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洒在河面上,粼粼波光像破碎的银片,随着水流轻轻荡漾。
太宰治坐在桥边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双腿无力地垂在外面,鞋尖时不时轻触到风中飘动的雾气。
他的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的深渊,神情中透着一种漠然的疏离,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直到他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打破了这份静谧。
太宰治懒懒地转过头,目光扫过来人,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是你啊,费奥多尔君。”太宰治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随即晃了晃垂在外面的腿,再次转头看向星光下的河水。
费奥多尔不急不缓地走到太宰治身侧,目光扫过他松散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有任何防备,太宰君难道是在期待我把你推下去吗?”
太宰治闻言,嘴角微微勾起:“知道的话,就快点动手吧,费奥多尔君。”
他的身影显得漫不经心,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丝毫兴趣,只有脚下的深渊让他稍作停留。
他像是一片随时都会沉入深渊的落叶,无声无息。
费奥多尔轻笑一声,目光转向河面。
他站得笔直,修长的身影笼罩在月光下,显得优雅而又带着几分阴郁。
“Мертвие души страдают не от неверия, а от пра3дности. (死去的灵魂并非因无信仰而受苦,而是因空虚而痛苦。)”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哲思,仿佛在低声叹息。
太宰治微微侧头,嘴角拉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费奥多尔君,你是来说教的吗?真是无聊的大人。”
费奥多尔摇头,语气平缓:“不,我只是来告知,这次我来横滨的目的不在于你们。”
太宰治终于彻底转过头,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费奥多尔,语气中透着揣摩不透的奇怪意味:“你的伤还没好吧?”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异能力了吗,太宰君?”他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即便是我,也会偶尔……失手一次啊。”
“真是令人恐惧的异能力,幸好拥有它的不是我。”太宰治语调做作,拖长了尾音。
费奥多尔微微偏头:“是因为梦想会变得遥不可及吗,太宰君?”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
费奥多尔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副银色手铐拷住,而另一端连在太宰治的手腕上。
他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从栏杆上轻巧地跃下。
他拍了拍手腕上的手铐,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还是不放心你这个家伙乱跑啊。”他眯起眼睛,语气轻快,“反正你的目标是这次来参赛的人吧?”
费奥多尔低头看了看手铐,又抬眼看向太宰治,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即便太宰治没有说明他的想法,费奥多尔也成功的理解了他的意图。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和的赞许:“真是有趣的提议。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意。
“我很期待你的头脑带给我惊喜,太宰君。”
太宰治抬起一根手指,假装思索般点了点嘴唇,随即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我也很期待你能在我的监视下做出什么事情,费奥多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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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的话也蛮正常的。”
牧野白一拳敲到一旁的人肩膀上:“你是觉得我会这么说吗?”
她抬头看向刚才突然出现在身边的果戈里,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无奈与微微的绝望。
“所以你们为什么又跑来这里!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雪原里待着吗?”牧野白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点疲惫和控诉。
“离上次见面才一个月啊!当时还打得不可开交,到底为什么就这么出现了啊!”
中原中也站在一旁,看着牧野白罕见地露出这样毫无情绪管理的状态,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似乎怕被这股怒火波及。
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眼里透出一丝兴味。
“就是这些家伙,让白下了之前的保护委托吗?”他低声自语,语气中透着几分思索。
果戈里仿佛注意到了乱步的视线,偏头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回到牧野白身上。
“我跟费佳的目的可不一样。”他任由牧野白毫无杀伤力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耸了耸肩,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外套,悠然说道,“他好像是因为委托来的,而我嘛……”
果戈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靠近牧野白,嘴角挑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他的眼神闪烁着疯癫与兴奋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不可预测的举动。
“这么盛大的赛事,我也会好奇的啊。”他说,语调轻快却透着诡异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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