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所有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情绪瞬间爆棚,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彻四周。
所有人都对着张龙喊道:“龙哥!”那声音中,有急切,有愤懑,更带着一股子想要讨个说法的决然劲儿。
张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场内,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从容淡定。
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些许,开口说道:“怎么这么热闹,在外面都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
顿了顿,目光扫视一圈后,又接着道:“说出来让我听听?”
王俊杰第一个按捺不住,往前跨出一步,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大声嚷道:“我希望社团收回叶的俱乐部,他自从接管了俱乐部,我们社团完全失去了对皇后区的控制啊。”
“龙哥!您想想,以往我们在皇后区那是说一不二,各个场子都稳稳当当,兄弟们走动起来,威风八面,可如今呢?”
“现在他的皇后区的底层混混都敢跟我们叫板,底下的生意被搅得一团糟,全是因为他瞎搞一通,根本没把社团的规矩、现在他下面的人只认他叶哥,再这么下去,皇后区可就彻底不是龙门的地盘咯,就要姓叶了!”
叶凡眉头微微一蹙,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几分镇定,只是那语气里透着丝丝冷意,淡淡说:“怎么!我就不是龙门的人了?我接手俱乐部,一心也是想为社团谋发展,这皇后区本就鱼龙混杂,问题积攒多年,岂是一朝一夕能理顺的,如今不过是在整治过程中遭遇点波折,你们就急着给我扣帽子,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
方红冷哼一声,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地接话道:“哼,我认为王堂主说的对!一个红棍怎么能管一片区域?这在咱们龙门,从古至今就没这规矩。红棍,职责就是冲锋陷阵,镇场子、平事端,论管理,论把控一方势力,那是得有堂主、有元老们的运筹帷幄。”
“他叶凡,虽说平日里看着有几分能耐,可真到了这挑大梁、掌大局的时候,明显就力不从心,还把好好的皇后区折腾成这副破败样,要是再任由他这么胡来,社团根基都得被他给动摇了。”
“对啊!我一个堂主都没有皇后区那么大地盘!”另牛堂主赵猛也附和着叫嚷起来,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荡,酒水溅出些许。
“我兢兢业业在自己那片小地儿苦心经营,守着社团定下的条条框框,不敢有半分差池,每年上缴的利润也不少,可这叶凡倒好,仗着接管了俱乐部,在皇后区肆意妄为,占着那么大资源,不仅没给社团带来好处。”
“还净捅娄子,龙哥,您可得主持公道,不能让他这么糟践咱们龙门的心血呐!”其他几个堂主也纷纷点头,嘴里嘟囔着各种不满,一时间场内反对叶凡的声浪愈发汹涌,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似要将叶凡彻底淹没。
张龙:“好了,都别嚷嚷了,在这儿扯着嗓子喊,不嫌丢人现眼呐!你们说叶这不是那不是,可又有谁真正去细究过皇后区那烂摊子的根由?”
他目光一凛,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扫视着在场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社团失去了对皇后区的掌控,怪他瞎搞,可打从一开始,社团往皇后区投了几个子儿?派了多少得力人手去帮扶整顿?”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噤了声,脸上却还挂着不服气的神色。
张龙见状,冷笑一声,继续道:“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皇后区能撑到现在,没散没垮,靠的可全是人家自己掏腰包往里砸钱,是他带着一帮兄弟在泥沼里摸爬滚打,试图蹚出条路来。”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质疑声像炸开的爆米花,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王俊杰瞪大了眼,满脸狐疑地高声叫着:“龙哥,您可别被他糊弄了!他一个小小红棍,哪来这么多钱?混江湖的,挣钱都得凭真本事、靠地盘生意,他之前不过是跟着打打杀杀,俸禄也就那点,哪能攒下金山银山去填皇后区这个无底洞?”
方红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龙哥,这事儿太蹊跷了。红棍职责单一,收入有限,他莫非还能凭空变出刀乐来?”
“保不齐啊,他是在外头勾结了什么势力,拿咱们龙门的地盘做交易,换来了钱财,想把皇后区彻底变成他的私产呐。”
赵猛“呸”了一声,拍着桌子吼道:“龙哥,千万别信他这套鬼话。我在自己地盘苦心经营多年,深知挣钱不易,积攒财富得靠日积月累,稳扎稳打。”
“他凭啥短时间内有这么雄厚资本投入?说不定是动了社团的暗账,挪用了本该上缴的款项,或者背着咱们和对头帮派暗中勾结,拿好处、吞钱财,再假模假样搞什么‘整治’,实则挖龙门墙角啊!”
其他堂主们也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对叶凡资金来源满是猜忌,眼里的敌意愈发浓重,仿若叶凡已然成了背叛龙门、里通外敌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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