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邢烈阴阴一抬眸,“等会过去。”
邱国梁一怔,又嗅到他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香香的。
是他平时房间里不可能有的味道。
像是那种女人身上软绵绵的香味儿。
他架了架眼镜,跨进门槛,怀疑地到处张望起来:
“你大白天的在房间里,在干什么呢?”
邢烈不经意地挡住他继续朝里面走。语气添了不耐:
“你是没事了吗?”
邱国梁身形瘦削文弱,个子虽然也有180左右,但在邢烈面前,就跟个白皮蔫鸡儿似的,根本不够看,见他语气不悦,只能停住脚步。
一转头,又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盒针线和衣服。
衣服上的洞,显然已经补好的。
他更是一诧。
这衣服……不会是邢烈自己补的吧?
那两件破衣服都挂在那儿很久了,他要是会补,早就补了。
难道是谁来过,给他补过?
屋子里的香味……
难道是个女人?
这表哥,有相好了?
哪个没眼光的女人居然看中他?
就在这时,邱国梁父亲邱大海蹬蹬跑来了邢烈屋子,一看儿子还在这儿磨叽,骂:
“你在这里干嘛,还不去厨房帮你妈?”
邱国梁只能走出屋子:“爸,我这不叫表哥过去一起帮忙杀鸡么?”
“你表哥是客人,你叫他杀什么鸡?这么点小事,你自己不会吗?亏你还是大学生!中看不中用!”邱大海骂骂咧咧,又对邢烈露出个笑脸:“甭管这小子。自己忙自己的去。”
邱国梁不满地嘀咕:“你也说了,我可是大学生,我的手是握钢笔的,这种杀鸡宰鸭的血腥粗活,怎么适合我?……表哥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做点事都不行吗。”
“别废话了!”邱大海将儿子的手臂一捉,冲着邢烈使了个赔笑的脸色,离开了。
邢烈关上门,走到床边:“行了,走了,起来吧。”
被子却纹丝不动。
他一蹙眉,不会是憋着了吧?
大手一掀。
果然。
被子下,白梨原本娇嫩白腻的脸蛋涨得红粉菲菲,就跟灌醉了一样。
光洁额头上全是汗细细密密的香汗。
身上的衬衣被汗浸湿,贴在娇软傲人的胴体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夏天正高温,一般人哪禁得起这么焐?
何况,还保持紧张状态,更出热得厉害。
整个人有点轻微中暑了。
他脸色一变,马上把她拉起来。
刚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手的滑腻。
她太软了,就像一条鱼,从他掌心滑下去。
见她快摔回床上,他赶紧将她一扯,拉到怀中。
她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浑身湿淋淋的,却不像糙汉子的汗,而是沁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他喉咙一紧,燥热感席卷全身。
她想支起身子,却没力气,只觉得头沉沉的:
“烈哥……”
这一声拉回了邢烈心神。
他从没照料过人。
更别提女人。
感觉她就像一块白嫩绵软、随时都能融化的豆腐。
自己手指上握枪磨出的老茧,都怕会刺痛了她。
半天后,他顾不上男女有别,小心翼翼地把她袖口卷得高高,又笨拙地帮她解了衬衣最上面的两口扣子。
在部队里,中暑了,一般都这么做。
女孩白色文胸边缘隐隐露出。
雪白酥胸露出大半。
他给她解扣子时,尽量不去碰到她胸口皮肤。
但无形中,有股力量,让他粗粝的指腹,还是情不自禁蹭过娇嫩。
“操。”
他心底沉沉咒了一句。
仿佛这样才能压下火气。
简单的动作,他花了足足几分钟才完成。
然后,让她靠在床背上,去用自己的搪瓷杯倒了杯凉水,托住她下巴,喂她喝。
又找来一把芭蕉扇,在床头给她扇起风。
白梨喝了几口凉水,气儿可算缓过来了。
低头一看自己的样子,脸色又呼啦热起来,连忙坐好,扣上扣子。
他看她一眼,解释:“你中暑了。”
“我知道。没事……”白梨忙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邢烈示意她等一下,先出门,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才拉开后门。
白梨赶紧离开了。
与此同时,邱家厨房那边。
邱国梁嫌恶地给鱼剔鳞,剔了一半,将刀子哐一声,丢一边,烦了:
“什么玩意啊……脏死了!”
“哎哟,祖宗,我来。 ”
邱母放下手里的鸡,擦擦手,过去接过刀,心疼地说:
“你去洗洗手,等着吃饭。”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爸那么偏袒那个穷鬼,”邱国梁抱怨:“每次让他帮忙做点事,爸就护着他,生怕累着他了!吃咱们家,住咱们家,一毛钱不交,让他做一点事还不行?岂有此理!咱们家可不是养穷鬼的!”
邱母制止:“别说了。叫你爸听到了,又得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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