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觉得谢慧语和谢念玉真可怜。
摊上这样的爹,可不得靠自己吗,怪不得谢慧语想要攀上五皇子。
要不,找个机会帮帮她。
“混账,整个大邺都没有听说过平妻,若是传出去,恐怕御史台的折子都要满天飞了。”
谢安下朝就听到府中奴仆议论,才知道他做出如此恬不知耻之事。
“大哥,这是我们二房的私事,还望大哥莫要插手。”
谢毅虽然靠着他,但是对他插手此事很不满。
谢念玉看着疯魔的父亲,严肃道“父亲,大伯说的有理,这事传出去对将军府名声有损。”
“我只是不忍玉芙受委屈,何错之有。”
“老爷不想让那小妖精受委屈,就要舍弃我们母子三人吗?”
“从头到尾,你都心心念念着她,可有把我这个正头夫人放在眼里,老爷你要纳妾,我何时不同意,可你居然想让这个贱人与我平起平坐,她也配。”
周氏说到最后,口不择言,怒骂两人恬不知耻。
谢毅想要掌掴她,却被谢念玉挡住。
被他眸中的寒冷吓退。
“若是父亲执意如此,那不如写一封和离书来,也成全了与母亲多年情谊。”
谢念玉语气冰冷,温润儒雅的脸上,一片冰冷。
他这番话,让谢毅和周氏有些发愣。
就连老夫人也是微微皱眉。
“何至于到和离的地步,念玉,你母亲冲动,难道你也冲动。”
“祖母,既然父亲不把孙儿的前程放在心上,孙儿自是要为自己筹谋,与其搓磨了母亲后半生,不如早早断了这孽缘。”
谢晚宜看出他是以退为进,若是二伯之意要娶她为平妻,那就和离。
要么就是让她为妾,依旧能保全全家脸面。
“母亲,今日不管结局如何,儿子要分家。”
谢安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一堆糊涂账,留下这句话,叫上谢晚宜便离开了。
二房在老太太院里,折腾到天色擦黑。
最后,玉芙被留下,以妾室的身份入府。
老夫人处理完身心俱疲,想到老大说的人家,突然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她都觉得府里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接二连三的出事。
“娘,您就这么看着这小贱人进府。”谢慧语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
“语儿,娘也不愿,可你爹爹不同意,既然她非要入府,那之后不就是任由我搓磨。”
只要不是平妻,她有的是手段让那小贱人消失。
她想要进入府,那就看她有没有命出去了。
周氏嘴角扬起一抹骇人的笑。
“可是娘,爹爹很看重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恐怕…”
“无妨,来日方长。”
周氏将她抱在怀里“就是苦了你们姐弟俩,娘对不住你们。”
母女俩哭的泣不成声,只有一旁的谢念玉神色凝重。
谢毅将玉芙纳入府中,日日陪在身边,生怕她受委屈。
就连给周氏请安,他都要陪在身侧,担心周氏发难于她。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前一秒晴空万里,下一刻便阴沉起来。
谢晚宜陪着谢杳去挑选临摹的字帖,却不想从店里出来。
雨滴细细密密的落了下来。
本以为今日不会下雨,便没有带伞,两人站在廊下避雨。
“姐姐,这雨越下越大,一时半刻恐怕很难停。”
马车离她们还有一点远,冒雨过去属实不妥。
“先等等看吧。”
谢晚宜本想到附近酒楼中躲避一下,但是这雨太急。
两人在廊下站着,雨水落地溅起水花打落在她们裙摆上。
面前猝不及防的停下一辆华贵的马车。
没有任何标识,看不出是谁家的。
直到皓白在她视线中给马车上的人撑伞。
她才知道马车的主人。
“谢小姐怎么在此处。”陆清砚站在伞下,身姿挺拔。
修长的身影,从雨中缓缓走来。
他眉眼如画,气质清冷,墨绿色锦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陆大人好巧啊,我与妹妹出来买字帖,却不想被大雨困在这,大人也要买书吗?”
谢晚宜主动让出一条路。
谢杳也跟着往后退了退。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碰巧遇到谢小姐,我看你们没带雨伞,这雨势短时间恐不会停,不如我捎你们一程吧。”
皓白还是第一次,除了在公务上,听到他家主子说这么多话。
而且还主动邀请女子上他的马车。
谢晚宜看着雨势没有要停的迹象,对着他笑道。
“那就有劳陆大人把我们捎到知味轩吧。”
陆清砚颔首。
他拿着雨伞,把谢晚宜送上马车后,自己也跟着上去。
站在檐下的谢杳:???
皓白接过雨伞赶忙去把檐下站着的谢四小姐送到马车上。
他家主子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又是撑伞,又是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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