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身,一位长相有些清秀的小姑娘,双手拿着文件递给我,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小牌子,是一位实习生。
“好的。”
我放下扫把和铲子,接过来文件,小姑娘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在原地愣了几秒,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我拎起扫把和铲子,夹着文件走了进去,把文件放在秋绘的办公桌上后,打扫起了卫生,我的余光注视着她,秋绘拿起文件看了几眼,揉了揉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打开后戴上了金丝框眼镜。
我手中的活停了下来,有些惊讶,她居然近视了,不过换一种方式想一想,她戴上眼镜的样子有些好看,也很符合她的气质。
她拿起圆珠笔在文件上签了字,随后扔到了一旁的文件堆里,我则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把垃圾整理好后,扎成垃圾袋,便拍了拍手,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背对着窗外耀眼的太阳,喝着暖茶真舒服。
“你这几天在苏州过得怎么样?”
她漫不经心的问了我一句,我放下茶杯,说道:“还行,准备和楚玥订婚,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情,要说有,那就是苏州工作竞争有些激烈,我准备重新拟一份简历,再争取努力努力找工作。”
“嗯,挺好的,远离上海,去苏州发展生活,是个不错的决定。”
她摘下眼镜,小心翼翼的用眼镜布擦拭着镜片,随后放入盒中,合上放回抽屉里,她伸展了懒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后,缓缓起身朝我这里走来。
她手中拿着那个音乐盒,面露微笑的坐在我的一边,将音乐盒展现在我眼前,说道:“看,我修好它了,它发出的音乐不卡不顿,流畅的很。”
说着便打开开关,熟悉的音乐流淌出来,在此方空间循环着,环绕我的耳廓。
我从她手上接过音乐盒,打量起来,问道:“什么时候修好的呀?”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回应道:“不久前。”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一把吉他,破了音,比起这个音乐盒,吉他更贵,可彼此之间都存在着寄托的意义,都很重要。
可这也怨不得人,是我自己做出的错误,也怪自己当时工作入迷,没有算准时间,导致错过了约定,自己的因果,自己吃。
我放下音乐盒,此刻音乐也播放到了结尾。
“你其实不姓白吧。”
我看向她,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被你猜中了。”
“你可骗我好惨啊,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姓白,也察觉出白井秋绘这个名字,不符合我们国人的审美,但觉像日本人,直至我联想南城集团创世人,和你的名字,才发觉过来,你姓秋,是个富二代。”
她安静的倾听,随即看向办公桌,在我结束话语后的一分多钟,她一直默默地盯着。
“南城集团是我父亲创立的,那个时候正值改革开放,他遇上了时代的红利,赚得盆满钵满,就在事业巅峰的时候,他出了车祸,为了给我过十岁生日,这一切都怪我,后来我被母亲带去了美国,她认识了一位日本人,并且结了婚,白井这个词,便融入到我的名字中。”
她说话的语气很缓慢,让我清晰的听入一字一句,我有些愣,微蹙着眉宇。
她接着说道:“至于公司,便被董事会的人接手着,直至我从国外回国,才彻底的以董事长女儿的身份继承父亲的衣钵,一开始就被高层刁难,他们妄想将南城集团收为己有,排斥我,诬陷我,甚至欺负我,我都忍受了下来,两年前,我彻底的将他们从南城除去,自己当上了董事长,没有了董事会的束缚和桎梏,我掌握了权利,虽然公司当时千疮百孔,可我治理的很好,将它一步步的掰回正轨,并且蓬勃发展,可依旧有流言蜚语抨击我,说我不配当董事长,不配坐这个位置,你说······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是错误的吗?”
她回过头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渴求一个答案,理论上没错,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钻了空子谁都难受,事实上呢,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包括董事会之前立下的种种规定,还签的合同,与司法等等有关。
这个涉及的方面太杂,我也说不出来,可我也是有良心的,做人就要摸着良心说话,我力挺她,力挺秋绘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点点头。
在得到心里准确的答案后,秋绘笑了笑,她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的上海。
“这里便是我的家,有着父亲的足迹,哪怕是付出性命,我也要死在这里,不能丢了公司。”
她很坚决,我喝完茶杯里的茶,躺在沙发上,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扔给我,说道:“这是你离开上海后,我自己一人去了那座山,看了萤火虫和星空,虽然路上一个人怕怕的,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还有四周奇形怪状的树,不过我很开心,在每一次的登顶后,都能看见萤火虫和星星,才发觉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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