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和他一块儿长大,他一直就把白梨当成半个亲妹妹。
这次爸还特意写信过来,让他在江城好生照料白梨,千万不能让她受委屈。
遇到事,他这个哥哥,有必要为她出面。
白梨摇摇头:“不用了,我想想怎么说。”
李耀恒这阵子为了她的事,已经动用了太多关系,估计以后还要还人情债。
人情债,可比欠钱还麻烦。
她哪里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而且这是自己的私事,也不想假手于人。
她又说:“耀衡哥哥,这几天谢谢你了。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吃顿饭,我们学校隔壁就有一家不错的饭馆。”
李耀恒笑了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客气了。”
“那怎么行?你帮了我这么多,这会儿赶过来,我总不能还让你饿着,一顿饭总是要请的。别为我省钱,我有钱。”
李耀恒当然也知道她继承了白秀秀遗产的事,也就不推辞了:“今天算了,我还得赶着回去,有工作上的事。要不明天吧?”
白梨嗯了一声,点头。
……
邢家。
入夜后,邢烈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客厅,没见着白梨,一边洗手一边往楼上看一眼:“白梨呢?”
宋清如正在和邢泽勋看电视,脸色垮了,一回家就顾着问那小狐狸,估计要不是那小狐狸,连家都懒得回。
她头没回:“打电话回来,说这个星期不回来了,要在学校复习。”
邢烈眉心一动,上个星期没回,这个星期又没回,功课这么紧吗?
第二天早上,邢烈早上先去处理了下华盛的事儿,回家后,准备去七中一趟。
邢佳慧看白梨好一阵子没回来,又缠着要哥带自己一块儿去。
只要带上这丫头,他就没法靠近白梨,好不容易把妹妹劝服了留在家里,自己就开了家里的车,去了七中。
到了学校,邢烈和门卫打了个招呼,正要进去,却听有人喊住自己:
“邢哥?”
这声音不算陌生,邢烈看过去。
果然,白舒婷背着小挎包,穿着一件浅绿色外套,踩着一双黑色粗跟小高跟,袅娜苗条,比先前在镇子上洋气得多,走了过来:
“邢哥你来找白梨吗?”
邢烈眉心一蹙:“你怎么在江城?”
白舒婷笑了笑:“我这不马上要毕业了吗,面临分配,来江城的学校看看,听说表妹来了江城,还在这里读书,就来看看她。没想到正巧碰上了你。”
又含情脉脉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伟岸俊挺,英姿勃发,比起在镇子上的那个打扮落拓的糙汉,更有风范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不甘心。
她当然知道,白梨被他带来江城后,已经进了邢家。
现在还被他送进了江城最好的高中之一。
这样的生活,原本可能是属于她的。
却被白梨就这么抢走了。
邢烈讥讽:“你消息还挺灵通。”
白舒婷轻柔了声音:“我知道邢哥还惦记着我上次的错,可都过了这么久了,邢哥还记着么?我和白梨终归是姐妹,你也是我表妹夫。我马上可能会分到江城,到时还会在这里安家落户,总是要打照面的……亲戚一场,总不可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邢烈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她两次三番地指使刘光明去侵犯白梨。
要不是白梨拦着,要不是离开部队后懂得收敛了,依他以前的脾气,直接拧碎她的脖子都有可能。
白舒婷脸色一窘:“……”
邢烈指了指马路对边的公交站:“别让我再看见你来骚扰她。”
白舒婷脸色更难看了。
都过了这么久,她以为邢烈对自己态度不会那么恶劣了。
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准是白梨那贱人又在他耳边煽风点火过!
一想到要不是白梨坏了好事,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可能是自己,白舒婷恨得牙痒痒,委屈说:
“我知道我们全家亏欠了白梨,可我弟弟坐牢,我爸妈在外面避难,当我不知道和白梨有关系吗?我家里的房子也被她要回去了,我奶奶现在只能跑去和姑姑挤一起,成天受气。该还的,我们都还了,还要我怎么样?她为什么还要在你面前诋毁我?”
邢烈唇边凉意蔓延,走到她跟前。
极具压迫感的气场让白舒婷后背发冷:
“她从没在我面前诋毁过你。倒是你,到现在还觉得别人讨厌你是因为别人的诋毁,白舒婷,你真的没救了。”
每个字都带着厌恶。
白舒婷一个激灵,看着他转身朝学校里走去,忽的冷冷出声: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那你以为白梨又有多好?我跟你说,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她背着你跟别的男人鬼混呢!”
邢烈步子一刹,转过身。
白舒婷被他的眼神弄得一个寒颤。
比起那晚在白家院子里他警告她时,更加凌冽。
“白舒婷,别逼我在大马路上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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