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佩佩来了。”宋清如忙招呼儿子过来。
邢烈卷着袖口,眼神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惦记着什么事,却还是过来跟文佩佩打了个招呼。
“今天周末,难得休息,等会儿我们吃完午饭,你开车载我们俩去一趟玉檀公园,我们一起逛逛。”宋清如提前说了行程安排,却听邢烈说:“我要出去。妈,你陪佩佩吃吧。”
“大周末的你还要去哪?”宋清如脸色变了。
“有事。”邢烈也没多说什么,却见江钢厂里的司机小丁跑了进来,敲敲门,对着宋清如先鞠了一躬,然后对着邢烈说:“邢烈哥,你要的蜂王浆、奶粉、新鲜水果和教科书,都备好了,还有你说的水果糖、牛奶糖也各买了两袋,还挺重的,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宋清如脸色又是一震。
儿子又要去找白梨?这是又去送吃的用的?
那小狐狸用的了这么多吗?
这到底是去上学还是享福啊?
邢烈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麻烦你把东西放后备箱就行了。”
小丁嗯一声,调头走了。
邢烈对着文佩佩说了句‘随便坐’,就大步跨出家门。
宋清如回过神,一口气涌上来,追出去,想喊住儿子,文佩佩却已经跟了出来,轻声:“算了,阿姨。”
宋清如调整了一下情绪,无奈地看向文佩佩:
“佩佩,……真的对不住,这小子简直……鬼迷了心窍。哎!”
文佩佩微微一笑:“没事。”
宋清如保证说:“放心,那小子就是个新鲜劲儿。日子久了,等他头脑冷静下来,阿姨一定好好劝他。”
文佩佩还是习惯性的一笑,心底却泛起凉意。
等日子久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梨在邢家彻底稳了地位。
不仅是邢烈,恐怕连邢伯伯和宋阿姨都会被白梨收服。
毕竟,乔玉凤是莲婶的女儿,进出邢家这么多年,一朝得罪白梨,都被赶出邢家,再不能上门了。
她们文家与邢家虽是世交,但她毕竟也只是个外人,也迟早会淡出邢家的视线。
吃午饭时,只有邢家夫妻和文佩佩。
因为邢烈跑了,宋清如对文佩佩对格外愧疚,不停给她夹菜。
邢泽勋也有些不好意思:“佩佩,你吃多点儿,你爸爸工厂最近是不是很忙?看你都瘦了。”
“谢谢。”文佩佩温声回答,又忽然问:“我家工厂跟以前差不多,最近还好,倒是听爸爸说邢伯伯最近挺忙的,好像说江钢最近准备开采青霞山的矿产?”
“嗯。还在筹备。”
文佩佩点头:“这可是个大事,不过邢伯伯再忙,也得顾着点身体,别太操劳了。”
宋清如努努嘴:“你这伯伯,一把年纪了,心脏又不好,最近就为了这事儿成天操劳,有时还忙到深夜,每次看他打电话都是唉声叹气的……佩佩啊,正好你在,帮我多劝劝他。”
文佩佩一抬眉:“邢伯伯,是不是开矿的事不太顺利,有什么问题啊?要是不介意,您跟我说说,看我们文家能不能帮忙?”
邢泽勋见她猜出几分,也没瞒着她:“青霞山目前国家保护得紧,矿业项目还没完全拿下来,申请了几次,但都没批。不过,最近国土资源部的一位老部长正好要来江城,我打算请他来家里做客,再跟他谈谈,争取拿到这个项目。”
文佩佩轻声:“国土资源部的……是叶老部长吗?”
邢泽勋和宋清如交换了一个眼神:“佩佩,你家和叶部长打过交道?”
文佩佩顿了顿,说:“叶老部长的外孙和我哥是同学,关系也不错,还来我们家玩过好几次。”
宋清如惊喜地说:“那太好了,那要是你能帮我们在叶老部长眼前说几句话,肯定很顺利。”
邢泽勋咳了一声:“怎么能让佩佩帮我们用这些裙带关系?”
“这怎么能叫裙带关系?邢伯伯也是为了江钢甚至江城的经济利益着想,”文佩佩柔声说:“何况我们文家和邢家的关系这么好,本就该相互帮忙的。”
她要让邢家明白她文佩佩的重要性。
她能帮邢家做到的事,是白梨一个孤女十辈子都做不到的。
邢家少了她这么一个儿媳妇,是多么大的损失。
邢泽勋见文佩佩坚持要帮忙,终于说:
“好,那叶部长来家里那天,也请你一起过来。”
……
期末考试后,白梨考出了不错的成绩,排全班第三名。
七中老师看她是靠关系进来的,又是教育资源不太好的小镇子上来的,对她本来不抱希望,看到成绩,倒是让全体老师都惊喜不已。
这次的考试让七中摸到了白梨的底子。
丢了两年的课都能考得这么好,基础看来很过硬。
倒是个可造之材!
成绩发下来的那一天,班主任把白梨好好表扬了一通,号召以她为榜样。
当天,邢烈来七中接白梨回去。
她为了考试在学校里待了足足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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