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拱手应道,张海盐对族长要干的事情心里大概有点数,左不过就是收拾九门,他还打算暗戳戳在临走前建议族长把九门人带进去,正好能让在京城的景云长老接手。
从张景和那里知道汪家没了,张海盐感觉自己更飘了,天上地下由着他撒欢。
行动力一级棒的他转头就把张镇尸拉上车带走了,没有第一时间去京城而是在路上边走边玩,嘴巴叨叨个不停
“小族长,鲜花饼可好吃了,还有菌子,好香,好仙,来一口嘛。”
“衣服不错,腰线收得恰到好处,琵琶袖上的刺绣很精致,来,小族长我给你打扮打扮,老板,红色的广袖百蝶穿花裙我们要了,还有织金流云的琵琶襟上衣一起打包。”
“好想吃鱼,小族长我想你肯定也想,等我和张海客说说,让他打钱。”
……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张海盐在说话,张镇尸只负责应声,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干什么,时不时就会出神,张海盐见惯了人生悲欢离合见状只能尽量时不时把人从自我世界里扯出来,不让她沉浸在悲伤中太长时间。
偶尔还cos心理医生,张海盐穿着白大褂大晚上敲门,左手抻着门框右手中指扶着无框金丝眼镜还摆了个pose,酒店楼道里的暖黄色打在他棱角分明带着金丝眼镜的脸上,斯文败类的气质拿捏住了,身上的香水味隔着楼道都能闻见。
被门铃声吵起来的张镇尸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粉色睡裙踩着恐龙拖鞋给精致到头发丝的张海盐开门。
总感觉海盐叔有点不正常。
见到小族长,张海盐瞬间学着张海虾正经起来,轻咳一声
“我是您预约的心理医生张海盐,您叫我张医生就好,我能进去吗?”
默默后退一步,张镇尸转身坐在沙发上,白炽灯打在她的脸上,倦怠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张海盐。
灯光下俏皮的刘海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翘,微卷茶棕色头发更让人想亲近几分,张镇尸面无表情穿着粉色睡裙呆萌坐在那里,让张海盐心痒痒想掐一把。
极有意志力的张海盐还是按捺住了冲动的手,穿着黑色西装裤的长腿一跨,径直从从离沙发有五米远的茶桌上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沙发对面。
张海盐优雅地将西装外套的纽扣打开方便坐在凳子上,里面的白衬衫隐隐约约能看见腹肌痕迹,坐在小族长身前,他从身后摸出蓝色文件夹放在膝盖上。
深吸一口气
“小族长,你知道吗?人,是会活到死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
察觉到小族长鄙视的目光,张海盐赶紧扒拉了文件夹上由张海客整理的笔记,没办法,张家人个顶个都是糙汉子,心理上问题向来都统称闲得慌。
如何给小族长建立正确死亡观的重任就落在能言善道的张海盐身上了,总不能指望沉默寡言的小张们上场。
翻到第13页,张海盐抓住了重点
“生存和死亡都是伪命题,根据黑瞎子背后灵来看,世界上有鬼,我们死后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张海盐赶紧看了看内容提供者,上面写着张海客亲笔。
不愧是代族长,思考角度都和常人迥异。
“……”
还打算继续念,就被小族长打断,张海盐委委屈屈地看了眼小祖宗,然后把汇聚这族长留言的200多张A4纸递在小族长手里。
张镇尸翻开着手里的资料,有些是长篇大论,有些是精炼的几行字,指尖划过冰冷的纸上,眼前是刚到港城张家每个人略带模糊但能分辨出的人。
“死亡是一场盛大的别离,但我们都将重逢。”
“小族长知道刻舟求剑吗?我之前只觉得人傻,直到我很重要的朋友死在面前,往后数十年,我走过无数遍和他一起下的墓,只是为了片刻怅然若失的感觉。”
“重要的人离开并不是撕心裂肺,而是麻木,直到有一天,可能是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吃的饭,这些很小很小的事情让你突然意识到他不会再出现,绝望如潮水汹涌而来。”
“我很羡慕他,至少在情感淡漠的张家,他有了心甘情愿牺牲的人。”
……
每一张A4纸后面都有姓名和留言,张家小张们在含蓄内敛的表皮下默默给了小族长最大的温暖和爱。
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死亡教育,但他们却把自己的体会倾尽所有写下来安慰她。
他们是家人,也是族人。
“我很感动,感动到有点想哭。”
轻轻将手上的A4纸放下,张镇尸抿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天从来绷紧的心弦被夹杂在纸里的温柔的言语送下来。
没脸没皮的张海盐凑近小族长的脸,贱兮兮地问
“真哭了?”
下一刻张海盐就被恼羞成怒的张镇尸丢出屋子,蓝色文件夹代替张海盐被留下来。
张海盐站在屋门外比了个耶,然后狗狗祟祟回到自己屋子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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