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你们凭啥抓我?”
“我可是朝廷命官!”
贺玉章一路挣扎,可是出了门等待他的是囚车。
妈的,囚车!
贺玉章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想不明白自己为啥会落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贪污受贿的事儿?
不能啊,他尾巴扫得挺干净的呀。
被关进囚车的贺玉章又惧又冷,最后惊恐地发现囚车是往城外走的。
“你们要带本官去哪儿?本官要回衙门,要见太爷!”
“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大胆,快放了本官!”
“负责押解的人被他吵得不行,从裤腰上扯了一条黑漆漆泛着油光和酸臭的布带子就把他的嘴给捆了。
那浓烈的臭味儿恶心得贺玉章直吐,可惜嘴又被勒着……真正恶心的事儿这才开始……循环。
囚车出了城门,县令等在城门口,他陪着刘强在说话。
瞧见了县令,贺玉章从囚车力伸手出来求救,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嘴里呜呜的,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县令忙掩了鼻口,闪得远远的。
他道:“你家中私藏赃物,疑与土匪勾结,此番知府大人亲自下令,将你立刻押解进府衙。”
啥玩意儿?
勾结土匪?
他冤枉啊!
他真的冤枉……
让他绝望的是,很快,又有几辆囚车汇集到了城门口,里头装着的是他的婆娘和几房妾,大儿子大儿媳……一家老全被抓了。
贺玉章自然是知道勾结匪类的下场,更不要说龙尾山的山匪是朝廷一直都想剿灭的。
他心里也清楚,抓了山匪同党的功劳有多大。
贺玉章的心凉哇哇的,比冬天的雪还凉。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他们一家人竟在牢房里团聚。
他到底得罪了谁?
要这么害他?
贺玉章把脑子想烂了都没想出接过来。
天快擦黑的时候,又来了几辆囚车,囚车上关着的是徐得胜一家子……
这是被一打尽了?
围观的老百姓毫不吝啬的送上烂菜叶子臭鸡蛋来欢送贺县丞和徐得胜这两家子人。
这两家子人,连夜被送到府衙,然后被分开突审。
刑房的手段那里是贺县丞这种人能承受的,就上了一样,才来了一两下子,贺县丞就遭不住了,这么多年干过的坏事儿全招了。
唯独玉佩的事情不知情。
但他不知情没关系啊。
徐得胜那边儿招供了,那玉佩是他收了一个受伤劫匪的,当时还收了那劫匪一千多两银子的银票,拿了这两样东西,他就将劫匪放走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啥这玉佩明明是给了他爹的,却又出现在老丈人的床头。
为了不再挨烙铁了,他就自己把这事儿给圆了,说是他把真的给了老丈人,然后找人去做了一块假的给他爹,让他爹用假的去坑害江鸿远,目的就是想谋算江家的宅子。
然后为了能脱罪,他把这一切都推在贺县丞的头上,说是这些事儿都是贺县丞让他干的。
没有贺县丞撑腰,他也不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然后就是龙尾山土匪的腰牌了,这事儿真说不清楚。
徐福他冤枉啊。
他那里知道这玩意儿会出现在他家啊。
他挨了不少打,最后灵光一闪,推高个子头上了。
说是贺玉章让他帮忙藏着的。
得……
这两份口供还有证物放在贺玉章面前。
生生冤得贺玉章吐了两口老血出来。
他是做过不少坏事儿,是贪污受贿,但是他还没胆儿肥到去勾结土匪山匪啊!
妈的,徐得胜害他!
徐家害他!
可他不管咋喊冤都没人信。
讲道理,徐福接触山匪的概率真没贺玉章高。
贺玉章他是官啊。
山匪傻子去贿赂一个村长,咋的,想抢靠山村啊?
靠山村能抢到啥?
更『操』蛋的是,徐福死了。
徐福在交代了东西是贺玉章给的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仵作验尸,说是心悸而亡,也就是吓死的。
徐得胜想活命,咬死了说一切都是贺玉章让他干的,这些年贺玉章里里外外没少指使他干坏事儿,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可信度就更高了。
贺玉章熬不过刑法,只得招认。
他实在是不想受罪了。
刑房这地方一旦进来了……就是求死。
当初他没少利用刑房『逼』迫人。
现在……
轮到了他自己。
“你是怎么跟山匪接触的?”
“是他们来找我。”贺玉章奄奄一息的道,他知道个屁啊!
他连山匪的『毛』都没见到过一根。
“他们来找你干啥?”
“劫掠的案子是他们……做下的,来打听案情进展。”
麻痹的,明明是冤枉的,还得费心编造自己的罪证好让人相信。
贺县丞这会儿恨死了徐得胜父子,徐得胜这个白眼儿狼,害他!
想脱身,门儿都没有!
“这些事儿都是徐得胜在中间穿针引线,否则我也不会跟他们接触到。”贺县丞虚弱地说,说一句话,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哼,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黄仲山道。
他和刘强亲自在审,他们两个最恨跟山匪勾结的人,若不是这些吃里扒外的人跟山匪通风报信,让山匪提前准备着陷阱等着他们。
他们何至于全军覆没!
那么多兄弟啊……
审完了之后。
两人也知道再挖不出有用的东西,这些山匪肯定不会留下痕迹让你抓,贺玉章这种人……山匪只是从他这里买消息,不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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