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柔在针对我们。”赵温雅脸色很不好看,最近学校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件件冲着她们来,恶意极大,却又手段粗劣。
“她确实不聪明,”赵温舒摇了摇头,又靠到姐姐肩膀上,“不过后头的故事挺有意思的,姐姐要听吗?”
“?”
赵温雅不明所以,但看到妹妹就只觉得可爱:“舒舒又作怪~倒是什么乐子,竟让你觉得有意思,嗯?”
赵温舒躲过姐姐挠她痒痒的手,又笑倒在宿舍床上:“姐姐~好姐姐,先饶了我罢~”
姐妹俩笑闹一通,都觉得心情好些了,这才又坐直了身子,理顺了散乱的辫子和衣服上的褶皱。
“姓唐的做了赵通好几年情人呐。”赵温舒一开口,就是大瓜。
“什么?!”按赵通换情人的频率,赵温雅只以为唐红娟做了一两年情人,甚至可能不是情人。
“姐姐,他在和兰妈妈结婚后不久,就和唐红娟在一起了。”赵温舒很笃定,而赵温雅也信她,舒舒从不骗姐姐。
“那唐红娟的前夫?”只能说赵通和唐红娟确实祸害。
“赵温柔绝不是他的孩子。”赵温舒并没有说太多,但是赵温雅已经懂得差不多了。
“也难怪她那副样子,多不甘心啊。”赵温雅冷笑,又低垂了眉眼,“妈妈和姜妈妈,都那么年轻就没了……”
“他们害苦的又何止这三个人,”赵温舒叹了一口气,又伸出手指从赵温雅颈间勾起吊坠,“兰妈妈那么聪明,怕也有察觉,所以想方设法把她自己的东西藏起来,她也怕自己看不到你长大啊……”
如今好几年过去,她们早就悄没声破解了吊坠的秘密。
兰茵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在故人模糊的印像里,都说赵温雅像她。
她是个聪明温柔的女人,这一辈子只错了一回,错信了赵通的鬼话嫁给了他。
但是她在隐约察觉到真相时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悄悄的把自己的东西藏了起来,还托付了远在国外的友人。
她也曾想离婚带着女儿离开,邮箱里那一封封留存的邮件,前面的多是回忆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又讲述自己可以信赖的友人,回忆女儿出生时幼小可怜的样子,后头都是一字一句努力留下线索,字字泣血劝女儿不要相信她的父亲,倒数第二封是说挂坠放在了赵公馆,赵通不敢从那里带东西走。
最后一封邮件写至一半,她那时虚弱至极,只说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了,断断续续,未写完已是绝笔。
赵通确实想把兰茵的东西扣下,比如兰茵带来一对祖上传下的荷花金簪,就曾被唐红娟戴着出席慈善晚会,而赵卫国在看到报纸上图片时就认了出来。
“他们会有报应的,姐姐。”赵温舒一遍遍安慰着姐姐,也是在对自己说。
姜芷很爱她的孩子,姜外公的遗产里,她找出来过一些看着像姜芷留下的东西,生前未绣完的虎头帽,小婴儿的鞋袜一直做到三岁,那是她第一次自己愿意做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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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们再次回家时,正遇上赵通在和老爷子吵。
“你都没给我留多少!”
“你妈的东西都给了你,当年私下补贴你的,你自己从公司里挪资金,老子亏待你了吗?!”
“你是我爹,凭什么不都给我?”
“你跟你女儿争东西要脸不要?”
“都给她们了,不能先给我吗?我才是你儿子!”
“到了你手里还会给她们?你小子也不长点良心。”
“给她们的比给你孙子的还多!”
“老子这里男女都一样,舒舒和雅雅陪我这么多年,你儿子一直陪着你,老子还愿意给他东西都是因为他是我孙子,爱要不要!”
“你重女轻男!”
“你小子颠倒黑白还有道理是吧?”
“我是你儿子,你就该向着我!”
赵通在赵卫国面前,可以说是撒泼打滚,蛮不讲理,无理也要争出三分理来。
赵卫国看到姐妹俩背着书包,拎着小袋子到了门口,看一眼还在大吵大闹的赵通,就想先掩饰过去。
“你一个做爹的,在女儿面前吵像什么样子?先别说了,别在孩子面前吵。”
赵通却不领情,反而理直气壮地直接对着姐妹俩说:“这不是来得正好?”
“快跟你们爷爷说,你们自愿把继承的遗产给弟弟!”
赵温雅只觉得这个爹像是脑子不清楚,拉着妹妹退后两步:“遗产得来多少,都是爷爷一片爱护之心。您未曾孝顺爷爷分毫,还跟爷爷这样作为,我身为子女,实在不好评判什么。但这样子有些不体面,父亲,您稍稍冷静一点罢。”据她所知,这些所谓豪门,就是死死抓着体面不肯放,也算是给了他台阶。
“还需要你来教我吗?我是你爹!”赵通在这里却全然忘了那些,只顾着耍威风,“与其留给你们姐妹俩那么多东西,不如留给承宗。我们承宗才是传宗接代的孙子,哪有你们女孩子家家说话的地方!温柔肯定愿意把东西都给她弟弟,不像你们两个有娘生没娘教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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