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查到了消息,却被莫小将军直接给嚷嚷出去了。”
“莫……小将军?”陈才人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这么一个人,依稀是五年前就死在了征伐西域的时候,才能很一般。
“虎父犬子,莫过如此,莫小将军是凌霄侯遗腹子,长到十来岁时陛下恩准他子承父业。”贵妃也只是随口一提。
“于是就这么一来,民间疑虑是岭南反贼入京杀害草原三皇子,意图崩坏我朝与草原的友邦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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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就算是谢灏也没想过居然会是什么“岭南秘药”,也是,古代那里遍布瘴气,是流放偏远之地。
他头一回有些懊恼消息的不灵通:在这样混乱的剧情里,他身边的人手还是太少啦!
上个世界现代社会本就无需忧心,而且超前的技术能让他在那里顺利成为黑客,他又有每天读报纸看新闻的习惯;第一个世界哪里有他不能知道的?哥哥嫂嫂的人手半边天,北地也牢牢地被他的枕边人握在手里,早就被惯坏的他头一回觉得人手太少情报不足。
人都会有火力不足恐惧症,结果他却好像是有情报不足恐惧症!
但也许不是他的错觉,他日夜不安,只觉得身边有一张大网,尽管并非以他为目标,他却因为上个世界的过分敏锐而像豌豆公主一样难以安眠。
“最近还是不要出门赴宴了,沁儿。”谢灏有些忧虑,“还有,叫官媒来家里吧,至少先把你和淑儿定下,最近时局动荡,我觉着有些不对。”
京城中的流言已经翻覆出来千百种,却鲜有接近真相的。
楮练的消息之灵通,确实世间少有,就连本该是重地不能被探查的外国使馆,他都有人脉。
[楮练说,草原三皇子的一些东西,在他出事后就已经被人藏匿了,0231,你猜谁是他的人?]
【整个使团?】
[至少正使是他的人,虽然人尽皆知他是三皇子的政敌,还更看好草原大妃所出的大皇子。]
[倒是忠心,把会引来祸端的东西藏好了。]
谢灏虽说没见到,也已经知道了三皇子少了哪些东西,件件指向他所去的地方,昭示着一桩见不得人的阴谋。
他在暗,对方也在暗,不过对方确实是不会对他下手,非他之敌。
但是他可不会把对方当做是朋友,表面上对方杀了这几个女主的男人帮助了他,但他选择,或者说偏向的阵营正是对方的对立面。
青云路,就是要及时投诚,摇摆不定、隔岸观火只会被边缘化,任你才能出众,帝王却只要最忠心的人。
他如今只不过是南山高卧、隆中别居,已经露了三分意,只看明主心。
而他对0231也没说全,草原正使哪里是人死了还忠心呢?分明是狼子野心,迫于主子死了只好蛰伏,哪里是藏好东西,只是怕被问责讨不到好罢了。
如是攀扯到七月,草原那边拖着到三皇子尸身都烂了还不肯给出更多证据,开战他们无礼,休战又死了一个皇子,可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最后皇帝也恼了,施压草原——毕竟西北那边打下来的地也可放羊呢!
听闻草原那边忽地就乱了,吓得草原使臣没一个睡好的,生怕有家不能回,一旬就废掉了一月的蜡烛,又只好拿带着的金银去市集买。
而谢家这边,却也出了点儿事。
“再没见过哪个大姑娘想去外头捡男人回来的,”谢灏沉着脸,“更何况在场还有巡夜更夫,半夜出门、私通外男,淑儿是觉得高门大户太好了么?”
他这一番冷着脸倒有五分威势,谢淑却有恃无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小心谨慎。
谢沁只问她:“妹妹是想害得谢氏全族女儿颜面无光不成?”
“我就想救个人,你们却还这么说我!”谢淑见她这样就炸了。
“你是看多了话本子,还是掉池子里那一回积了水?”谢灏冷冷看她一眼,不似平常维护纵容,君子温润模样却成了一副冰雕雪砌的冷气,“蠢货!”
他站起身来,穿的明明是平日里家常青衫,却好像抖落满身风雪,显出几分矜傲来:“救人?哪家好人会拿着不是朝廷制式的刀,又浑身是血一身杀气?你可别跟我说是什么武林人士,滥杀之人,你救回家倒不如遣送京兆尹!”
谢沁看着她的眼睛:“二妹妹往日也是读过朝廷律法的,怎么这种时候还不如小官之女?”
谢淑气得乱叫乱喊,所幸谢沁已搬到单独的院子里,又同母亲说了后把她带来作伴,这些胡言乱语传不出院子去。
“大哥可是已把那人送去京兆尹了?”谢沁也不管她,只看着兄长。
“然也。”谢灏面不改色,他当时去让小厮叫了京兆尹来,然而对方本已伤重,京兆尹带走后竟“服毒自杀”了,可惜可惜。
“二妹妹可听见了?”谢沁转头看向谢淑,声音瞬时冷了下来,“我和大哥替你瞒了一次又一次,父亲的作风想来你也看得明白,好好想想吧,我和长兄都是为了你好。明月,带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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