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认认真真地说着自己个儿的打算,并没有问讲江鸿远是如何生擒了北狄皇帝的,不用问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她怕自己个儿问了会哭。
“这次你男人我的功劳很大,不但是生擒了北狄王,就是北狄大皇子也被我给逮了有人觊觎我这份功劳,但是乔总兵盯着,六皇子也放了话,天天跟狼狗似的帮我护着这回的功劳
等到了京城,皇帝那边儿的赏赐肯定不少,连升三级是没有问题的。
乔庆的意思是还让我继续呆在西桐城,至于乔总兵,我总觉得这次他的位置会动一动。”
他匆匆回来一趟,有些事儿要跟林晚秋交代清楚,也好让她心里有数。
“你留西桐城挺好的,正好我也想在西桐城做点儿事儿,西桐城看似偏远,但是它却是几国间商道的中心,再者西桐城立功的机会也多若是你将来成了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到时候谁想动我们就得掂量掂量了。”林晚秋道,不是她不心疼汉子,是他们两口子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完全没有回头的可能。
“嗯,也不一定,若是皇上让乔庆镇守西桐的话,我多半不会留在西桐,皇帝不会允许乔庆手下有强将帮他,也不会放着一个忠心耿耿的乔庆不用。
这次给我报功劳,对外是六皇子一力主张的,乔庆只是顺应而为之”所谓的帝王心术,就是这么玩儿的。
越是到上层关系就越是复杂,乔庆还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江鸿远一起演了一出戏,乔庆让江鸿远让一个功劳出来,六皇子跳出来闹,说不让,谁敢夺了江鸿远的功劳他就弄死谁,反正他是皇子,弄死个人最多就是封不了王。
这么闹了一出之后,想分江鸿远功劳的那些人就消停了。
这些说来话长,江鸿远就没打算细说,相距的时间太短暂了,他还没吃饱。
想起六皇子那个小破孩儿,林晚秋就问“他跟着你们打仗”
江鸿远点头“嗯,这小子经历了一次生死,成长不少,难得的是在战场上也不怂,这次皇帝应该对他的印象有说改观,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小子应该能够封王。
不过具体情况怎么样还得看进京以后,京城那帮人谁也没料到皇上跟乔庆联合玩儿了一手苦肉计。
现在应该不少人是心慌的。”
林晚秋道“怕他们狗急跳墙,反正你在京城的时候多加小心,不管如何,『性』命最重要。
对了,我一会儿给你拿个东西,你到了京城就想办法见杜修竹一面,把他手上的换下来。
你别吃醋,你把东西换下来,咱们就有可能知道一些洪均的秘密。”
汉子人大心眼儿小,林晚秋得跟他分说明白了。
“成,老子记住了”杜修竹也就还有点儿用,否则哼哼
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江鸿远就压着林晚秋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格外的长。
夜『色』浓郁,秦月峥坐在屋顶,习武的人耳力好,加上林晚秋和江鸿远也没收着声儿,主要是江鸿远,他就愿意听媳『妇』的声儿,媳『妇』忍着的时候他必定会加大攻伐力度,让媳『妇』啥也顾不得了就让秦月峥听了个断断续续。
“切,有雀儿了不起啊”他嘀咕了一声就仰头灌酒,酒水从他的唇边淌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垂眸往自己个儿的裆看了一眼,叹道“有雀儿的确了不起。”
说完,他就往下跃,落地之后又盯着主院的方向瞄了一眼,在心里诅咒江鸿远这畜生肾亏。
亏死他
这厮完全没有为自己听墙角而羞愧,大抵是因为雀儿没了
林晚秋累得睡着了。
江鸿远亲了亲怀里的人,小心地抽出手臂,媳『妇』嘟囔了两声,他笑了笑,帮她掖好被角之后又亲了亲她。
从宅院出来,江鸿远施展轻功直接去了靠山村,老林家的豪宅距离他们家不远,瞧着碍眼地很。
江鸿远从家里提溜出两桶火油,将火油浇在柴房,主院儿等地,然后扔下火折子。
转瞬间老林家就火光冲天。
江鸿远瞧着那滔天的大火,唇角翘了翘,转身便走。
“着火了”
“走水了”
“卧槽,是老林家,这么大的火这咋灭啊。”
“老林家的闲事儿可别去管,那一家人不讲道理,别惹了一身『骚』。”
“赶紧起来去瞧瞧,老林头一家人前儿才挨了板子,这大冷天的家里着火可别出了人命。”
“坏事儿干尽的人死了活该。”
“赶紧起来去看看,这冬日里风大,这走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大火滔天,倒是每家都出了青壮从被窝爬起来提溜着水桶往老林家赶,毕竟这么大大火,怕火趁风势把村里别的房子给烧了,就算是再膈应老林家,还是得去瞧瞧。
到了地方,就见老林家一家三口人并一些个仆从抖抖索索地站在寒风里,火起了他们倒是逃了出来,只是着急逃命连衣裳都没多穿一件儿。
这会子瞧见外头来了不少人,老林头先是求人给他们三儿一人一件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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