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这么大,你找我我找你的游戏玩儿下去可能两人一辈子都碰不了面。
他们在靠山村有个家。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他!
回程,林晚秋谨慎地很,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换一个造型,从老头儿到老太她都装扮过。
杜修竹把林晚秋给跟丢了,或者说他刚在西桐城找到林晚秋的踪迹她就又消失不见了。
从牧云楼出来,他看着西桐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忽然苦笑一声。
她……
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能让他堂堂黑鹰所的督主找不到人……
是真的有本事啊!
“公子,您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先回客栈歇着吧。”汤圆儿心疼他们家公子,一身的伤,非得折腾出来,结果呢……连人影都没捞着。
“去郊外,看完坟再去客栈。”杜修竹摇头,他的脸『色』很白,这些天的舟马劳顿,让他根本没办法好好养伤。
汤圆儿急了:“公子……”
“嗯……不听话……”杜修竹冷了语气。
“是!”汤圆儿不情愿地应下。
杜修竹上了马车,一行人出城,先去坟地周围打探的人回来了,凑在马车窗前道:“公子,周遭没有埋伏。”
“嗯。”杜修竹疲累地应了一声,那人就退下了。
到了地方,杜修竹下马车去查看,看了一圈儿便自自语地道:“她已经来过了。”
坟被翻动过,被翻动的时间很近……她应该是看到了棺材里的尸体,现在看来,她应该已经走了。
杜修竹看着坟地四周留下的杂『乱』脚印,这些天没有下雨,脚印被保留了下来,虽说痕迹消散了些,但还能辨识得出来。
其中有一双巧的脚印,杜修竹一看就知道是林晚秋的。
关于她的任何事,杜修竹都是查过的,在『潮』县……她留下的脚印,他也偷偷『摸』『摸』地用手测量过。
“回客栈。”杜修竹盯着脚印默然地看了半天,便开口道。
去客栈歇几天,顺便等消息,他又派了一波人沿着怒河寻找江鸿远的尸体。
死要见尸!
以江鸿远的身手,只要是没看到尸体,他都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只会当他还活着。
“是,公子。”
五天后,杜修竹派去的人回来了。
“公子,沿途没有任何发现。”
杜修竹一怔,没有发现……还是没有发现……江鸿远,你就不能好好地去死么?
希望……你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了,盯紧了北狄,盯紧了白灵,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送信!”
“是,公子。”来人应声退下。
杜修竹抬头『揉』了『揉』眉心,十分疲累地招呼人:“汤圆儿。”
汤圆儿忙从一侧跑上来:“公子……奴才在。”
杜修竹:“备车,我们回去!”
汤圆儿有些担心,但还是应下了:“是!”
杜修竹上了马车,他嘱咐了一声:“走慢点儿。”
“是,奴才知晓了!”汤圆儿闻大喜,公子不着急赶路就成,这样能走稳当些,公子的伤也能好得快些。
林晚秋紧赶慢赶,终于在六月初赶到了府城。
她一刻都没停歇,在府城溜达了一圈儿,发现没贴她的通缉令,然后就写了封信,瞅准一个落单的捕快,就塞给他二两银子,请他将信带给黄仲山。
捕快当然乐意,不过他前脚拿了信跟林晚秋分开,后脚就将信拆开看了,上头就写着请捕头在茶楼喝茶,连那个茶楼都没写,只有日期和姓名。
落款是江刘。
因着码不准这老头跟捕头是不是认识,况且也是拿了人家银子,二两呢!咋滴也得给信送到。
至于他们家捕头赴约不赴约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头儿,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信。”捕快将信交给黄仲山。
黄仲山结过信,他一边儿拆一边儿问:“送信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头儿。”
黄仲山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他打开信一看内容,脸『色』就凝重了起来,两下将信塞进怀里,然后便出门了。
捕快心道,果然是认识的,还好他没偷懒。
信是没啥信息,可是那落款的日期是刘强被刺杀那天,落款的姓名又是江刘,那么,信上所指的茶楼……他猜测一定是刘强遇害的那个茶楼。
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黄仲山忙匆匆地赶去,刘强遇害的那个包间已经变成了杂物间,但这个包间的隔壁门开着,里头已经有人等着了。
是个老头。
“你是谁?”陌生的老头,黄仲山并不认识。
林晚秋靠窗站着,听到黄仲山的声音就转过身来,看着他轻声招呼:“黄大哥先将门关上吧。”
这声音直接把黄仲山给砸晕了。
“弟……弟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明明就是个老头啊!
林晚秋点了点头:“是我,怕人发现,易容了。”
黄仲山关了门,他缓了半天才道:“怪不得那天你能从牢房里逃出来呢,原来弟妹有这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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