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了两碗酒酿圆子,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酒香,确实不错,小夭吃完了自己的一碗,又盯着防风邶那碗,他笑着把自己那碗推到她面前,柔声说:
“圆子不是很好消化,你也别吃太多,一会儿又撑得难受。”
“那个昆吾雪,什么时候看上你的?”没头没尾,劈头盖脑就是一句,
“她……可能是哪次宴会上……见过!”毫无心理准备的回答,有点结巴。
“你教过她射箭?”
“没有。”
“她会射箭?”
“应该是学过!”
“专门为了你学的?”
“怎么会?世家子弟,平日里无聊,打发时间,什么都会学一点。”
防风邶的手心,有点冒汗……
小夭用勺子盛起一个圆子,喂到防风邶嘴里,又就着勺子,自己吃了一个,又盛了一勺酒酿喂到他嘴里,一直是笑盈盈的,
“甜吗?”
“甜!”
“这酒酿还真是好喝,我回去以后也学着做一做,你来我府上时,我做给你吃,可好?” 说完,又盛了一勺喂到他嘴里……
“好!”
“就是有点上头,喝完了晕乎乎的……”
“怎么会呢?这味道像糖水一样,而且你酒量又不弱!”
“你见到那个昆吾雪,是不是也晕乎乎的?”
这问题怎么回答?!
“我……没有……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见……”
“那是上次上头了?哎呀呀!一见钟情?这可如何是好?”
“小夭……”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小夭吗?”还是笑盈盈的样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花虽美,胡乱招惹,可就成了烂桃花了!我虽然跟你学了十几年的箭术,可这手上也未必次次都有准头,万一我要是射偏了,那桃花可就射成筛子了!”
“……”
“走吧,我吃完了!”小夭起身往外走,防风邶跟上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也没拒绝,还把小手伸到他的手中给他握着,只是一直往前走,两人都没说话。
夜深了,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两边的街灯,照出并肩行走的两人拉长的影子。
“小夭!”防风邶转到小夭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
“那个昆吾雪,我没有招惹她!”
“我知道,她也入不了你的眼!”
防风邶低头,看着小夭的眼睛,拉起她的双手,笑着说:
“是,她的确入不了我的眼!”
说完,他向小夭倾身过来,作势要吻……
小夭向后退了半步,笑着说道:
“防风郎君风流倜傥,温柔多情,见过的美人无数,怎么可能只为一个女子动心,她想太多了。”
“小夭,你吃醋了?”
“是,不止吃醋,还对防风郎君过往的风流债很感兴趣,除了风流债,还有你身边那些可以通房的贴身侍女也很感兴趣,我得计算一下,以我现在的灵力,能不能一次射杀干净。”
防风邶邪魅一笑,往旁边瞄了一眼,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小夭没挣扎,也没说话,防风邶随后将人拉开,低头去寻她的唇,小夭笑盈盈地看他靠近,没躲,也没迎合,她看了一眼他的唇,随后头向后仰了一下,收敛笑容,盯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看着她这副玩世不恭、睥睨一切的表情,防风邶无奈地放开了她,将双手向空中抛了一下,心想:今天这事,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收敛情绪,防风邶一脸严肃的认真表情,一字一句地说:
“小夭,我在防风谷确实有贴身侍女,但我从未让一人贴身服侍过。在中原,这个防风邶的身份虽然浪荡不羁,也的确经常流连风月场,可我除了谈正事以外,只是喝酒、听曲儿,从未留宿过夜,我也从未让任何女子近过身,你信我。”
“这不合常理,你血气方刚、身体强健,怎么把持得住?”
“若说把持不住,我平生只有一次,就是在那山间小屋,在那张玳瑁榻上,我生平第一次将一女子压在身下,小夭,那一日,我的确动了要你的心思……”
小夭脸颊绯红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如水的双眸里透出真诚、不舍、羞怯、还有浓浓的情动……
默默无语,却有什么柔情百转的情愫在两人心间缓缓生长……
蛊虫,亮了……
小夭伸出手,缓缓摸上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我们的心,在一起跳……”
防风邶拂上她的手,
“是啊!真的在一起跳!”
“你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我希望你是你!是你,非你,是我心里的你!”
一个温柔细腻的长吻,伴着清凉的夜风滚滚而来,他吻的情动,她应的缱绻;她吻的大胆,他应的流连;唇舌缠绵间,他的胸口起伏,她的娇喘连连……
他辗转来到她的耳畔,贴紧她的耳垂,轻轻舔吻了几下,低声说:
“小夭,我爱你!”
“相柳,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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