事泄,唯有将你擒拿镇压了。”
象龙听到这里,已是明白自己不可能再脱身事外了,要是不从,恐怕逃不了被镇压的下场,那根本不知何时可以出来,反复考虑后,它低声道:“上尊若能答应不将那神通教与他人,那在下愿意相助。”
张衍一笑,这是怕他将神通传了出去,令一些同辈也可轻易擒拿它,不过这等法门乃是祖师留下,不得师门允准,是不可能外泄的。况且此法并无具体文字载述,只是气意相传,他便有此心,此刻也难以教授给别人。故他一点头,果断应下道:“可。”
象龙金炉见他答应,没有再抗拒,这驼蛟一晃,便软塌塌倒在了地上,随后自里飞出一道金光,化落在地,见是一口大丹炉,夔足象背,三耳八口,全身乃是金铜之色,有氤氲气雾自里冒出,朵朵若祥云灵芝,聚而不散。
张衍看着它道:“你也莫要以为是贫道逼迫于你,那些先天妖魔在布须天中百万载不曾出来,是因为有寰同道友舍身为禁,若其自里杀出,必是想法灭我人道,那时你也不可能如此自在游历万界,其等可未必如我等这般讲道理。”
他并不准备将此宝带去山海界,因为其只是暂时降伏于他,此战之后,便就会兑现诺言,放其离开,那么显露出山门所在那很是不妥了。
象龙金炉中有意识传出道:“上尊需在下做什么?布须天中有不少宝贝可是由在下祭炼出来的。”
张衍不置可否,有些至宝是由天地孕育,有些是真阳大能后天炼出,不过所用宝材都自布须天中取来,外界可是寻不到的,再则,能够为真阳修士所用的宝物,也不是短时之内可以祭炼出来的,所以这门本事于眼下并无实际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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