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够这样子说话?……你太不尊重人了。”
“你们尊重我吗?你们不尊重我,凭什么要我尊重你?你们5个,上课时间一直在那边交头接耳的,以为我看不到吗?刚才,第二个和第三个案例都是你们从网上找出来的吧?你们还说自己做的案例,连索赔金额都记不清,想着怎么让我出丑吧?没有想到吧,这些案例,刚好我接触过。哈哈。”岳阳不小心又埋下了一个小坑。
“我们那是为了课堂的氛围,才提问的。”
“那我感谢你啊。那现在,你是准备网上搜一些更加难的案例来考考我?还是怎么样啊?”
“你……不然怎么证明你有水平啊?”林医生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谢谢你们了。对了,还有一点,我双大附一的医生,需要你来承认我的真才实学吗?你是我们院长吗?还是你爸是我们院长?”
既然立场不同,必然利益无法兼顾。岳阳对他们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林医生被怼得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地,正准备偃旗息鼓,但是愁着怎么向陈院长交代了。
当现场的人员以为,岳阳就此打住,准备结束战斗、离开战场的时候。
“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要交流,我就和大家讨论一下。大家有兴趣的,可以留下来,不想听的,可以去吃饭了。”岳阳主打就是逗着医生玩,凡事往林医生想不到的方向走。
还有就是看在积分的份上,岳阳还是接受了所谓的挑战。
虐菜,又有AI给的好处,谁不想玩啊?
事实上,在这些下级当中,医生的诊疗错误发生率,比双大附一可是高了不少。
如果真的在案例中又发现了医生的错误,那就相当于送分了。
林医生被岳阳整蒙了,不带这么作弄人的,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那你来看看这两个案例。”林医生怕岳阳反悔,赶紧用话将这件事定下来,“只要你能够回答好这两个案例,我们就承认你有真才实学。”
“呵呵。我不用你承认我,纯属就是学术探讨。你说吧。”
“第一个案例是这样子的,患者张某自20*1年1月10日起出现胸闷、气喘、呼吸困难,肢体乏力、腹部进行性胀大的症状,于1月30日在下级医院经检查考虑为“肝硬化、腹水”。患者于2月28日到我们院治疗。初步诊断为:肝硬化、腹腔、胸腔积液、乙型肝炎表面抗原携带者、恶性间皮瘤?医方临床考虑为“恶性间皮瘤”。经说明情况,患者及家属均不同意行胸膜、腹膜活检术以明确诊断。医方考虑培美曲塞为治疗间皮瘤特效药,拟予“培美曲塞+卡铂”方案行一个疗程实验性化疗。如胸水、腹水明显减少,则支持“恶性间皮瘤”的临床诊断;如未见明显减少,则不再行第2疗程化疗。3月7日医方告知患者及其家属化疗风险。患者经化疗后病情恶化,于3月18日出院。4月11日至29日,患者转辗广州多家医院就诊,4月29日经某医院最终确诊为“多浆膜腔积液结核可能性大,间皮瘤待除外”,医嘱建议患者前往结核病医院治疗。患者经结核病治疗后痊愈。张某认为广州某医院误诊其为恶性间皮瘤对其实施化疗造成损害,起诉请求医方赔偿损失。”
林医生刚讲完案情,岳阳通过AI搜索,就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资料了,这些资料,比林医生掌握的还要更加全面。
“患者张某起诉医院要多少钱?”
“100万元。”林医生有点支支吾吾的,最终说出了一个数字。岳阳一听,内心笑了,这准备功夫,也实在太粗糙了。
“这个案件,做了医疗事故鉴定了吗?”
“后续患者经过抗结核治疗,情况非常理想,关于结核病的诊治非常明确,双方都没有争议,所以没有做医疗事故鉴定。”
“你说的这个案件,跟粤西某个市医院最近的一宗案件很像,不过那个案件,患者索赔是20万元……”
岳阳刚说到这里,林医生脸上一黑,“得。案件的来源,人家都清楚了,还有什么挑战性?”
岳阳没有把话说满,“因为没有看到你的具体卷宗,我只能说大体的判定方向。相对于恶性间皮瘤来说,结核病是一个更加轻的病症,而且也可以用简单方法排除掉。医方对患者的诊治应当优先考虑排除较轻的疾病,然后再考虑对较重的疾病进行诊断性治疗啊。接诊的医生,如果能够考虑到结核的可能性,一个简单的结核分枝杆菌试验,就可以明确诊断了。患者也就不会那么折腾和痛苦了。所以,这个案例,往重了说,就是一个误诊啊。”
“那往轻了说呢?”林医生还是不甘心,想诱导岳阳说出一些不正确、不严谨的话。
“如果说,开展诊断性治疗是必须的,通过诊断性治疗帮助确诊病情。此种带有试验性的治疗措施,尽管有医学上的合理性,但某医院未经充分告知说明,未取得患者有效知情同意。这个案子的重大瑕疵,就是没有充分尊重患者的知情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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