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口站在路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停地滑动着。
小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透着一丝不耐:“横口,不是你说今天让我陪你出来玩的吗?怎么总是看手机?”
横口迅速锁屏,抬起头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笑:“没办法,即使是休假也有事情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点试探:“对了,小今,你为什么总是对太宰准干部不满啊?”
听到这个名字,小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却没有回应。
他的沉默里带着某种隐隐的烦躁。
事实上,最初的时候,小今对太宰治的态度并没有这么极端。
可那天他在背后编排对方时,竟然被太宰治亲耳听见。
这件事之后,他就像被无形的网缠住了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可让他承认自己输给一个比他年纪小了一倍有余的家伙?
不可能!
反正他也没有家人,死就死吧,他绝不会低头认输。
横口语重心长地劝了起来:“小今,最近大家都发现你对太宰准干部的不满了。我们这些底层成员根本没办法反抗他,为什么不低头认个错呢?”
小今冷哼一声:“横口,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说这些,那还是赶紧闭嘴吧。”
“可是这样下去,一定会在某次行动中变成炮灰的吧?”横口的语气中透着无奈。
小今不屑地笑了笑:“那也无所谓。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如果真能死在那家伙的算计下,起码说明我还有点价值吧?”
横口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讨厌他了。”
目送小今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是,生命可是很宝贵的……”
资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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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口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太宰治那个家伙竟然和牧野白单独待在一起,而唯一能打的中原中也被分到了另一边。
本来他还以为最多能抓到一个,却没想到一次性抓住了两个,这让他的计划顺利得仿佛幸运女神在眷顾他。
尤其是太宰治,他竟然以抱着牧野白的姿势出现,双手完全腾不出余地。
横口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从背后将他打晕。
而牧野白,本来就是昏睡的,省了他太多事。
此刻,横口坐在监控室里,低头看着脚下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小今。
他的目光从昏迷的小今身上移开,投向监控屏幕中的两人,嘴角扬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甚至连替死鬼都找好了。”他心里冷笑。
杀了这两个人,再伪装出小今畏罪自杀的假象,他就能顺利脱身了。
港口黑手党里谁不知道小今讨厌太宰治?这种动机根本无需他去编造,所有人都会深信不疑。
他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哥哥,笑容开朗,站在阳光下,那画面仿佛透着温暖。
然而此刻,这张照片只让横口心中的怨恨更深。他用力攥紧手机,指关节泛白。
如果太宰治在场,他一定能认出照片中的人正是高濑会袭击港口黑手党仓库事件的领头人。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该告诉哥哥太宰治的情报。”横口的内心翻涌着懊悔和怒火。
是的,那情报的确有价值,让哥哥在高濑会中更进一步。可也正因为如此,哥哥才会被选为带队攻打仓库的人,最终命丧其中。
而最该死的,是太宰治,还有那个牧野白。如果不是这两个人,他的哥哥就不会死。
横口越是思索,越是痛恨。他的胸口像灌满了浓稠的怨毒,几乎要将他撕裂。每一次回忆都如刀锋划过,让他的恨意更深。
所以,当得知太宰治和牧野白今天会来游乐园时,他毫不犹豫地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现在,该轮到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了。”横口的视线紧紧锁定监控屏幕。
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两个家伙中的任何一个,但在那之前,他要看着他们挣扎,看着他们绝望。
尤其是——想到他们必须按下按钮,亲手杀掉对方,他心中就充满了扭曲的快意。
横口将手指放在麦克风开关上,语气里满是恶意:“十分钟倒计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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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两侧的屏幕闪烁着红色数字,倒计时无情地一秒一秒减少,屏幕的光反射在玻璃和墙壁上,仿佛将整个空间笼罩在冷酷的催促中。
牧野白试了试手铐的长度,勉强可以够到按钮,但门则完全是个奢望。
她瞥了台上的按钮一眼,又看向盘腿坐着的太宰治。
太宰治盘腿坐在原地,左手撑着脑袋,嘴角挂着一抹笑:“你觉得需要几分钟?”
牧野白抬了抬眼皮,语气淡然:“得看你的安排吧。话说回来,你刚才被打晕了,那我岂不是摔得很惨?这都没醒,果然是因为今天和你们在一起太累了。”
太宰治故作委屈:“我可是舍身当了一次人肉垫子,你竟然这么说我。而且,这根本是中也的错,本来可以下手的时机多的是,根本不用去鬼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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