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晚秋在咸鱼上买了几套针孔监控设备,她将监控设备藏进几样精美的摆设中,就带着去果园那边儿挑院子。
她挑了套清静的、但却不大的院子,然后让人打扫干净后便亲手布置起来。
林晚秋把她特意带来的摆件分别放卧室和净房,就连随从住的房间也摆上了一两样。
杜修竹,希望我和远哥的怀疑是错的。
若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虽然道歉跟放屁似的……怀疑就等于背叛。
若是我错了,就算是我背叛你吧。
人都是自私的,在家人和朋友之间,总会有个取舍……虽然这取舍不是必然的,但……
终归是我的私心。
对不起。
离开前,林晚秋吩咐下人:“你们再搬些时令的花草进来,这两天这里要留人收拾着,等杜公子住进来了,你们就将院子交给杜公子的人,不必在这里掺和了。”
几个下人应下:“是,太太!”
“再检查一遍缺什么,缺了就跟管家说,立刻补进来。”
“是……”
从果园这边儿回来,林晚秋一路都在愣神,她真的宁愿自己错怪了杜修竹。
她是真把杜修竹当姐妹啊。
林晚秋整个人都丧得不行,起初远哥说杜修竹有问题的时候,她并没觉得有多严重,心底还是想相信他的。
再者,不管是漕帮还是别的,都跟她没关系,杜修竹是她的朋友啊,她凭什么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质疑他?
可是现在……现在她不得不多想了,从她被抓,到江鸿远失踪,然后他假尸体出现,这一连串的事儿已经扯上了她,扯上了远哥。
关键是,刘强一家的死,她真是接受不了。
晚上的宴席老林家的人没上她面前来跳了,不过别的姑娘就总是往她眼前凑,有意无意打探的都是杜修竹的消息,瞧着这些姑娘的意思……竟是有几分期盼去给杜修竹当妾!
林晚秋十分无语,她也没跟这些姑娘说什么,就说杜老板走南闯北的……她也不知道他的喜好。
姑娘们十分失望。
打发走了姑娘,跟前儿又来人了,是赵来顺的媳『妇』许氏,当初她家三娃欺负了鸿宁,因此她和许氏还闹过一场。
“晚秋啊……”许氏喊得亲热,满脸堆笑。
屋里还坐着不少别的『妇』人,她这一声‘晚秋’换来不少白眼儿,现在村里不少人都改口喊林晚秋‘江大太太’或者是‘大太太’。
虽说江鸿远和林晚秋对外没挑明,喜酒也没摆,一跟老林家对上就拿江鸿远买了林晚秋来说事儿,但明眼人都晓得江鸿远宠林晚秋,不说别的,若是江鸿远真不看中她干啥到现在都不另娶一房老婆?
反倒家里的大事儿都给林晚秋管着?
摆明了就是不想惯着老林家的人!
江家老大什么人?耐烦跟你老林家的掰扯?
所以,江老大没跟林晚秋成亲,可林晚秋是江家老大的女人,在江老大没有娶进女人之前,他们喊声江大太太也是没错的,没见人江家人对此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吗?
两个的还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极为亲热。
“来顺嫂子有事儿么?”林晚秋淡淡地问,丝毫不热络,语间也透着疏离。
“是有事儿,那啥,晚秋啊,你看我们老赵家还有个妹没嫁出去,这不就来找你帮帮忙么。
还请你看在我们家老二的份儿上,拉吧我们一把。”
“来顺媳『妇』,你昏了头了吧,想给妹子找婆家去找媒人啊,找人江大太太干啥?人又不是媒人!
就算是人家里有两个的,可那岁数也太了,你也不瞧瞧你家赵芬,都多大年岁了?
再过个一年不说亲,就该被朝廷拉去配军户了!”
“她打的可不是江家两位少爷的主意,打的是人家杜老板的主意!这晌午的时候被人杜老板伤了脸,还没清醒呢!”
“你们这帮婆娘……关你们屁事啊!”许氏怒了,她道:“你们今天是来我们老赵家吃酒的,吃了老赵家的酒,又说老赵家的人,你们还真能耐!”
“晚秋,你可别听她们瞎比比,我们是啥人我们心里清楚,芬是绝对配不上杜老板的。
不过当妻不成,做妾是可以的呀。
给杜老板做妾,可比嫁给泥腿子好多了,能一辈子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
我这做嫂子的可不得替她打算打算么?
我们芬干活儿利索,嘴儿也甜,能把杜老板给伺候好的。
晚秋啊,你就帮帮老赵家,帮着去跟杜老板说一声儿呗!
不用杜老板费心准备聘礼,让他随手给个四五百两银子就成。”许氏说得十分的理所当然,杜老板随手就能给赵水生一块儿上好的玉佩,拿出四五百两银子来买个人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许氏啊,这算盘打得精溜响。
她这一开口,可把屋里的『妇』人们都震惊了。
这婆娘,还这真敢瞎想!
林晚秋让她给逗乐了,她道:“来顺嫂子,这天儿还没黑透,你要做梦啊,还是吃了席面回家躺着再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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