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下宫江利香瞪大了眼睛,刚想说出口,却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捂住了嘴巴。
“我......我先走了。”
仿佛这件事情,是比喜欢小城还更不能说的事一样,她手忙脚乱地端起餐盘,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皱着眉头,望着下宫江利香离开的背影。霎那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微妙的视线,正注视着我和下宫江利香的互动。
我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吃着餐盘之中所剩无几的菜。确认那目光移开后,我才端起餐盘起身,走到放置已食用餐盘的区域,打量着整个早餐厅内的人。
由于下午男女子会取消的原因,早餐吃完后,还有不少人仍停留在早餐厅内。我先找到了方才坐的位置,再顺着那目光的方向望去,那一桌坐着本柳真夕美、常森美姬和二口胜也三人。
这三人的位置都没有背对着我,而且也都有观察我的嫌疑,无法轻易地确认那道目光是来自哪一位。
我收回目光,将餐盘一一放好,随即迈步离开早餐厅。
......
回到房间,这里却并非只有我一人。
黑白信鸽扇动着翅膀,窝在客厅沙发的一角。见我回来关门的声音,它便扇动翅膀,腾飞而起,在我面前转着圈圈。
“噢,景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它依旧是哼唱歌谣的语调,只是似乎漫上了些许的委屈,“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黑白信鸽?”我一路走进客厅,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你怎么来了?”
“没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能来找我亲爱的孩子们聊聊天吗?”黑白信鸽跟着我,在沙发上降落,做出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当然,我也的确有事情要和你说。”
“是关于罗素的事?”
“不错。”黑白信鸽轻笑起来,“景子,你还是如我所想的一般聪明。”
“你当时在瑜伽区所说的话,就是想要暗示我注意罗素吧?”我开始拆起放在篮子里的巧克力包装,“他做了什么事,会威胁到节目吗?”
黑白信鸽用翅膀捂着嘴,沉思道。
“其实也没什么,应该动摇不到节目的真相。但是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所以我想着,应该要通知你知道。”
黑白信鸽展翅飞起来,注视着我。
“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是一个ai,不仅拥有所有的监控权限,还可以无时无刻地观察、分析这些监控画面。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会有一些监控的死角——就例如浴室。为了直播不会出现一些违反公序良俗的事件,所有厕所、浴室和更衣室都没有安装监控,所以在这些区域,我是无法检测到的。当然,现在还包括星见同学的房间。”
话听到一半,我大概对黑白信鸽接下来要说的事,有了部分猜测。
“所以,是罗素去了这些地方,做了什么事?”
黑白信鸽点头。
“准确来说,不应当用‘做了什么’,而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昨天学籍裁判后已是深夜,嘉宾们都回房各自更衣休息了。我透过监控,发现罗素进了浴室,居然三个小时都没出来。”
“三个小时都没出来?”我眉心微动。
“没错。一般人洗澡,两个小时已经很久,三个小时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黑白信鸽说道,“我还以为是部分人杀心过重,在学籍裁判后就动手杀人,于是就亲自前往浴室查看。结果——”
黑白信鸽卖关子的话语,也无意间挑动了我脑中名为好奇的神经。
“结果?”
黑白信鸽机械眼中的红灯闪烁着。
“结果,他竟然不在浴室里!怎样,很奇怪吧?”
我蹙着眉头。
“黑白信鸽,你确定你当初是看着监控,确定他进去的?”
“我用我黑白信鸽的名义担保,他绝对进去了浴室。”黑白信鸽举起一只翅膀,摆出发誓的模样,“后面我担心是我分析错误,还特地挑出了那一段监控查看,我无比确定他进了浴室,千真万确。
“但我当时亲自去他浴室查看的时候,的确没有发现他本人的踪迹,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在四个小时之后,监控显示他又从浴室里出来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提醒你要多关注他的原因。”
“浴室......”我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如果要说凭空消失的话,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密道了?
“但是,当初建密道的时候,村吉可是明确说了,不允许在浴室里密道出入口链接浴室的。所以,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才对......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嘉宾,村吉也没有理由在他的房间里建密道。”
我偏头看向黑白信鸽,正色道:“这件事你有和村吉禀告吗,他怎么说?”
“村吉先生说,只要罗素同学的消失,没有威胁到节目的进行,就可以不用理他。”黑白信鸽轻声说道,“目前来看,罗素同学的消失,的确也没有造成任何实质影响。再加上,罗素同学在学籍裁判上的表现出众,村吉先生‘按兵不动’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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