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周末快要到来,趁着周末的时间,岳阳决定回老家一趟。
周五下午的时候,岳阳跟杨步阳请了两小时的假,随手用APP买好了高铁票,背上背包,地铁转高铁,在穗城南站,一路向西。
基建狂魔在无时无刻改变普通人的生活,快、快、快。
高铁穿过了钢筋混凝土的森林,穿过了厂房作坊组成的山丘,逐渐来到了一片田野当中。
夏季的播种,已经基本完成了,方方块块的稻田里面,有的禾苗已经转绿,像一排排的战士在迎风招摇。有的还东倒西歪地躺在田里……
乡土的气息,让岳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几个调皮的小孩子,五六岁的年纪,在车厢里面打闹着,家长竟然也不管。
选择的靠窗的A座位,所以,尽管嫌他们吵闹,岳阳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炽热的阳光斜照进来车窗,全身暖洋洋的,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岳阳刚想闭目眯一会儿,忽然一个小孩子大哭了起来,“哇哇。妈妈,我的手好痛。”
哈哈。熊孩子遭“报应”了。
如果能够看着这些熊孩子,吃到一点苦头,岳阳绝对会开心一阵子的。
如果带了瓜子,就更好了。
“早叫你不要跑来跑去的,你就是不听。”家长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家长马上发现,小孩子右侧的胳膊耷拉了下来。
“妈妈,我的手抬不起了。”熊孩子哭着说,“妈妈,痛痛,怕怕。”
家长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出血、骨折等情况,才算是放心一点。
“刚才是怎么摔倒的?是他们推倒的吗?还是被绊倒的?”家长问小孩。
岳阳一听,就知道熊孩子是怎么来的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五六岁的孩子,刚才又只顾着疯玩了,又哪里说得清楚啊。
“是那个混蛋,把我的孩子绊倒了。”家长骂骂咧咧,转移了视线,扫视着刚才熊孩子跑过的几个座位。
当然不会有人搭理她。
“不认是吧?”
家长只能找来了乘务员,要求查看监控,最终发现熊孩子是自己摔倒的。
家长又纠着乘务员,要求乘务员赔偿......
岳阳转头望去,只见那个熊孩子,右臂耷拉着,眼泪像不要钱地往下流,鼻涕流到了嘴巴里面,一抽一吸的。
看着小孩的模样,岳阳忍不住想笑。
本来,岳阳还想着,让熊孩子多受点苦头,好长长记性,看着乘务员受到“牵连”,加上实在被孩子哭得心烦。
岳阳站了起来,“我是医生,让我看看吧。”
“你是医生吗?”家长狐疑地看着岳阳,眼睛里分明写着,“这么年轻的医生?懂得什么啊?”
岳阳也懒得跟她计较了,拉过孩子检查了一番。
“好在骨头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脱臼了而已。以后记住了啊,不要在公众场合大闹,记住了吗?”
“记住了。啊。”熊孩子突然大喊一声。
“你将我孩子怎么了?”家长着急得到。
“妈妈,我的手能够动了。”熊孩子激动地挥着手臂。
“啊。医生,对不起,我太着急了。”家长道歉。
“小事。回家之后,这两天注意一点,不要用力拉他的手臂。以后啊,记得管好小孩啊。”岳阳随意地挥挥手,将家长打发走了。
列车到站之后,熊孩子们下去了。
等到列车重新启动,岳阳本来以为清静一会儿。
在浏览车窗之外的美景时,突然背后传来了很大的推力——岳阳的椅背被踹了一脚。
瞬间,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传到了岳阳的鼻子。
今天出门,大概没有看黄历。
岳阳站起来,往后面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脱了鞋子,将双脚踹到了岳阳的椅背上。
“这位靓女,能不能麻烦你将你的脚放好。”岳阳温和地说道。
“你才是靓女,你们全家才是靓女。老娘就喜欢这样子放,你能拿我怎么着?”中年妇女大声地喊着,将整个车厢乘客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毕竟是公众场合,不是你的家,你这样子,不好吧?”岳阳看了她一眼。
中年妇女长得膀大腰圆的,脸也是圆乎乎的,活像一个发面馒头。
她的皮肤很白、还算光滑,但是双手却是干燥开裂、像是风沙侵蚀过一般。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急红眼了的公牛。
这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啊。
中年妇女的旁边,B座位有个中年大叔,估计是她的老公。C座位有个年轻的姑娘,长得胖胖的,脸跟中年妇女一个样,应该是她的女儿。
比较奇怪的是,这么大热天的,她的女儿竟然穿得厚厚的羽绒。
要知道,粤省可是12月份才会入冬,现在还是盛夏啊,就算是高铁开着空调,她女儿的穿着也是很抢眼球啊。
“我就喜欢这样子。有本事,来打我啊。”中年妇女刚刚和家里人吵了一架,心里窝着一肚子的气,现在碰到岳阳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人,正好拿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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