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怎么又翻窗,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她没好气道。
饶是知道他武功好,但刚刚院子里都是人,院外还站了个李沐之。
他就不怕被当众抓获,到时候她就是有口也难辩。
但想到他没事不会贸然过来,说话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
“谢小姐不是说要给本官做衣衫,本官来告诉你我的尺寸。”
不知为何,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被他说的莫名很缱绻。
“陆大人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为了报答你。”谢晚宜听出他话里的异样,赶忙解释道。
前几天让兰草去问,当时他不在,这件事也被搁置了。
哥哥和父亲的鞋子倒是有飞速进展。
她走到小榻旁的书桌边,执笔问道:“那就劳烦陆大人说一下吧。”
陆清砚想也没想的道:“陆某不知道,这才专程跑过来,让谢小姐给我量尺寸。”
“怎么可能,府里的绣娘肯定知道的,问一下就行了。”
他刚刚明明就说来告诉她的,怎么又突然说不知道了,谢晚宜不信他说的话。
“最近可能吃胖了,绣娘手里的都是之前的,万一不合身还要改,刚好谢小姐量完后,我告诉她们就行,省的她们还要再量。”
和着让她干活来了,谢晚宜差点被气笑了。
“可我现在屋里没有软尺,如何量,不如还是……”
回去让绣娘量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陆清砚十分迅速道。
“没关系,我带了。”
谢晚宜丢下手中的狼毫笔,好嘛,这是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设计了,但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他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从袖子里抽出软尺,伸手递给她。
谢晚宜非常想暴揍他一顿,却又打不过他,捏捏拳头,愤愤的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软尺。
用眼神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愧是大理寺卿,想的果然周到。”
陆清砚也不管她那幽怨的眼神,好整以暇的张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窗口有风传来,屋内烛火忽明忽暗,谢晚宜微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中的情绪。
她只想量完赶紧让他离开。
她抬起手,把软尺放在他的肩膀上,专心的量尺寸,量好一个就在纸上记下一个。
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清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里的柔光都快要溢出水了。
要量腰围时,谢晚宜想让他自己量,“要不谢大人自己量一下腰围?”
陆清砚在她抬头时,目光迅速的转到其他地方。
再次看向她时,眼中闪过迷蒙,耸耸肩道:“我不会。”
“我教你,你就这样,然后绕过来给我看就行。”谢晚宜认真的教他,结果抬起头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没有脏东西吧。
“本官身为大理寺卿,学这个不合适。”
谢晚宜正在狐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时,听到他十分拙劣的借口,咬了咬牙。
是,他大理寺卿不适合学这个,她将军府嫡女就适合了?
不想自己动手就直说,还这么冠冕堂皇的。
“陆大人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目光落在陆清砚脸上,看到他不为所动,抬起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
站在窗外看月亮的皓白,一时间不知道他该不该听。
他实在是不想听,但是习武之人耳力好,这也怪不得他。
“咳咳”他轻声咳嗽,证明他听到了。
“你看,还有一个人。”陆清砚十分自然的瞥了眼窗户。
谢晚宜磨了磨后槽牙,“他也算?他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吗,他肯定不会说。”
窗外的皓白:?
他一个大活人,怎么不算,总不能听了点小秘密就要灭口吧,他突然搓了搓胳膊,驱散些凉意。
“喵”四喜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进来,迈着稳健步伐,朝他俩走过来。
看着陆清砚不说话,对着她扬了下眉,提醒还有一个呢。
谢晚宜哪里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无奈扶额,早知道她就不给自己找事做了,干嘛要给他做衣裳。
她迫不得已拿着软尺,从前面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把软尺从后面递到前面,陆清砚悄声往前挪了一小步,拉近和她之间的距离。
好似是她依偎在他怀抱中一般,陆清砚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
他俯视着谢晚宜,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谢晚宜眼中闪过狡黠,绕着他腰身的软尺微微用力,被她猝不及防的收紧,陆清砚闷哼一声。
谢晚宜又迅速松开,飞快的量完,往后退了两步。
“谢小姐可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重罪。”陆清砚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宛若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狼,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陆大人真会开玩笑,我不过是不小心力气有些大,想来大人是不会跟我计较的吧。”谢晚宜试图把手腕从他大手里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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