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紧攥着太医院院首的手,步履稳健地朝乾清宫疾行而去。
太医院院首乃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须发皆白,面庞慈祥,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官服,尽显庄重威严之态。
他被暗二牵拉着一路疾驰,步伐略显踉跄,颇显吃力,但面上却流露出焦灼之色,似是已察觉到事态的严峻性。
二人穿过道道宫门,终至乾清宫。
乾清宫内,此刻氛围凝重,宫人们皆忙碌异常。
暗二携太医院院首匆匆入内,王德见其前来,赶忙趋前相迎,急切言道:“太医院院首到了,快快请进!”
太医院院首先是礼数周全地颔首示意,待进入寝宫后,一眼便望见君越正静静地卧于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与威严的龙榻之上。
此时的他面色惨白若纸,毫无血色,昔日那英武焕发的面容此刻也因病痛的折磨而黯然失色。
不仅如此,他那紧紧蹙起的眉头恰似两道深邃的沟壑,诉说着身躯所承受的剧痛。
就连呼吸亦变得急促异常,每一次的吸气呼气皆仿若在历经一场艰难的鏖战。
太医院院首一见眼前的情形,便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迈着稳健的步伐,迅速来到皇上的床前。
他站在床边,目光如炬,定定地凝视着皇上的面庞,仿佛要将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尽收眼底。太医细细把脉。
此时,太后因前几日长乐宫之事身体不适,正在卧床静养,便派了容嬷嬷前来照看皇上。
太医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与语调,然后用一种略微低沉却饱含坚定与自信的语气,沉声说道:“依微臣之见,陛下此番乃是怒火攻心所致,加之之前身中蛊毒一事尚未完全康复,两者相互影响,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太医院院首对容嬷嬷说道:“容微臣开几副药,服下后不可动怒。”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叮嘱,仿佛在提醒容嬷嬷,皇帝的病情需要细心照料,药物治疗固然重要,但情绪的稳定同样不可或缺。
而此时,床上的君越突然眉头一紧,轻声呼唤道:“月儿。”
这声呼唤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穿透了周围的寂静,直抵容嬷嬷的心底。
她立刻从太医院院首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目光迅速转向君越,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
她迅速走到床边,轻声呼唤道:“陛下,您醒了?”
同时,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君越,让他坐起身来,生怕动作过大引起他的不适。
君越坐起身来,目光落在容嬷嬷身上,关切地问道:“母后可好些啦?”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担忧,希望太后娘娘的病情能够有所好转。
容嬷嬷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太后娘娘是忧思过虑,还是不见好转。”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太后娘娘的病情牵动着她的心,她也在为太后的健康担忧。
君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道:“母后这是生朕气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他顿了顿,又对容嬷嬷说道:“容嬷嬷,你先回去,回去好生照看母后,朕有空再去看看母后。”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承诺,虽然此刻他无法亲自去探望母后,但他会尽快抽空去看望,并让容嬷嬷代为转达自己的关心与问候。
容嬷嬷闻言,恭敬地行礼,说道:“是,老奴告退。”
她的身影缓缓退下,带着皇上的嘱托与关心,去照顾太后娘娘,希望太后能够早日康复。
第二日,阳光洒满大地,微风带着清新的气息,京城郊外的景色显得格外迷人。
护城河畔,柳树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摆动,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无数颗钻石镶嵌在河面上。
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打破了河面的宁静,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也伴随着马车的行进,奏响了一曲悠扬的乐章。
马车上的公子透过车窗,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心情愉悦而放松。他轻轻拂过车窗,目光在护城河上停留,欣赏着河面上的波光和岸边的柳树。
蓦然,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定睛观瞧,护城河中竟有个人影,情形岌岌可危。
他心中骇然,顿感有人落水,急待救援。他当即扯开嗓子高呼:“车夫停车!”其声如洪钟,带着丝丝焦灼与紧迫,如平地一声惊雷,划破了周遭的静谧。
车夫正全神贯注地赶着车,闻得自家公子的呼喊,心头猛地一震,赶忙问道:“公子何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忧虑,他深知公子定然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须臾,车夫迅速收紧缰绳,马车戛然而止。马儿似乎也嗅到了紧张的气息,发出数声低沉的嘶鸣,犹如战鼓擂动,在原地焦躁地踏着步,仿佛也在为即将降临的危急局势秣马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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