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乘坐鸟船离开九连城,皇太极派舅舅阿什达尔汉作为后金特使接洽双方的贸易合作。
阿什达尔汉对裹着披风的刘兴治道;“小五,大金对你们刘氏兄弟们赏赐极厚,是裂土分疆的恩义。
你们潜逃到大明,不厚道啊!”
刘兴治耿着脖子道;“大明乃是正统代表,我们凭什么接受你们的恩赐。老子不是奴才,乾坤未定,又有谁能确定自己是千里马。”
刘兴治抖开披风指着阿什达尔汉道;“皇太极睚眦必报,善于把敌人剁碎。老子不怕,我已经躲着你们了,还要怎样?
你们再咄咄逼人,老子先削死你!”
刘兴治指着劝架的李银河道;“别假惺惺的,你和伪汗一个揍性,口口声声宽宏大量,实际上无比小气。滚犊子一边去!”
李银河无奈道;“黑毛哥,注意素质啊,你明明被胖哥吓得屁滚尿流,却迁怒银河。不迁怒不二过乃是搞事情的基本素养,懒得教育你,你太穷啦,除了大刀片子一身黑毛之外,你还有什么。
好啦,时间无价,银河提醒你该结账啦。你养活手下的粮食物资武器装备该跟易水湖商行核销一次了吧,老是透支银河的信誉有点不好,影响我的总经理信誉。
你个奴隶制思维的强盗老是滥用金融手段,德不配位啊!欠债还钱,说说怎么还账。”
气势汹汹的刘兴治立刻黑脸变紫,默默裹上披风;“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有八百勇士跟随我兄长在蓟辽督师衙门效力,留在皮岛云从岛的家眷数千,我的手下及家眷数千啊。
我也想快意恩仇搞点事情,但是喂饱他们就筋疲力尽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不是欠债不还的滚刀肉,我已经派兄弟们去临清筹集粮食和棉布。
等他们回来就还钱。”
“黑毛哥,他们带着一千两银子去临清吧。他们能买多少货物?买到物资需要通过登州海运到皮岛。现在蓟辽督师严禁海路,他们怎么把物资运过来?
运来的物资够你们吃喝吗!不够!所以你还不起钱,穷棒子黑毛哥,赶紧召集你的皮岛手下做搬运工。我们马上到达皮岛,易水湖商行正在搬运物资,你们要卖苦力还钱。
黑毛哥,不要好高骛远搞事情,不要追求削人的高雅目标,你需要先拼尽全力踏踏实实吃上饭!”
鸟船船队出现在皮岛海面,负责监督皮岛转运物资的石城都司尚可喜立刻命令手下清空码头船只,派遣快船引导鸟船船队登陆。
李银河指着面前的阿什达尔汉道;“有没有眼力见,挡在本官面前装什么大葱!你要明白商贾的本分;顾客就是衣食父母。
黑毛哥是本官的客户,还赊着帐呢,得罪客户就是封杀本官的财路。身为买卖人首先要让客户愉快。我不管你在后金是什么身份,跟随本官做买卖就要明白本分。
否则,你这么大的年纪躲猫猫死,会非常没有面子。”
阿什达尔汉刚要反唇相讥,鸟船按照惯例打响重炮,威慑皮岛守军回应尚可喜船只的指引。阿什达尔汉被震得目瞪口呆。
由于皮岛守将正在弹劾李银河,所以商军登岸依照战斗系列进行。舢板编队抵近码头,威胁码头守军撤离,沙船转运商军,登岸商军迅速开辟登陆场地。
披着红色披风的文艺兵和装备药葫芦旗帜的医护兵借助软索转移到驳船,又迅速上岸开辟野战医疗所,很快在登陆中军敲响战鼓,看得阿什达尔汉目眩神迷。
皮岛东江镇守将陈继盛率领手下将领出了衙门,看到商军结阵,脸色铁青回转衙门,只留下身着软甲的大蝉应对商军。
温铁心和陈忠簇拥着徐安生在码头迎候李银河,李银河向徐安生施礼,徐安生回礼道;“银河,皮岛是东江镇总兵衙门信地,朝廷从天津和登莱每年分别三运和二运,共计全年十余万石粮食还有一些布匹等物资。刨去漂没,东江镇依靠朝廷入不敷出。
所以,海贸商路是东江镇军民的生存线路。蓟辽督师斩杀毛帅,严禁海贸,命令陈继盛封锁皮岛商贸,命令张继善横绝旅顺,改变海运路线,建议天津登莱补给先转运到蓟辽督师管辖的觉华岛。
蓟辽督师衙门这是要断绝东江镇的生路,必然会引发骚乱。最可气的就是控制旅顺口的张继善,袖出一封朝廷禁绝走私的狗屁文书,强行羁押奴家。幸亏奴家聪慧贤良,扔了几桶炸药才得以脱身,旅顺口是隐患,位置太重要了。”
刘兴治舔舔嘴唇道;“旅顺口守将确实拿的是朝廷严禁走私的文书。”
“半生风雨半生寒,一杯浊酒敬残年;回首过往半生路,七分苦涩三分咸。黑毛小子,你都不会假装吟诗,整天拿着大刀片子叫嚣,很容易丧命的。”
刘兴治揪着胡须道;“我不是银河那样的黄毛小子,我是成年人。徐先生,我在说文书。”
徐安生看着刘兴治摇头道;“旅顺口守将拿的是禁绝走私的文书,我们在走公,搞事情要有高度,我们在为大明陛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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