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珑在一旁留意到王氏神色异常,便悄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旋即心下明了。
原来,王氏正呆呆的看着高堂之上的人,细看王氏与那位新任县令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心下了然,怪不得那日楚墨宸曾提及要给她一份惊喜,敢情这是把自己的县令舅舅调来了这青阳县!她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欣喜。
暗自思量:“如此一来可就妙了,有舅舅在青阳县出任县令,我家日后的发展必定顺遂,规模亦可逐步拓展。”
念及此处,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笑意难掩。心里琢磨着务必得抓住这大好时机,快速发展。不然,依照老爹那要强的性子,那自尊心又要作祟了。
这时,苏大河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草民苏大河,乃青山镇桃花村之人。今日特来状告苏大山、苏大江与苏大海,此三人合谋绑架我那唯一的儿子,意图骗取我苏家钱财……”
公堂之上,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一般。所有目光汇集到苏大河身上。
端坐在高堂之上的县令大人,此时也微微抬起了双眸。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轻启朱唇,用低沉却又清晰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苏大河,你且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本官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苏大河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讲述起文哥儿被抓走的那段经历。
“回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清晨,我家小儿文哥儿像往常一样出门玩耍。谁曾想,这一去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起初,我们一家和村里人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其踪影。就在我们心急如焚之际,苏大山突然找上门来......”说到这里,苏大河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愤怒与悔恨交织的神情。
“这个苏大山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大哥,当时我救子心切,见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能够帮我寻到文哥儿,也就轻信了他的话。没想到,我那一母同胞的好大哥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次又一次地以各种理由从我手中骗取钱财,可怜我那唯一的儿子在那受苦,他们真是好狠的心啊!”
苏大河越说越是激动,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还有那苏大江让他那帮狐朋狗友把我儿子藏到了镇上,我那三岁小儿得多无助可怜啊,幸好得贵人相助,帮我们找到了那处宅子,救出了文哥儿,当场抓住了这帮人。”
县令大人听后,眉头紧皱,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大胆苏大山、苏大江,苏大海证据确凿,你们可知罪?”
苏大山兄弟三人吓得瘫倒在地,口中连连求饶。
只见那县令大人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般直直地投向了跪在堂下的苏大海身上,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苏大海啊,本县令可是听闻,你还是个童生呐!”
这话语虽不严厉,但其中却似蕴含着某种深意,令人不禁心头一紧。
而此时的苏大海,听到县令大人如此问话,先是浑身一颤,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他赶忙拱手作揖,低着头小声回道:“回大人,草民惭愧……确实仍是一介童生。”
县令大人冷笑一声:“哼,你不思进取,还与兄长一同行骗,本县身为一方父母官,岂能容你这等败类继续逍遥法外!今日,本县便将你这童生资格一举罢免,以正视听!对此,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大海一听,忙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求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吧。”
苏大海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县令大人却不为所动。
县令大人又看向苏大山和苏大江,面色冷峻:“你们二人,绑架孩童,骗取钱财,心肠歹毒,按律当重罚,以正纲纪。”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苏老头和李老太拼尽全力地挤了进来。
他们两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边奋力向前挤着,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高声呼喊着:“求大人开恩呐!我们知道错啦,我们愿意赔偿给老二,只求大老爷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啊!”
尤其是苏老头,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整个公堂一般。
县令大人皱起眉头,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两边的衙役们再次有节奏的敲击地面,喊着“威武”二字。
苏老头和李老太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人,小民是苏大山几人的父母,特地请求苏大河一家的原谅,我们愿尽力补偿他们。”
县令一听是犯人的父母,“这事还需苦主同意,如果他们愿意原谅你们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苏老头听完之后,脸上露出惶恐和哀求之色,他急忙转过头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苏大河,声音颤抖着说道:“老二啊!爹知道错了,爹真的对不起你呀!你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跟你娘老无所依啊!都是爹不好,没把你那几个兄弟教导好,以至于他们如今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接着又道:“你就看在爹和娘生养你一场的情分上,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只要能让你那些个不成器的兄弟少吃点苦头,少遭点罪,爹就算给你跪下都行啊!”说着,苏老头竟然真的作势要往地上跪去。
苏大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迅速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苏老头,他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苏老头的胳膊,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摔倒在地。
此刻,苏大河的心情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老人,苏大河的内心五味杂陈。他虽心中有怨,但毕竟血浓于水,看到苏老头如此卑微可怜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然而,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轻易心软。他不能在对不起媳妇和孩子,而且他与老宅之间已断绝了亲情关系,过去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伤害依然历历在目。
所以,当听到苏老头说希望他能够帮忙求情时,苏大河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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