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身穿T恤短裤,脚踩人字拖鞋,风风火火的下楼,一脸凶神恶煞。
众人一脸不明的看向下楼的白老板,又齐刷刷的看向小毛巾,这孩子是怎么跟老白说的?
老白目光向周围扫视一圈,最后定睛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上:
“就是你要来抢老子的儿子?”
众人,包括北殷离:“啊?”
“啊什么?小毛巾说你是他妈?”
白老板一脸不耐道。
北殷离听到这,突然脸蛋泛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没错个屁,小毛巾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养大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如果你实在不自量力的话,那咱们来算算账!”
白苻将小毛巾拉到自己的身后,像护着虎崽子一样护着。
“老白,误会了,误会了!人家不是来跟你抢儿子的,他是来找你的。”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理清楚白苻的脑回路的茶一,赶紧上前替北殷离解释。
“是啊,老板,这位小帅哥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他是来加入你们的。”
吴功也道。
“老板,他说你是他未婚夫。”
玉棉也解释道。
“啥?什么夫?”
白苻一脸黑人问号。
“未婚夫。”
朱大以为老板没听清,跟着重复道。
“老子还没耳聋!”
白苻一个眼刀扫向朱大,朱大默默闭了嘴。
白苻来到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大两三公分的妖面前,细皮嫩肉的,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直到北殷离怯怯的叫了一声符哥哥,白苻后背一激灵,立马想起了眼前这妖是谁。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嚯!看来还真是老熟人!
老白手底下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挤眉弄眼:什么老熟人,是老情人才对!
“你我订过亲,你是我未婚夫,你在哪儿,我自然来哪儿找你。”
北殷离看着白苻说话时,脸上总浮现起两股红晕,看起来十分纯情的样子。
“诶!打住!打住!什么定亲未婚夫,这不是早取消掉了吗?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老子儿子都有了,什么婚不婚。夫不夫的。”
白苻赶紧打住,他可不要一个长得比他还要高大的媳妇,不然大家会以为他是做下面那个的,那他老白的面子往哪搁?
妖不就活一张皮?他老白可是最重面子的。
听到白苻这么说,北殷离的眼圈瞬间一红,委屈道:
“也是,你现在可是修成了神格的大妖,在人间还有这么大一座茶楼,聚集了众多财富,妖前妖后的,都要尊称你一声白老板,而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了的贵公子,哪里还配得上你,是我不自量力高攀了,这婚事,你要不想认,那就作罢,我不会缠着你的。”
北殷离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可怜,把老白的心哭的一揪一揪的。
“诶诶诶!你,你,你别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哄过小毛巾一个小妖,我不会哄妖的,你先别哭……”
白苻一下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转眼看向身边的众伙计。
众伙计纷纷转过身去,连小毛巾都被他们强行转过身去捂着眼睛,表示看不见听不见,你自己惹的情债自己解决,不关本妖的事。
“诶呀,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像什么样子,这么多妖看着呢……”
白苻这个大老粗实在不会说话。
北殷离红着眼睛横了他一眼,道:
“嫌我丢你脸了?也是,你是上古神兽大妖,我是谁啊,我不过是……”
“得得得,又来了,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大约七万多年以前,白苻刚修成人形成功,到处去游历得瑟。
经过北极上空的时候,见一白虎雌妖与一团黑气缠斗。
白虎可是他的族类,他便出手相助,救了这只白虎一命。
这只被老白救了的白虎正是北殷离的母亲,北极王母。
北极王母当时怀上了北殷离,便许诺说,愿将自己的孩子许给白苻,以报母子的救命之恩。
而白苻但当时修成人形不久,还未完全脱离兽性。
刚有人性不久,正是血气方刚,对交配找伴侣感兴趣的年纪。
便答应道:
“若是将来你腹中的胎儿长大成妖,也仍旧愿意的话,本妖便应下这段亲事。”
当时老白还给了北极王母半块白玉以做信物。
后来北极王母生下北殷离,是个男孩,当时白苻就有点不太愿意了,他是要找母老虎生小白虎的,这男的怎么生?
但是在看到生下来的北殷离就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还十分喜欢自己,老白当时想,算了,这小子也算惹人喜欢,长大以后结成道侣一起修行也不错,不能生就不能生吧。
可是随着北殷离越长越大,字面意义上的越长越大,身高身材都超过了白苻,还好争强好斗,喜欢各方面都碾压白苻,白苻当即就不愿意了。
这小子这么好强,将来当了道侣,不得把自己压在身下?他堂堂白虎大妖,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妖压在身下,那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于是老白就跟北极王母表明自己是极致单身主义的志向,只想修行飞升不想沉湎于妖妖私情,北极王母倒是好说话,毕竟老白可是王母的恩人。
但是北殷离当即就不愿意了,没办法,老白只好苦口婆心的说北殷离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喜欢温柔的小妖。
而且为了躲避北殷离,白苻当即闭关修行,应是生生修出了神格才敢出山。
数千年过去了,人间都二十一世纪了,他以为他与北殷离这段儿算是过去了,没想到北殷离硬是找到了人间,还这么一副可怜样儿,他记得北殷离以前不是这样儿的啊?
“老板,人家家道中落,性格大变那不是很正常吗?”
朱大在角落里默默说道。
“家道中落?你们北家那么大的家业都能中落?”
白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北殷离。
于是北殷离将自己刚才跟伙计们说的话又跟白苻说了一遍。
白苻手抵着下巴,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雷劫他倒相信,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北极的帝君王母家道中落。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诺想悔婚便悔婚,难道我会为了赖上你不惜编排家族父母?”北殷离委屈的出声质问,十分可怜又有骨气的样子,明明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的白老板默默感到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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