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晚秋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起床后汉子已经从练武场回来了。
林晚秋一脸怨念地看着江鸿远,明明体力活儿是这家伙干的,可是每回时候他都龙精虎猛的,而自己就软塌塌的。
感觉像是被狐狸精抽干了精气神儿一样。
嗯,眼前的汉子不是狐狸精,是……猛虎精!
江鸿远去净房洗了洗,换了衣裳过来搂着林晚秋就照着她的小嘴儿啃了两口,根本就不避着人。
被林晚秋拧了耳朵还直乐。
这畜生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京城。
林琴收到消息,说林晚秋在『潮』县跟驸马的人杠上了,弄得她搞的什么画院街无人问津,心里舒坦地多吃了两碗饭。
她还吩咐人:“找几个人去『潮』县落井下石!事儿办好了有赏!”
“是,小姐!”婆子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小姐,绣房的人带了喜服的花样来,在前厅等着您去选呢!”一个侍女挑帘子进来,跟擦身而过的嬷嬷点了点头,就跟林琴禀报。
林琴闻言欢天喜地地往外跑。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成亲的吉时也定了下来。
虽然北方三洲的事情让永安帝头疼心怒,但他到底没有把事先定好的正经事儿给忘了。
这段时间京城几乎没天都有当官儿的下大狱,隔几天就有人人头落地。
在这般压抑的环境中,一道赐婚圣旨也没能掀起什么涟漪来,国公府上连上门道喜的人都没有。
人心惶惶的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瞎蹦跶?
都老老实实地缩在家里装鹌鹑。
没有人家举办宴会,林琴想显摆都找不到人显摆,可是发了好几天的脾气。
这会儿绣庄的人来找她选嫁衣样式,她就又高兴了起来。
去了前厅拿到嫁衣的画册,每一件都好漂亮,林琴都喜欢,可是成亲那天只能穿一套。
“荷香,你去前院儿瞧瞧大哥在不在家,要是在的话就请大哥来一趟。”说完,她又道:“再去瞧瞧我爹在不在,他要是在也请他来一趟。
就说我拿不定主意该选那一套嫁衣,让他们来帮着瞧瞧。”
“是,小姐!”荷香应下。
绣房的管事陪笑奉承道:“国公爷和世子爷对小姐可真好!放眼京城可没哪家小姐能得父兄这般宠爱。”
林琴得意道:“那是!我爹和我两个哥哥可疼我了,我要星星他们不带给我月亮的。
可惜我二哥不在家,要不然的话我的婚事他就能跑前跑后地管完。”
“小姐福气好,连皇上都给你赐婚,那状元爷小『妇』人可是瞧见过的……喔唷,跨马游街的时候那个威风喔,整个京城就找不出比状元爷更俊俏的后生了!
而且听说皇上十分看重状元爷,以前的状元最多一开始给个翰林院的六品官儿。
可状元爷一来就让皇上封了四品官儿。
这往后可是前途无量,小姐嫁过去就等着享福吧!”
林琴听了心里甜蜜蜜的。
书房,林健荣在跟崔管家说话。
“她派去的人你只用派人盯着就行了,不给他们伤害晚秋的机会。
另外……安排些人手去关注着画院街,那边儿一开卖就让他们买。
银钱你调一部分出去,拿给他们买画院街的房子。”
“是,国公爷。”崔顺应道。
“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知晓了。”崔顺也应下了。
“国公爷,小姐身边的荷香来了。”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就是守在外头的侍卫高声禀报的声音。
“何事?”崔顺出去问。
荷香忙跟崔顺行礼:“回管家的话,小姐请国公爷去帮她选选嫁衣的样式。”
崔顺的眼神变了变,他掩饰住眼底的厌恶,跟眼前的人道:“你且等着,我去问问国公爷有没有空闲。”
林健荣在里面已经听见了,也没等崔顺进来问,就提高了声音道:“你去跟琴儿说,让她等一等,我一会儿过去。”
“是,国公爷!”荷香退下,书房的门重新关上。
林健荣又跟崔顺说起了别的事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起伏,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潮』县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是薛毅在针对骁勇伯府还是薛勇擅自为之?又或者……另有隐情?”现在外头斗得一塌糊涂,太子党,成王党还有雍王党都活跃地很,全都想乘机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
这几股势力也相继找上过林家荣,可是林健荣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避开了。
他不想搅和进这趟浑水中,可这波浑水竟然还波及到了远在『潮』县的女儿女婿。
林家荣就不能忍了。
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就一个女儿,还要被皇家如此算计!
“几家都不干净。”崔顺道。中间错综复杂,国公府以前经营的势力虽然还在,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能用的并且可靠的人手其实并不多。
所以,能查到点蛛丝马迹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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