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凯可不是傻子,他总算是看出来了,陶贝羽跟这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之间好像有种异常的气场。
倪霄心里在喷火,两眼怒视着陶贝羽,不知怎的就是感觉她现在笑得好刺眼。她真潇洒,她藏得好深,原来最洒脱的人是她!亏他最近还每天都想起她,亏他刚才还紧张地跑来……
倪霄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陶贝羽根本不在乎跟他之间那些事吧?
还有,最不能让倪霄释怀的是……陶贝羽居然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并且怀孕了。
他一直都认为陶贝羽是干净的,有时想起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他还会感到莫名的窃喜。
说来说去,倪霄满肚子的火,都是因为无法消化陶贝羽怀孕的事实。
杜凯实在忍不住问:“你跟贝贝是……朋友?”
倪霄闻言,居然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明显是牵强。
“你叫杜凯是吧?好好照顾她和她的肚子,如果结婚也别忘记通知我,我一定会准备一份大礼。”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看似友好,实际上阴冷阴冷的。
杜凯不由得愕然,敢情这男人还以为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杜凯的?
这么说来,起码这男人不是孩子的爹咯?
杜凯表情怪异,想了想还是摇头:“你搞错了,我……”
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陶贝羽突然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月月……”
一个纤细的身影奔向陶贝羽,伴随着心疼的呼唤。
“贝羽姐!”
桐一月两口子赶到了,一见着陶贝羽,着急地问:“你没事吧?还好吗?”
见陶贝羽点头,桐一月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幸好孩子保住了。
“倪霄……倪霄……”桐一月回头,哪里还有倪霄的身影,那家伙已经走了。
倪霄一刻都待不下去,实际上他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否则也不会说赌气的话,让陶贝羽参加他的婚礼。
翁析匀朝着这边笑笑,打哈哈:“倪霄他应该是去忙工作了。”
气氛怪异,桐一月两口子都没问是不是倪霄知道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的。
因为两人刚才见到倪霄在这里,潜意识就以为倪霄是知道这个事了,所以就没有再问。
紧接着,杜凯走了,也是被气走的。他对陶贝羽怀孕的事除了愤怒就是嫌恶。嫌恶她的肚子,嫌恶和憎恨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什么?要卧床一段时间?这可怎么办,你一个人住,谁照顾你啊?”桐一月为陶贝羽感到揪心,这情况不妙。
陶贝羽也无奈,今天都见红了,她能不害怕么,当然是要严格遵守医生的叮嘱,回家就卧床,一定不会乱动。
桐一月这小脸蛋上尽是担忧:“不如你就告诉你母亲吧?”
陶贝羽一听,紧张地摆手:“不……我不想让妈妈看见我这个样子,她该有多心痛啊,还是过几个月再说吧。”
“那你……”
“我可以请钟点工来家里,一日三餐有人做就行了。”
“啊?请钟点工?那倪霄呢,他……”
陶贝羽面色惨白,紧紧咬着唇,使劲憋着眼眶里的热气:“他还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原来还没告诉?
天啊,倪霄那家伙刚才就站在这里,他居然不知道陶贝羽怀的孩子是他的?
桐一月小声嘀咕:“奇怪,既然他不知道,干嘛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黑。”
翁析匀虽然不语,可他的脑子一直在思索啊,他也看出来倪霄的异常了,直觉告诉他,那小子不对劲。
陶贝羽的眼里露出祈求之色:“翁少,月月,请你们答应我,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倪霄他快要结婚了,我不想给他带去麻烦,我更不想当第三者插足。我有能力自己养活孩子……所以,倪霄他真没必要知道这件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医生在为其他病人看病,也没留意这边。
桐一月可怜巴巴地望着翁析匀,现在就看他的意思了。
翁析匀也头疼啊,面对陶贝羽的请求,他该答应吗?一个是老婆的闺蜜,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此刻夹在中间好为难。
陶贝羽是大家心目中的女强人,她独立自主,她很有个性,她很少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联想到她的处境和心情,翁析匀也硬不起心肠摇头。
“这样吧,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主动告诉倪霄这件事,但如果他自己发觉了,可怨不得我。”
陶贝羽现在脑子混乱身体虚弱,连带着思维都变得迟缓了。所以当即也没听出翁析匀的承诺中存在什么漏洞,她还感激地笑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陶贝羽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由陶贝羽和翁析匀带走,离开了医院。
她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必须小心翼翼,不然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
在车上的时候,桐一月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最后干脆抱着翁析匀的胳膊,乞求地说:“老公,我们把贝羽姐接回家来照顾吧,有我和罗嫂在,我们都有经验,知道怎么照顾孕妇。等贝羽姐渡过这段时间的危险期,胎儿稳住了,我们再送她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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