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号吧!”
商军中军浓烟滚滚,火铳兵从右侧后撤,长枪兵向前缓慢整队。嘹亮的军号声响彻战场,推着楯车努力靠近商军的后金死兵们发现,商军步兵踏着烟雾反击了。后金勇士已经很久没有遭遇主动进攻的敌人。
彼得精神大振,举起腰刀率领侧翼士兵接近楯车军阵。商军炮阵调整炮车,火炮指向远处的后金马队开始集射。
阿塔肃然看着战场,马军和步阵之间已经被炮火拦截,商军要和后金步阵肉搏,这是后金军队擅长的搏斗模式。不管怎样,商军是值得尊重的对手。
随着商军中军硝烟消散,两个连队的商军已经运动到楯车军队前方,双方马上开始短兵相接。
后金野人死兵们纷纷取出重斧厚刀,三五人结阵冲向商军,弓箭手们挎上硬弓,抽出顺刀,跟随野人死兵破阵,汉军犹犹豫豫,但是不敢脱离军阵。
后金死兵身披三重甲,都是北方苦寒之地的猎人,蛮牛一般冲撞。商军班排长呼和士兵们用长矛限制对方的运动,班排长们抽出破甲锥贴近运动变得迟缓的死兵们,直接从对方面部刺进去,往往和对方死兵同归于尽。
彼得侧翼士兵靠近后金军阵,以王喆部为前锋,吸引后金甲兵出击。王喆部冷战近身肉搏非常有层次,长枪兵控制距离,刀盾手靠近敌人寻找敌人破绽,浪人们最残暴,只要后金甲兵运动迟缓,浪人们窜过去直接砍下头颅,一般的护项挡不住倭刀。
彼得部击破后金甲兵的阻拦,遭遇汉军。双方互相劈砍几个呼吸,汉军溃散。由于家眷被后金扣押为人质,汉军不敢撤回后方,反而撤向商军炮阵跪地投降。
后金楯车死兵和甲兵被商军以及彼得部淹没,全军覆没。
盖英杰举起长枪,商军将敌人死尸兵器扔上楯车,推着楯车撤回军阵。彼得部撤回侧翼,王喆的军士以及浪人们腰间系着敌人的脑袋兴高采烈撤退。
彼得对王喆小溪稻田道;“不要浪费时间割脑袋,我们的奖赏跟首级并不挂钩,血哧喇唬的,非常不科学。
尤其小溪的浪人们,野蛮得像牲畜。我们是北方商行的战士,打仗要讲究效率,尽量避免野蛮形象,真是未开化的岛民。”
小溪撇嘴道;“彼得,我学习地图了,你们英格兰也是岛民,一样野蛮愚昧。你们吃东西用手,一般不洗。吃的是流血的猪食,不要在小溪面前谈高贵。”
硝烟弥漫的战场是后金军队喜欢突袭敌人的战场遮护,只是战场硝烟散去,空空荡荡的战场让阿塔阵阵眩晕,精锐的楯车死兵和甲兵们消失了,一群汉军遮着脸被对方侧翼俘虏了。
自己损失了大部分精锐,阿塔,白巴牙喇们和蒙古骑兵们面面相觑,北方的商军三个军阵死死堵住北向官道,根本不鸟一百多骑兵啊!战斗僵持了。
铁山附近的海面战船云集,李银河身穿甲胄坐在鸟船上,等候北方探马的信息。
北方战报传来,李银河霍然起身。鸟船四周是各岛应招的战船,当然是志愿名义。随着李银河起身,各船的人员也都纷纷站直身子。
李银河冲着眼前几个大喇叭喊道;“我们北方的士兵和后金精锐交手了,他们正在激战。可是,朝鲜贵人们的士兵脱离了战场,他们是敌人了,战场相遇要果断消灭。”
一旁的朝鲜观察使急忙道;“李大人,朝鲜跟天朝是不同的,国王是心向大明的,绝大多数贵族是大明的臂助啊。”
“本官知道,朝鲜是封建制,国王只是大地主,施政受到两班贵族的制约。
战斗决定生死,如果商军活着,那么商军将进行报复,将盟友遗留战场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是犯罪。
你先滚到一边坐下,幸亏有一些朝鲜志愿者坚守在战场,否则老子先砍了你祭旗。”
李银河冲四周战船喊道;“本官去年还穿着漏腚的冬服,现在本官能够吃饱穿暖,为什么?
本官将大部分土地缴获分给了朋友们,所以,本官有了很多战友。本官带着成千上万的战友来到辽东,后金贵族居然不给土地,也不想做买卖。
那么,本官就要带着刀枪和后金贵族讲讲理了。今天,我们的袍泽在铁山正在和后金精锐讲理,我们要去帮忙,从铁山南部登岸,一路向北推进。如果谁敢阻拦,就砍下敌人的脑袋,这样他们就不会有疑义了。”
李银河一伸手,彩云递过来步枪,李银河挎上火枪对着站起的青壮们喊道;“本官的军队先行登陆,正面击溃敌人。
朝廷的粮食只够一万人吃饭,皮岛云从岛有数万人吧,你们如果想吃饭,就跟在商军身后。本官不会给你们武器,你们需要拿着棍棒石头跟着商军去战斗去战场缴获,商军败了,你们就战死吧。因为,你们不想做奴才。
如果我们活下来,那么,商行将分配你们土地,如果想做买卖,那就更好啦!”
徐安生带领宣传队教坊司乐队乘坐福船靠近海岸,敲响几十面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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