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走近漩涡时,盼盼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漩涡看起来很不稳定,会不会把我们带到其他地方?”盼盼问道。
她想问的是鸠婆,但鸠婆的状态,根本无法回答问题。
吴欣悦摇了摇头,“我宁愿进去也不走回头路。”
鸠婆神志不清,她耷拉着头,已经顾不上两人在说什么。
随着她们的接近,淡蓝色漩涡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温暖而诱人的光芒。
盼盼和吴欣悦搀扶着鸠婆,踏入了漩涡之中。
阵阵眩晕感袭来,整个宇宙都在旋转。
当她们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机场洗手间。
万物看起来都那么正常,洗手间墙砖色彩鲜艳,空气清新,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只是,插在兜里的鸠婆断脚和她们身上的血迹,无情地提醒着她们,那不是梦。
鸠婆痛苦地坐在地上,她的左脚只剩下了一截血肉模糊的残肢。
机场依旧繁忙而喧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盼盼和吴欣悦一左一右架着鸠婆出了厕所,本来还担心引来重大骚乱,但是根本没人在意她们。
不久,她们重新回到候机大厅,到处是行色匆匆的旅客和机场工作人员们,却对三个满身血污的女孩子完全视而不见。
“这怎么回事啊盼盼,他们,就好像看不见我们一样。”
“不知道,那里欣悦,有家药店,你赶紧去给鸠婆买点药来,碘伏、纱布、绷带、止痛药、消炎药。。总之你看着买吧,我在这守着她。”
盼盼有点不耐烦吴欣悦什么都要问自己,或者说她其实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恼羞成怒。
这才刚刚启程,鸠婆就已经出了大事。
出师不利。
吴欣悦点了点头,她迅速跑向机场内的药店,而盼盼则留下来照顾鸠婆。
盼盼小心翼翼地将鸠婆扶靠在椅子上,尽量让她的伤口不再受到摩擦和压力。
她上半身遍布各种抓痕和咬痕,已经血肉模糊,血淌了下来,有过往的人将血踩到了鞋底,又将血色鞋印慢慢带到了整个机场里。
她们三人仿佛是其他所有人眼里的小透明,普通人对她们视若无物。
盼盼看向自己刚才跟吴欣悦的“杰作”。
在电梯里,鸠婆左脚高高吊着被两人情急中用地砖碎片一番乱切乱割,现在断口处皮肉翻飞,一小截腿骨突兀地从不齐的断面斜穿出来一点,让人不忍直视。
如此重伤,她真的还能活得下去吗?
正想着间,吴欣悦满脸通红地带着药店的袋子跑了回来。
“盼盼,情况怎么样了?”
“很糟糕,你看她的样子,”盼盼指着眼睛微闭的鸠婆,“赶紧的,先来急救吧。”
“盼盼,给,先用酒精消消毒。”欣悦拿出一瓶医用酒精,“你知道吗?店员根本不搭理我,我跟店里每个人说话,但他们似乎只能听见我很微弱的声音,最后都只朝着我说话的方向发愣,我就直接拿药了。”
“看起来我们像是失去了---嗯。。存在感!”盼盼拧开酒精瓶,“而且鸠婆不是说过,每次污秽的攻击间隔有一个月吗?这才二十天不到啊。”
“。。。是老身我当时忘了说‘大概’吗。。?”
鸠婆开口了,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鸠婆,你醒了!?”
吴欣悦惊喜地问道。
“小声点。。。别在我耳边嚷。。。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鸠婆,你左脚断了,我只能给你应急处理下,忍一忍,我要开始了。”
说完,不待鸠婆回复,盼盼已经用酒精浇在了鸠婆伤口上。
最开始,鸠婆紧咬着牙关,眉头紧锁,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她一连串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候机大厅,但旅客们依然在怡然自得的刷手机、看书和闲聊。
“天杀的你们。。我真该。。嗷啊!”
盼盼拿来一团没拆封的绷带,“鸠婆,张嘴,把这个咬住,免得你咬到自己舌头。”
鸠婆厌恶地摇摇头,她宁愿放声大叫,反正除了吴欣悦和盼盼没人听得见。
清理完鸠婆腿上和身上的伤口,她们开始用纱布和绷带对伤口进行包扎。
盼盼和吴欣悦分工协作,一个负责上身一个负责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纱布贴在鸠婆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紧紧地缠绕。
只一会儿,鸠婆就变成了“白雪公主”。
“吴欣悦,你去拿点吃的来,我饿了。”
鸠婆指着远处的咖啡厅,“顺便弄几杯咖啡来,香烟也要。”
“你。。这么能吃,该不是回光返照吧?”
吴欣悦迟疑着问道。
“回你个头傻姑娘,忘了我拿了你的恩赐【常青】了吗?这是一个能赋予持有者有限再生能力的恩赐,”鸠婆低头看向自己踩不到地的左腿,“不过。。。断肢应该是长不出来了。。。”
盼盼掏出一沓美元,递给吴欣悦,示意她去买鸠婆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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