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永安帝派了桌子。
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虽然骁勇伯夫妻不在,但等着看笑话的人不少。
放眼京城整个权贵圈子……跟江鸿远好的还真没两家。
数一数,乔家,林家,这两家是暗地里的,根本不敢冒头。
杜修竹嘛……要不是因为有林晚秋,他怕是要跟江鸿远不死不休。
唯独光明正大跟江鸿远夫妻交好的就是安王和嘉贵人端木微。
江鸿远是真孤臣。
之前平民封伯的神话就已经让一杆子勋贵们不舒服,嫉妒地眼睛发红,如今又领了京卫营的差事,这个差事明显要皇帝的心腹才能上去。
所以,江鸿远挡了很多人的路。
这会子永安帝一发火,大家心里就暗戳戳地开始猜测皇帝会如何处罚江鸿远,最好治大不敬的罪,这样京卫指挥使的位置也能空出来。
“康王,你来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永安帝让杜修竹来说。
杜修竹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从林晚秋进门开始说起,一丁点儿细节都没放过,她进来之后谁说了什么,谁做了什么不增不减,原原本本地还原。
众人…… 康王还有这个本事?
记『性』真好! 果然是状元之才,过目不忘啊! 杜修竹声音落下,大殿内就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十三公主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满堂的贵『妇』也是面『色』难看,并十分忐忑地偷瞄皇帝和太后。
“四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你血口喷人!”
十三公主梗着脖子道,她心慌了。
“父皇明鉴。”
杜修竹淡然地跟永安帝拱手,他的淡定跟十三公主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的对比,之前还敢在永安帝面前『逼』『逼』的贵『妇』和部分勋贵此刻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坑。
丽妃也是咬碎了银牙,她不时那眼睛去瞄永安帝,见永安帝的脸『色』黑成了水,便不敢吭声了。
她是真没想到皇帝一开口,康王竟会将所有的细节都说出来。
在场这么多贵『妇』……康王他是想把人都得罪光吗。
永安帝道“朕相信康王。”
开玩笑,他的黑鹰所督主……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肯定是可信的,因为除了杜修竹他还能问其他人,真以为他这个皇帝是傻子么?
这么大个大殿中会没有他的眼线?
太后冷眼瞧了一圈这帮人“看来哀家老了,遭人厌弃啊,否则哀家举办的宴会怎么被这么多人公然破坏! 哀家这些年深居简出……怕是已经让大家忘记了哀家还是个太后。
晚秋那丫头还能跟哀家说上几句贴心的话,不曾想……哀家身边的人竟让人如此侮辱。
哀家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既然哀家如此不受待见……还是搬去冷宫住好了!”
永安帝忙起身下来跟太后行礼,又将太后拦住,下面的人更是吓得通通都跪下了。
“太后息怒……” “息怒,要让哀家如何息怒?
二十多年了,哀家很少出慈宁宫……就让你们忘记了哀家还是皇帝的母亲,哀家是这大周的太后! 你们竟轻视哀家至此! 对哀家身边的人极尽侮辱,你们……你们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哀家当回事儿! 别说你们不知道晚秋那丫头得哀家的喜爱,哀家在温泉庄子呆了几个月,晚秋那丫头就在温泉庄子陪伴了哀家几个月。
你们哪里是在侮辱她,你们不过是拿她作伐子来侮辱哀家!!!”
“太后息怒……”众人战战兢兢,太后这一通火发得皇帝都说不起话。
“母后息怒,儿子会给母后一个交代,给骁勇伯夫人一个交代。”
说完,永安帝一边儿搀扶着太后,一边儿下令“……十三公主罚去皇陵守墓三年,丽妃降为丽嫔……在场凡是说过骁勇伯夫人坏话的女眷禁足一年,领头的几个禁足两年!其夫婿管家不严,罚俸一年…… 以上人等恶意扰『乱』宫宴,除以上责罚,每人罚银千两……” 永安帝说完,底下便是一阵认罪谢恩之声。
“母后,您看……”永安帝看向太后,太后这才顺着台阶下坡“宫宴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就入席吧。
只是丽嫔和十三公主……哀家瞧着眼睛疼。”
“来人,将丽嫔和十三公主带下去!”
永安帝厉声下令,立刻就有人前去将面无血『色』的丽妃和十三公主给拖下去,十三公主哭着求饶,不过马上就被人捂了嘴。
太后这次对林晚秋的维护,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一个问题,林晚秋不是没有根基和背景。
相反……人家的根基和背景大着呢,是太后! “你是嘉贵人?”
太后招手让端木微上前。
“臣妾端木微见过太后。”
端木微乖乖地走上前去,跟太后福了一礼。
“你是个好孩子,眼里能分得清是非黑白,你就坐在哀家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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