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叶思仁和夏天迎着晨曦微露,一大早就匆匆出发,穿梭于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中,四处探寻雄哥的踪迹。
韩柔和夏宇领着夏美,三人各自握着照片,分头行动。
一晃眼,无数个日夜悄然流逝,修、寒、兰陵王三位也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这场漫长的寻找之旅。
然而,随着时间如细沙般从指缝间滑落,众人心中那抹微弱的希望之光,也被日复一日的徒劳逐渐泯灭。
叶思仁满脸胡茬,形容枯槁地蹲在街角,脸色憔悴得令人心疼,双手如同珍宝般紧紧捏着雄哥的照片,抿着干裂的唇,泪水无声地滑落。
可是每当泪水风干,他又强打起精神,重新踏上寻找的征途。
夏天自始至终形影不离地陪伴在他身旁,目睹这一切却深感无力,只能默默祈祷奇迹的降临。
—夏家客厅—
叶思仁神情呆滞,宛如一尊雕塑般坐在昔日常拉小提琴哄雄哥开心的那片地面上,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手中紧握的雄哥照片。
阿公望着行尸走肉般的叶思仁,嫌恶开口:“他怎么会在这里?”
夏美被阿公这不合时宜的健忘给弄得无语至极。
夏天“哈”了一声,无奈道:“阿公,老爸一直都在这里呀!”
阿公嫌弃地扇了扇鼻子,驱散周围的酒气:“浑身酒气熏天啦!衣服也不换,臭死了啦!你简直就跟路边的流浪狗一样嘛!”
“干脆拿两张报纸到公园去睡好啦!不要在这里当乐色!”
夏美不忍地皱着眉,蹲坐在叶思仁身旁,不停地帮着自家老爸顺背。
夏天为自家老爸辩解道:“阿公啊,老爸心情不好,你不要责备他嘛。”
阿公愤怒地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地上那滩如同烂泥一样的叶思仁,怒不可遏道:
“不责备他责备谁?今天会搞成这个样子,通通都是他们叶赫那拉家族的人害的啦!”
“还说要回去当卧底,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卧个屁啦!干脆去卧轨好啦!”
夏美实在听不下去了,径直打断:“嗨哟!阿公啊!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狠啊。”
阿公却不以为意,回呛道:“我这样讲已经很客气了。”
他忽地探头,目光犀利地盯向叶思仁手中的照片,趁其不备,悄咪咪地摸过去,一把夺了过来:
“不要拿我女儿照片,你跟她离婚了,你跟她不相干了!不是我们家人了。”
言罢,阿公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口,火冒三丈:“你给我滚!”
叶思仁却恍若未闻,眼神空洞而执着,死死地盯着阿公手中紧握的雄哥照片,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赎:
“你把雄哥还给我……”
他急得一把挣脱开夏美搀扶的手,不顾一切地扑向一向令他畏惧的阿公,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把雄哥还给我!还给我!”
“老爸,你冷静一点嘛!”夏美和夏天异口同声地上前劝阻。
然而阿公却将照片高高举起,如同护食的猛兽般,愣是不肯将照片交给他。
韩柔在沙发后面看得焦急万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熟悉而修长的手,颇有灵性地从阿公身后悄然伸出,将照片迅速抽走。
韩柔:“……”
夏宇抽走照片的同时,叶思仁也被阿公用力地一把推开,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走开啦!”阿公怒喝道。
叶思仁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幸好有夏美眼疾手快地搀扶着,他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夏宇见状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雄哥的照片放回到叶思仁颤抖的手中。
叶思仁宛如劫后余生般紧紧将照片抱在怀里,眼眶泛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夏天满脸受伤:“阿公!如果你要……你执意要把老爸赶出去的话,就等于赶走我们三个兄妹!”
阿公此刻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不然现在是怎么样啦!你有没有搞清楚啊!你们三个是没有妈妈的,可怜的小孩,他这个当爸的没有坚强地带领你们,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还有你们三个小孩反过来去哄他,什么东西嘛!我要是他,早就去跳淡水河了!”
夏美双手合十,眼中满是祈求,连连拜托阿公不要再说下去了,但阿公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夏宇一手稳稳地扶着叶思仁的后背,一手叉着腰,侧过头去,紧咬着牙关,隐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不做一声。
韩柔担忧地伸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却并没有出声。
虽然阿公的言语太过犀利,但他所表达的意思也并非不含道理,作为一个父亲,叶思仁的确是失职的。
只不过……阿公的话太伤人了些。
叶思仁恍恍惚惚地点着头,开始带着哭腔地喃喃自语:“对……都是我的错!我老爸害死雄,就等于是我害死雄的呀!”
“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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